第449章 被舉報
“媽,林溪怎麼啦?
”
“剛剛公安局來人将溪寶帶走了,說是配合調查工廠的火災。
”梁如梅說着說着哭了起來,“易則,怎麼辦,現在都已經六點多鐘了。
”
“媽,我馬上去公安局,您别着急。
”
嘴上安慰梁如梅不要着急,他自己的手已經哆嗦起來,拉着姚菲就上車,一路上臉色陰沉着,手裡緊緊握着手機。
他到公安局的時候,陸琛已經等在大門口。
“易則,這事我不知道,說是市委的意思,前兩天網上一鬧,就有人往市委寫投訴信,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
“投訴什麼?
”
“這我怎麼清楚,根本就沒有到我們這裡,我們隻是代替行動,先将人帶來問話。
”
沈易則聽了這話,心裡慌了,“那人現在在哪兒?
”
“應該在督查辦。
”陸琛有些無能為力。
“林斌今天不是已經抓起來了嗎,為什麼還要找林溪?
”
“例行公務,接到舉報,肯定是要查一下的,畢竟林氏也是一個多年的老企業了。
”
“我現在有新的證人,你想想辦法我要提交新證據,你知道的林氏的經營一直是我在負責的,要審查找我呀,她什麼都不知道。
”
“你别急,就是例行調查,證人我會妥善處理,你先回家等消息,在這兒也沒用。
”
沈易則怕耽誤陸琛審姚菲,無奈地回到車上。
他靜靜地坐着,指甲在手機上扣來扣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川看老闆上車不吭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默默地陪他坐着。
思來想去,沈易則最終拿着手機打出了那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聲音溫潤。
“喂,易則!
”
“許書記,有件事不得不麻煩您。
因為林氏火災,有人舉報了林溪,被市委督查辦的人帶走了,能不能麻煩您……”
“我會去了解情況,你先不要着急。
”
許博聞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秦川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沈易則,想不明白老闆啥時候跟許書記走那麼近了?
沈易則挂了電話低聲道:“去市委。
”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去看看,即便見不到人,能離她近一些也好。
沈易則的車停在了市委門口,沒有合适的理由,這會兒他隻能坐在車裡望着那幢辦公樓發呆。
被人一遍遍詢問質疑的滋味他體驗過,卻不想這種滋味林溪也要體驗一遍。
心裡正不是滋味,一輛熟悉的紅旗轎車駛了進去,那輛的車牌号他認得。
沈易則從車裡出來,站在路邊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煙。
一個小時後,那輛紅旗轎車駛了出來,沈易則急忙上車,讓秦川跟了上去。
車子最終到了一家餐廳,看着林溪從車裡下來走進餐廳,沈易則懸着的心也算落了下來。
他本來想跟進去,卻被許博聞的秘書攔了下來。
“沈總,像我們稍等一會兒吧,許書記想單獨跟林小姐聊聊。
”
沈易則見楊秘書一臉平靜他看着他,疑惑道:“你知道我跟着你?
”
楊秘書笑道:“從市委出來就看到你了,但林小姐并沒有注意到你。
”
“楊秘書,冒昧地問一下,有沒有問清楚是誰舉報的?
舉報的什麼事?
”
沈易則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就是将從公安局拿到的證據遞交了上去。
”
楊秘書不願意說,沈易則也沒再問。
兩人在車裡坐着聊天,畢竟兩人的身份太敏感不應該有過多交集。
林溪在包間坐在許博聞對面,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最不想有牽扯的人卻還是有了來往。
相比子虛烏有的罪名,她更不想跟許博聞有來往。
林溪垂眸,許博聞卻能感受得到她的抵觸情緒。
他溫聲道:“小溪,先吃點東西。
”
林溪暗暗吸了口氣,“許書記,我們不太熟,你這麼叫我,我聽着還挺别扭。
這次是家裡人小題大做了,沒想到會麻煩你。
”
許博聞有心理準備,林溪這樣的态度并不奇怪,或者說這樣的态度已經算好的了,若是換作如惠她定然不會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
那麼清高自傲的女人,在他心裡烙下了揮之不去的痕迹。
他家裡人都說他們不合适,如惠的性格根本不适合他們家那樣的環境,但他卻不以為意,他所癡迷的不光是她的外在,還有那份曠谷清幽之感。
那份率真,那份高傲,那份不惹塵埃,是他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
想到梁如惠,許博聞無奈地笑了笑,“你身上有你母親的影子,但你性格比她要好上很多。
”
林溪輕笑,聲音清冷,“我性格已經夠乖張了,她性格還不如我難怪不招人喜歡?
”
“小溪,你心裡有對我有成見我可以理解,但我對你的生母沒有二心,我恰恰很喜歡她的那份自傲。
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我也确實疏忽了,才造成她含恨離開。
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如惠我已經補償不了,但你,我想盡我所能彌補對你的虧欠。
”
許博聞聲音有些顫抖,十指交叉緊握,眼神緊張地望着林溪。
“抱歉許書記,我并不想要你的彌補,我過得很好,多謝書記關心。
”
林溪心裡對他有敵意并不單單是他對當年的事疏忽,而是到現在他始終沒有說要讓那個耍心機逼走自己生母的女人怎樣?
這種明晃晃的偏袒她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心裡始終過不去。
她想要的是唐靜娴的道歉,可他卻隻字不提。
“小溪,我是你爸爸,不管你想不想認,我都是。
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但他們也想在有生之年見見你。
他們明天中午到,希望你能看到老人家一片心意的份上跟他們見上一面。
”
林溪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許書記,你們家一直都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嗎?
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逼迫我,或許很多人都想有你這樣一位父親,但很抱歉我爸已經去世快六年了。
口口聲聲說要彌補,一個上不了台面見不得光的私生女,這就是你們要給我的彌補?
”
許博聞無言以對,他們能給予的确實太少。
見許博聞不說話,林溪轉了話題,她對那封舉報信很好奇。
“許書記,那封舉報信方便透露嗎?
”
提到那封舉報信,許博聞臉上明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