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福寶有良田、團寵小奶包,農家福妹竟是真千金

第779章 小小風波

  喻永桂與杏杏回來祭祖的事,轟動了整個南坨村。

  不僅如此,外村的喻氏宗族也把這當成了頭等大事,六十來歲的族長都坐上了自家牛車,往南坨村趕了過來。

  ——旁人不知也就罷了,他們這掌管族譜的哪裡會不清楚,杏杏這個被他們喻家人收養的女娃娃,眼下身份可不一般,那是聖上親封的郡主!

  人家郡主不跟他們擺架子,還派人說了要在次日宴請他們,增買祭田,給足了族裡面子,但他們這當大人的,也得懂事啊!

  再說了,從情理上來講,兩個孩子千裡迢迢的從京城回來祭祖,他們當長輩的不出面,那也不像話。

  族長坐在牛車上,一颠一颠的,但人臉上的笑意卻沒下去過。

  這幾年喻家商行那邊每年都固定給族裡買五十畝祭田,祭田地契歸族裡,每年的收益則是用來開辦族學,請先生來教族中孩童讀書,附近村子裡若是有想來讀書的,隻需要少許束脩,也可來附學。

  族長的幾個孫子,眼下就都在喻氏族學中讀書,其中小孫子還被先生誇,很有天分哩。

  眼下喻家全族上下,都以喻永柳為目标,牟足了勁想再供出個讀書人出來。

  就連喻家族長這把老骨頭,都覺得渾身上下滿是奔頭。

  雖說年紀大下不了地了,但他處理族中事務時,聲音都更比從前更洪亮了幾分!

  這就是南坨村喻家這一支給全族帶來的改變。

  眼下人家喻家的小四跟郡主一道回來祭祖了,他這個族長,還怕來晚了呢!

  喻家族長到喻家時,天色已經晚了。

  他也不是獨一個過來的,喻家族長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好家夥,附近的喻家人,來的都七七八八了!

  還有南坨村好些村民,也都過來了。

  喻永桂索性就在喻家老宅主院的大院子裡,擺了十幾桌,來宴請村人與族人。

  喻永桂一會兒在這邊敬敬酒,一會兒又去那邊說說話,那叫一個腳不沾地。

  喻家族長進來,喻永桂“哎呦”一聲,趕忙過來攙扶:“族長爺爺,您怎麼也過來了?
我想着明兒一早,帶我妹妹去看您呢。

  這話說的喻家族長十分受用。

  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容更加和藹:“哎呦,桂哥兒,你跟你妹妹兩個娃娃大老遠從京城過來,我這當長輩的,自然要過來看看,看看家裡可缺啥少啥了?
有沒有需要族中親眷幫忙的地方?
……你們也不用跟族裡客氣,有啥需要的,盡管開口。

  喻永桂咧嘴一笑:“好嘞,有族長爺爺這句話,我跟妹妹安心的很,您放心,要是有啥需要族裡幫忙的,我們鐵定不會不好意思的。

  喻家族長笑的臉上褶子都成了花。

  喻永桂這話裡話外給足了他們面子,喻家族長隻覺得臉上很有光,十分有光,都快照亮黑夜了。

  杏杏笑着過來要攙扶喻家族長入座。

  喻家族長一哆嗦,趕緊道:“郡……”

  杏杏朝喻家族長微微搖頭。

  喻家族長便反應過來,杏杏這是不想人知道呢!

  他便止住了話頭,卻也不敢讓杏杏這個郡主來扶他,趕緊讓身邊跟着的孫子扶上自己入了座。

  喻家族長,自是在主桌。

  杏杏也在主桌,不過大家都很理解,沒有人出來扯什麼一個女子怎麼能做主桌之類的屁話。

  都是淳樸鄉裡,人家喻家人對他們整個族,整個村,那都是恩同再造,坐主桌咋啦!

  别說坐主桌了,就是站主桌上,他們也沒意見!

