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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為她報仇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6640 2024-10-09 09:59

  蘇婳眼神木然地盯着天花闆,像沒聽到似的。

  顧北弦歎了口氣,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轉身走了。

  出門,他吩咐門口的保镖:“保護好蘇婳,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保镖應道:“好的顧總。

  上車後。

  助理向顧北弦彙報:“我帶人調了沿路所有監控,動用了幾方的力量,才找到黃鵲。
抓到她的時候,她在一輛黑出租上,正逃往鄉下,想躲起來。

  顧北弦眼神很冷,“這人什麼來路?

  “黃鵲是黃光的妹妹。
黃光就是之前把少夫人抓去修複古畫的那個光頭,那事之後,查出他參與團夥盜墓,被判了七年。
監控顯示黃鵲最近幾天,喬裝打扮成外賣人員,在古玩城附近轉悠,伺機尋找機會報複少夫人。

  顧北弦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指骨泛白。

  來到關押黃鵲的小樓。

  黃鵲一頭短發,臉色蠟黃,眼圈赤紅,嘴唇幹得起皮,模樣和光頭長得挺像的,很中性。

  顧北弦走到沙發上坐下,擡眸,目光涼薄掃她一眼,“為什麼夾斷蘇婳的手指?

  黃鵲滿臉憤恨,咬牙切齒地說:“她害我哥坐牢!

  顧北弦冷笑,“你哥盜墓,劫持蘇婳,本就該進監獄。

  黃鵲斜眼瞪他,不說話。

  顧北弦半擡唇角,似笑非笑,慢條斯理道:“我從來不打女人,可是,你太可惡了!

  話音剛落,他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黃鵲頭上砸去。

  黃鵲閃身就躲,被助理按住,躲不開。

  “砰!

  玻璃質地的煙灰缸擦着她的頭,摔到地上,碎成了片。

  助理一腳踹到黃鵲的腿上。

  “噗通”一聲,她跪到碎玻璃渣上,疼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嗚咽,像隻受傷的野狗。

  顧北弦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眼神冷漠。

  助理意會,擡腳踩到黃鵲的手上,重重碾了幾下。

  尖利的碎玻璃渣,紮進她指尖。

  黃鵲疼得連連求饒:“我的手,疼,疼,疼,饒了我吧。

  顧北弦就笑啊,“你也知道疼,你拿門夾斷蘇婳的手指時,怎麼不想想她會不會疼?

  那是她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一雙手。

  那雙手在過去那兩年,曾經不知疲倦地給他按摩過雙腿,溫柔地撫慰過他的身心。

  那麼好的一個女孩,溫溫柔柔,與世無争,卻被這個渣滓夾斷了最寶貴的手指。

  顧北弦壓下怒意,單手插兜,輕描淡寫道:“手太賤了,你看着處理。

  助理忙應道:“明白,顧總。

  顧北弦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助理一把抓起黃鵲的手……

  “咔!

  隻見眼前寒光一閃,黃鵲登時發出沒有人腔的慘叫聲!

  “噗通!

  她硬梆梆地摔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回到醫院。

  顧北弦在蘇婳的病床邊坐下。

  看着她木然呆滞的模樣,顧北弦心裡揪了一下,剛要開口對她說仇已經報了,衣袖忽然被她抓住。

  她外表溫柔,内心卻堅韌,輕易不會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此時的她脆弱、無助,對他充滿依賴。

  顧北弦心裡一軟,感覺自己被需要。

  他溫聲哄道:“别怕,我不走了,這幾天一直陪着你。

  蘇婳這才慢慢松開他的袖子。

  顧北弦把她垂下來的亂發,仔細撩到耳後,說:“閉上眼睛睡會兒吧,我看着你睡。

  蘇婳卻睡不着,四根手指又腫又脹,指尖連心,心髒每跳動一次,都扯得手指疼。

  指甲蓋全部變成了黑紫色,很吓人。

  她閉着眼睛,一秒一秒地挨着,心裡難過得緊。

  手指斷了,如果長不好,太愧對外公十幾年的悉心栽培了。

  “砰砰”,有人敲門。

  顧北弦起身去開門。

  外面站着穿白大褂,身材高挑的沈淮,手裡抱了一束白玫瑰。

  他喊了聲“表哥”,說:“我剛下手術台,聽說蘇婳手受傷了,過來看看她。

  顧北弦面色波瀾不變,語氣卻相當冷淡:“沈少職業挺多。

  沈淮笑着說:“我的本職是醫生,古寶齋是我爺爺的店。

  顧北弦沒理他,走到蘇婳身邊坐下。

  沈淮把花放到床頭櫃上,來看蘇婳的手,溫和地問:“手指還疼嗎?

