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夢冷冷的說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千年的寒冰,讓謝小晚止不住的害怕。
平日裡她在謝小晚面前都僞裝的很好,是一個溫柔的姐姐,如今卻突然變了一個人。
謝小晚居然也沒有覺得任何不滿,而是将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二姐姐教訓的是,都是我的錯,是我大意了,二姐姐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
”
謝北夢冷哼了一聲,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也沒有辦法了,畢竟那麼多大臣就看見自己和慕雲宸做了夫妻之事,聖旨也已經下來了,她總不能抗旨不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謝小晚看着謝北夢不生氣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卻也在心裡更加記恨謝南栀了。
……
汀蘭院
謝南栀一回去之後,就将聖旨收了起來,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玉兒也看出了謝南栀的不開心,還以為是她剛剛看見了謝北夢,覺得心裡堵得慌。
“小姐用不着不開心的,等日後您嫁進七皇府了,就不必再與二小姐打交道了。
”
玉兒的小手輕輕的給謝南栀按摩着太陽穴,幫助她放松身心。
謝南栀心中焦躁的心情,倒也真的奇迹般的緩解了一些。
“我倒是從不擔心與謝北夢打交道,畢竟她是什麼樣的人,本小姐早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隻是如今讓我頭疼的是,我與七皇子的婚約之事。
”
“為何?
難道小姐您讨厭七皇子嗎?
”
玉兒有些詫異的問了一句。
要知道加入皇家,是京中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事情,放到她家小姐身上,就變成了不屑一顧了?
“讨厭倒是說不上讨厭,隻是不喜歡卷入皇子的争鬥當中罷了,自古女子都是被犧牲的棋子,我隻是不想也變成如此……”
謝南栀淡淡的說道。
她的眼裡無欲無求,好像早就已經看穿了生死,沒有了任何欲望。
仿佛這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辦法再引起她的興趣了。
這莫名的讓玉兒有些害怕,害怕小姐會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
“也許……也許七皇子不是那樣的人呢?
奴婢覺得七皇子不會将小姐作為所謂的棋子的。
”
謝南栀沒有說話了,雖然她與慕傾寒接觸的并不多,他這個人看起來兇神惡煞一看就是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吧。
玉兒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多嘴了,悄悄的離開了房間,将空間留給了謝南栀一個人。
謝南栀翻來覆去的想着,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心,這個婚約無論如何都要解除才好。
畢竟這會影響到她以後的行動的,到時候她就更不好脫身了。
打定主意之後,卻看見某個人又出現在了窗桓之上,正在打量着她。
“閣主,你這神出鬼沒的本事還真是神通廣大,差點沒有吓死本小姐。
”
謝南栀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抱怨的說了一句,還順帶給了他一個白眼。
慕傾寒也不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就已經站在謝南栀的院子裡了。
“隻是你想事情太入神了。
”
慕傾寒的意思就是謝南栀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才會沒有注意到他來了。
“行吧,行吧。
就當是如此吧,不過閣主此次前來又是為了何事?
”
慕傾寒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最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這裡有點痛。
”
“痛?
”
謝南栀狐疑的看着慕傾寒,但也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用手按了按。
“這樣呢?
”
慕傾寒眼不紅心不跳的點頭,絲毫沒有認為自己這是在說謊。
“這是用藥之後才出現的症狀?
”
謝南栀雖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但道理來說,是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畢竟她可是嚴格按照醫書上的方子來的。
“是。
”
慕傾寒盯着她,從他的眼睛裡之透露着一個信息。
你得對我負責。
謝南栀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感情是一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另外一件事情又來了。
她最近這是什麼運氣?
招惹上寒霜閣的閣主也就算了,還招惹上了七皇子……
“那,你暫且先别用藥了,等我找出問題所在再說吧。
”
謝南栀的眉頭微微蹙起,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難題一樣。
慕傾寒的眸子一直看她,隻覺得眼前的小丫頭有趣的緊,對自己還有莫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