  這一晚的“便飯”,吃的是和和樂樂。

  喻永桂也讓人從縣城采買了好些好酒回來,大家推杯換盞,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接近尾聲的時候,大多都是在喝酒了,杏杏不喝酒,便提前起身離席。

  危時宴很不習慣這般人多的場合,是把飯菜拿去了客房用飯。
杏杏打算去危時宴那邊看看。

  隻是杏杏剛出這主院的院門,芽妹兒便有些焦急的跑進來,找杏杏借馬車。

  杏杏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天色,天已經徹底黑了,唯有一輪明月高懸夜空。

  “這麼晚了?
你要去哪?
”杏杏問道,“要走山路的話,多少有些危險。

  芽妹兒愁眉苦臉的:“……是我夫君好像出事了。
我在家總也不放心,想着去縣裡頭看看。

  杏杏一問,這才知道,原是芽妹兒她夫君去縣裡頭賣攢下來的皮子,原本是明兒回來的,但偏偏有村人在縣裡頭好像看到芽妹兒她夫君好像跟人起了争執,被人關進牢裡了。

  牢獄之災這種事,總不是什麼好事。

  村人回來趕緊跟芽妹兒一說,芽妹兒這着急了。

  村子裡有驢車騾車的兩戶人家,偏偏都出去跑工了。

  芽妹兒也是沒了法子,這才厚着臉皮來找杏杏借馬車。

  “……我知道要是真出了事,我這會兒去也沒什麼用,也得明兒過去才好打點關系去見人。
”芽妹兒愁眉苦臉的,小聲道,“但我一想到夫君在牢裡關着,我那心裡就跟貓抓似的,我就想着去縣裡頭,最起碼能離着夫君近一些。

  杏杏握住芽妹兒的手,做了決定:“你别急。
我陪你去一趟縣城好了。

  芽妹兒有些錯愕,連連搖頭:“不了不了,這麼晚了……”

  杏杏道:“就是因為這麼晚了,所以你一個人去我也怪不放心的。
我陪你一起去。

  說罷,杏杏便吩咐人去套車。

  芽妹兒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暈着頭我知道,但我不能拉你陪我一道犯險。

  芽妹兒擠出個笑來,“我們明兒一早去吧。

  芽妹兒反過來安慰杏杏,“明兒一早去,也不耽誤事。
他們衙門也沒夜裡就把人給審了的規矩。

  說完,芽妹兒生怕杏杏非要陪她夜裡過去,芽妹兒卻是已經跑出了一丈開外,又朝杏杏重重揮了揮手:“你一路趕路也怪辛苦的,今晚好好休息啊。
我先回去了。

  芽妹兒一溜煙跑了。

  杏杏無奈,站在夜色中看着芽妹兒離開。

  有吃多了酒的村裡婦人互相攙扶着往這邊走,醉意上頭,她們說話都有些不太顧忌,大着舌頭在那說起了閑話:“哈,我方才看到項家的芽妹兒了……别說,她雖說打小就沒了娘,但命也還算不錯,爹一直疼着,又招了個男人上門,那男人一把子力氣,可疼她了……你方才看她跑路的樣子沒?
那一看就是還沒圓房呢。

  “哎呦,我看你是醉糊塗了。
芽妹兒跟她招贅的那男人成親都三個月了,這婦人頭都攏起來了,咋還能沒圓房?

  “我這眼睛看了這麼多年的大姑娘小媳婦的,一瞅一個準,我還能看錯?
……我聽說是芽妹兒她招贅的那男人心疼芽妹兒還是太小,再等幾年。

  “哎呦,這不就是,就是那什麼,童養夫?

  “别說,芽妹兒她命就是好,招贅的那獵戶,一把子力氣不說,模樣生得也好,又疼她,嘿嘿,她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兩個婦人醉醺醺的,嘻嘻哈哈的說着家長裡短,慢慢走遠了。

  杏杏在一旁,兩個婦人沒瞧見她,倒是讓她聽了一耳朵的人家小夫妻的閑話。

  什麼圓房沒圓房的……

  杏杏學醫,很多事都有所涉獵,不至于聽不懂。

  杏杏又看了看芽妹兒離開的方向。

  要是真如村裡嬸子們說的,那芽妹兒找的這個夫君,确實還挺好。

  ……

  翌日,喻永桂早上醒了練了會兒劍,便又去屋子裡睡回籠覺了。

  卿霜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操作的。

  你說他懶吧,他能早早起來練劍。

  你說他勤快吧,他練完劍竟然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卿霜無語的很,最後自己又去練了半個時辰的刀。

  杏杏起得也很早,早早梳洗好了,用過早膳,便打算陪芽妹兒去縣城。

  隻是出院門的時候,卻發現危時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在院門外了。

  他手裡拎着劍,看過來:“我陪你去。

  杏杏沒拒絕:“好呀。

  兩人一道去了項家。

  芽妹兒眼底隐隐有烏青,看來夜裡睡得并不好。

  她見着杏杏過來,有些驚喜的跳了起來:“這麼早……我還以為你沒起。

  杏杏笑道:“我早上起的向來不算太晚。
馬車已經套好了,走吧?