  蘇婳點點頭。

  “别太擔心。
聽說是白老給你做的手術,他的醫術相當高超,你又這麼年輕,手指肯定能長好。

  “謝謝。
”蘇婳輕聲說。

  沈淮盯着她發黑發紫的指甲,說:“你的手指出現瘀血了,得放血,血一放出來,疼痛會減輕一點。

  他打電話讓護士送針過來。

  顧北弦挑眉看着他,“你行嗎?

  沈淮亮了亮工作證,“主治醫師,上過手術台,放個血不難。

  很快,護士送來針和消毒藥棉。

  沈淮把針消毒,沿着蘇婳指甲縫紮進去,擠出來好多瘀血。

  放完血後,蘇婳感覺手指疼得輕點了。

  沈淮收拾好,輕輕拍拍她的胳膊,“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顧北弦站起來,淡淡地說:“我送你。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去,

  顧北弦把門關上,涼涼掃他一眼,淡漠地說:“蘇婳不喜歡你這款,以後少打她的主意。

  沈淮神色微微一變,笑了笑,“那蘇婳喜歡哪款?

  顧北弦想象了一下阿堯的模樣,實在想象不出他是哪款,便說:“她喜歡我這款。

  沈淮笑意更深,“可惜你是她表哥。

  顧北弦眼底冷下來,結了冰,“我是她……”

  “叮鈴鈴”,沈淮手機響了。

  他從白大褂裡掏出手機,朝顧北弦晃了晃,“表哥,我接個電話。

  接通後,他打着電話走了。

  顧北弦心裡窩了一口氣,臉色陰沉沉的,很不好看,返回病房,看到蘇婳難受成那樣,氣又消了。

  擡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

  顧北弦喊傭人柳嫂打來三盆熱水。

  他拿毛巾給蘇婳擦了臉,又掀開被子一角,拿起她的腳,要給她擦腳。

  蘇婳把腳往裡縮了縮,不讓他擦。

  顧北弦語調溫和,說:“那兩年我腿站不起來,你貼身照顧了我整整兩年,現在換我來照顧你。

  蘇婳不動了,眼圈微微泛紅。

  擦完腳,顧北弦要去脫她的褲子。

  蘇婳忽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緊緊并攏雙腿,不讓他脫。

  顧北弦淡淡一笑,“我們是夫妻,你那麼愛幹淨,不洗肯定不舒服,我幫你擦擦。

  蘇婳眼神略有些幽怨地看着他。

  “離婚”二字一提,楚鎖鎖再從中間一攪和,即使沒辦離婚證,關系跟以前終究有點不一樣了,再讓他擦那麼私密的地方,總覺得别扭。

  見她不情願,顧北弦安靜了片刻,說:“讓柳嫂給你擦?

  沉默了幾秒,蘇婳并緊的雙腿緩緩松開。

  和柳嫂相比,顧北弦明顯更親近一點。

  柳嫂很有眼色,急忙回避。

  顧北弦擦得很認真。

  蘇婳臉紅得像塊燒紅的碳。

  擦完,顧北弦又給她擦了腿和上半身。

  柳嫂過來把盆撤下去。

  挨到後半夜,蘇婳終于睡着了。

  顧北弦躺在她身邊,沒敢睡,擔心她睡着後手亂動,導緻指骨錯位,便一直扶着。

  不知過了多久,蘇婳又做噩夢了,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顧北弦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着,像拍小孩子那樣。

  蘇婳感覺到了安全感,下意識朝他懷裡拱了拱,閉着眼睛咕哝“阿……”

  顧北弦擡手按住她的唇,把後面兩個字給堵回去,過了好一會兒見她平靜下來,才把手從她嘴上移開,低聲說:“小沒良心的。

  睡夢中的蘇婳,輕輕翻了個身。

  自然聽不到他的話,也不知道自己無數次在噩夢中喊着“阿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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