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慕傾寒看見了被謝南栀收在一邊的聖旨,眼神突然變得幽深起來。
“那道聖旨是什麼?
”
謝南栀漫不經心的往那邊看了一眼,“賜婚的聖旨罷了,不必在意。
”
“為何不必在意?
”
“因為我壓根就沒有打算要嫁給七皇子啊,自然就是不必在意的。
”
謝南栀覺得莫名其妙的。
難不成原來寒霜閣主還喜歡管這樣的閑事不成?
“為何?
我——七皇子有什麼不好的嗎?
還是說你覺得他配不上你?
”
慕傾寒差點就暴露了,他也不知為何。
聽見謝南栀這麼一說之後,心中就開始莫名的焦躁起來了,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七皇子應當是很好的,但是他不适合我,我不喜歡皇家,也不喜歡成為别人手中的棋子。
”
謝南栀倒是沒有注意到慕傾寒的不對勁,還在研究自己的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後來,卻發現她的藥是沒有問題的,那為什麼他會覺得痛?
難不成是這個藥不适合他?
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慕傾寒。
“我不會把你當做棋子的,至少……在我還沒有對你失去興趣之前是不會的……”
慕傾寒低聲說了一句。
謝南栀聽的并不真切,疑惑的擡起頭看着慕傾寒。
“閣主你方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
“本閣主說你嫁給七皇子也沒有什麼壞處,據本閣主所知,那日在宮宴當中他不是還百般維護你嗎?
”
慕傾寒的聲音很有磁性,他低聲的說道,就好像一下沖進了謝南栀的心裡一樣。
“那不是因為有閣主這一層關系在?
再說了七皇子哪裡對我百般維護了?
”
謝南栀歪着頭想了好一會,确實覺得并沒有他所說的那樣。
慕傾寒一時之間居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幹脆就保持沉默了。
半晌後,謝南栀遞給了他一個新的瓷瓶。
“喏,這裡面是我給你配的新的藥,你且拿回去試試,若是還疼便别用了。
”
慕傾寒看着那瓷瓶,眼中光彩流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今日本閣主就先告辭了。
”
他接過了瓷瓶,從窗戶離開了,他身姿飄逸。
看的謝南栀好生羨慕。
她想要是什麼時候,她也會輕功就好了,也試試飛檐走壁的感覺,肯定很不賴。
“表小姐,您要幹什麼?
我家小姐還在休息,您不能擅自闖進去。
”
“笑話,這謝府有什麼地方,是本小姐不能進去的?
你給本小姐讓開。
”
謝南栀原本還在幻想自己會了輕功之後,要如何的。
就聽見了這令人讨厭的聲音,她這院子還真是熱鬧了,剛剛送走了一尊大佛,如今又來了一個瘟神。
“吵什麼呢?
!
”
聽見了謝南栀帶着微微威嚴的聲音,院中瞬間安靜了幾分。
隻見她緩緩打開房門,從屋裡慢慢的走了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眼中是化不開的濃墨,風姿綽約大概說的就死謝南栀了。
玉兒連忙走到了謝南栀身邊,“小姐,表小姐吵着非要見您,怎麼攔都攔不住。
”
“噢?
”
謝南栀微微挑眉。
示意讓人給她端來了一把椅子,謝南栀就坐在了謝小晚面前,那副姿态看起來就是相當的嚣張了。
“怎麼?
找本小姐有什麼事?
有事就快說,我可沒有什麼時間和你在這裡耗。
”
“謝南栀你這個賤人!
你就那麼喜歡欺負二姐姐嗎?
你這麼蛇蠍心腸,還想要做七皇妃?
你也配?
”
謝小晚此刻才稍稍回神,瞧着謝南栀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似乎要将自己心中的不滿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謝南栀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說完了?
”
“說……說完了……”
謝小晚也不知為何,看着謝南栀的表情,就是莫名的有了一絲的害怕。
“說完了啊,那好本小姐就來告訴你,第一我不喜歡欺負謝北夢,因為在我看來她連人都不如,我向來對畜生都是溫柔的,不然你覺得她現在還能坐上太子側妃的位置?
”
“第二,這個七皇妃我呢,也不感興趣。
至于為何我會變成七皇妃,你若是有疑問的話,可以去親自問問皇上,也許皇上心情好的話,還會告訴你。
”
“最後——”謝南栀說到這裡頓了頓,“我如今是未來的七皇妃,你方才是辱罵我賤人?
要知道按照我朝律法,辱罵皇室中人,可是要掉腦袋的。
”
謝小晚呆呆的看着謝南栀,一時之間居然忘了該如何反應了,雙腿也開始忍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