  芽妹兒迫不及待的拎了個包袱,跟着杏杏出了門。

  她看了眼東邊的屋頭,小聲道:“……我爹這兩年身子不大好,我怕他擔心,沒跟他說實話,就說今兒要跟你去縣城玩。

  杏杏表示理解。

  芽妹兒上馬車時,見危時宴牽了匹馬過來,她小聲的問杏杏:“你……這位朋友也去?

  語氣明顯有點犯怵。

  杏杏看了眼危時宴,危時宴已經翻身上了馬,騎在馬上手裡勒着馬缰,神色淡漠,看着确實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也難怪芽妹兒有些怕他。

  杏杏鑽進車廂,小聲同芽妹兒道:“……去的。
你也不必怕他,他是無名道觀的宴哥哥啊。

  昨兒芽妹兒一句“未婚夫”,杏杏有些手足無措,竟是忘了跟芽妹兒說危時宴的身份。

  芽妹兒一聽,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嘴:“……這就是你時常與我說起的,那位時公子啊?
……他,他長這樣?

  杏杏點頭。

  芽妹兒從未見過危時宴,但與杏杏玩耍時,有時候也會聽杏杏提起來,自是知曉,深山裡的無名道觀,住着一位與杏杏交好的姓時的公子。

  知道是故人後,芽妹兒倒是放松了許多,在馬車裡明顯松弛了些,隻是因着還牽挂着她夫君田大雷,神色間還是帶着幾分憂心忡忡。

  杏杏在茶水裡放了些安神的藥物,遞給芽妹兒。

  芽妹兒喝下,迷迷糊糊的伏在馬車裡睡着了。

  杏杏見芽妹兒睡的熟,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

  危時宴騎着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馬車旁。

  ……就,很有安全感。

  見杏杏掀開車簾看過來,危時宴便朝杏杏看去,眼神似是在詢問,怎麼了?

  杏杏朝危時宴一笑,拿了個果子,手伸出車窗,遞向危時宴的方向:“山裡的果子,早上香蘭嬸子送來的。
酸甜可口,你嘗嘗?

  危時宴接了過來,坐在馬上便咬了一口,點頭:“味道不錯。

  杏杏便笑彎了眉眼,縮回了馬車裡,也拿了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山風徐徐吹過,馬上的人,車裡的人,手裡都拿着一個果子慢慢吃着,眼裡俱是笑意。

  杏杏對安神藥的份量把控精準,等馬車進了縣城,芽妹兒便幽幽轉醒。

  等到了縣衙附近,馬車一停下,芽妹兒便迫不及待拎着包袱下了馬車,要直奔縣衙後頭不遠處的牢房而去。

  杏杏趕忙在後頭。

  先前與杏杏他們交好的縣令已經調往他處,不在任上了。

  昨晚杏杏調查過,新任的縣令姓仇,是個有些貪财的。

  是以,杏杏猜也知道,芽妹兒拎着那包袱,裡頭怕是芽妹兒的家當。

  杏杏怕芽妹兒傻乎乎的,把所有家當都交出去,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出來,她快走幾步追上芽妹兒:“先别急,咱們慢慢來。

  芽妹兒還是很信任杏杏的,她咬了下唇,點了點頭。

  兩個小姑娘往牢房那走近幾步,負責看守牢房的衙差便迎了上來:“這是牢房重地,你們兩個小姑娘家家的過來做什麼?
走遠些,去别處玩去。

  許是運氣好,杏杏發現,雖說縣令換人了,但衙差還是從前那些,這過來讓她們走遠些的兩個衙差,她還都認識!

  芽妹兒着急,正要說什麼,杏杏卻是上前,笑道:“兩位差爺,你們不認識我啦?

  兩個衙差疑惑的看向杏杏。

  他們馬坡縣這小破地方,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仙女似的人物了?

  還好像同他們認識的樣子?

  若是旁人,兩個衙差說不得覺得對方是故意這麼說,來攀關系的。

  但眼前這杏眼兒圓圓的少女,笑着這麼一問,他們竟覺得,沒認出來,一定是他們的問題!

  “你是……”

  “我是喻杏杏呀。
”杏杏笑道,“前幾年我大哥去京城做官,我們全家便搬去京城了。
兩位差爺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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