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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胸腔困獸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5748 2024-10-11 15:58

  祁骁沉默了一瞬無奈地笑了起來。

  他眼巴巴地瞅着鐘璃,哭笑不得。

  “阿璃,你想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會去鬼混?

  見鐘璃不信,他索性腆着臉往鐘璃的旁邊湊了湊,坐下後拉着鐘璃的手就跟她說起了今日的事兒。

  得知祁骁直接拒絕了祁琮的賜婚,鐘璃的眉梢詫異地揚了起來。

  “你這麼做不會有事嗎?

  祁骁與皇上暗地裡的矛盾再深,那也是暗地裡的事兒。

  祁琮是當今聖上,祁骁是臣子,這麼不給皇上的面子真的沒事兒嗎?

  祁骁顯然不在意這個,不以為意地說:“我拒接賜婚不是一回兩回了,沒事兒。

  之前祁琮和太後就想給他賜婚,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推了。

  如今他有了鐘璃,就更不可能接受了。

  鐘璃見他說得輕松暫時将心放回了肚子,又說:“那你出宮後去哪兒了?

  祁骁難得地尴尬了一下下,可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說:“百花閣。

  鐘璃拖長了調子哦了一聲,看起來要笑不笑的。

  “聽起來像是個熱鬧的地方。

  而且一聽就知道,這絕對是個少兒不宜的去處。

  祁骁怕鐘璃誤會,趕緊說:“我隻是去見兩個朋友說點兒事,絕對沒有鬼混。

  就跟怕鐘璃不信似的,他趕緊補充道:“百花閣是北侯世子柏骞承的産業,我們尋常有事不方便碰面的話就會去那裡商議。

  “柏骞承和雲朗都是知道你的,今日還問我何時帶你出去。

  祁骁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鐘璃的神色,小表情看起來還挺認真。

  “阿璃,我真沒鬼混,你要相信我。

  鐘璃瞥了他一眼,說:“真的?

  祁骁忙不疊地連連點頭,拉着鐘璃的手一個勁地表忠心,恨不得當場就表演一個肝腦塗地給鐘璃看。

  鐘璃本就不覺得祁骁會去鬼混,之前的話也隻是故意逗弄。

  此時見祁骁認真了,撐不住笑了出來。

  她一笑,原本還滿心着急的祁骁立馬就意識到自己又被鐘璃戲弄了。

  祁骁本想嚴肅一點表示自己的不滿,可見鐘璃笑得開心,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來。

  他熟練地往鐘璃的懷裡一趴,小聲嘀咕着抱怨。

  “阿璃一天就知道欺負我。

  鐘璃樂得不行,用蔥白似的指尖輕輕地點了點祁骁的腦門,說:“誰讓你好欺負,每次都信了?
自己好騙還怪我?

  是小傻子的時候好騙。

  現在都不裝傻了,可還是傻乎乎的好逗。

  祁骁當然不忍心怪鐘璃。

  可這并不代表他對鐘璃沒意見。

  他哼唧着抓住鐘璃的手放在嘴裡啃了一口,惡狠狠地說:“你再騙我,我就一口一口把你吃了。

  鐘璃半點不在意他的威脅,樂得直不起身子,放松了靠在身後的軟榻上。

  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說起皇上賜婚之事,我倒是想起了點兒别的。

  祁骁眨眼。

  “什麼?

  鐘璃笑問:“鎮南王府門第高貴,王爺更是人中龍鳳龍章鳳姿,此次賜婚能拒,那日後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兒,該如何處理?

  鐘璃慢慢地用指尖梳理着祁骁過分柔順的長發,說:“我來京城雖不過數日,卻也聽說過王爺英姿引得無數女子折腰傾心之事,日後想往王爺床榻上鑽的人指定少不了,若……”

  鐘璃微妙地頓了頓,低頭看着将頭靠在自己腿上的祁骁,說:“到了那時,你會想納妾嗎?

  時代背景決定了一個人的思維模式。

  祁骁出身皇家貴胄,生來就站在了這個時代的頂端之一。

  這也就注定了,他的某些想法跟來自現代的鐘璃是截然不同的。

  鐘璃對婚姻夫妻關系最看重的就是彼此的忠誠。

  而在這個時代,忠誠恰恰是對女子單方面的約束,對男子無用。

  如果祁骁真有打算三妻四妾左擁右抱地坐享齊人之福,那麼關于之前所說的話,鐘璃大概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祁骁聽出鐘璃的言外之意,眼中也多了一抹深邃的深意。

  他說:“如果我納妾,阿璃會如何?

  鐘璃想也不想就說:“一拍兩散,絕不回頭。

  這是不可違背的原則,也是鐘璃到了這個時代後唯一的堅持。

  祁骁看着鐘璃的眼睛笑了,眼中綻出了晶亮的花。

  他輕輕地說:“我永遠不會讓阿璃有機會離開我的。

  于他而言,得鐘璃便是最大的幸事。

  有了鐘璃,他的眼裡哪兒還容得下旁的女子?

  鐘璃挑眉,說:“那你可把自己說的話都記好了。

  祁骁抱着鐘璃的腰蹭了蹭,悶悶地點頭。

  “阿璃放心,祁骁絕不食言。

  鐘璃笑了笑,沒再說這個,轉而跟祁骁說起了關于側太妃來送賬冊的事兒。

  祁骁滿不在乎地說:“府中之事阿璃看着打理就行,有不長眼的奴才直接亂棍打死扔出去,有不明白的地方找林總管,他會全心幫你處理。

  鐘璃聽他這打發小貓小狗似的口吻無語地扯了扯嘴角,說:“那要是遇上的是挑事兒的主子呢?
也亂棍打出去?

  提起主子祁骁直接是一臉漠然。

  他不鹹不淡地說:“這就更簡單了。

  “祁悠嫁出去就是外家人,剩下的兩個安分就罷了,不安分就分家打發出去,至于那個青霜院的,你不必将她當回事。

  黑暗中祁骁眼裡翻湧着無盡的譏諷,冷冷道:“一個寡居之人,安分守己府中可給她養老,不老實就找機會找個姑子廟扔進去,左右有她的好去處。

  鐘璃被祁骁這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震驚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祁骁的側臉,說:“你這麼做,不怕旁人非議?

  就算祁骁是鎮南王,幹出這種分家驅人的事兒也得被天下人指責。

  在世人都注重名聲的時候,祁骁難道就一點都不在乎?

  祁骁似嘲似諷地勾了勾唇,說:“阿璃,所謂的名聲才是世上最作繭自縛的東西,我不需要那個。

  若不是顧忌鎮南王府百年衛國的名聲和所謂的責任,鎮南王府嫡系一脈何至于走至如今這種地步?

  祁骁閉上了眼睛壓下眼中的暴躁,低聲說:“府中内外皆以阿璃為尊,有人不敬,阿璃可直接出手處置,不必顧忌什麼。

  就算有人想說什麼,他也能在開口之前讓那人永遠地閉上嘴。

  鐘璃察覺到祁骁隐含怒意的情緒,瞳孔閃了閃,微妙地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她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安撫似的拍了拍祁骁的手背,低聲說:“這些事我心裡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不早了,趕緊睡覺。

  祁骁閉着眼側身将鐘璃抱在懷裡,用下巴蹭了蹭柔軟的發心,沒多久就緩緩睡了過去。

  黑暗裡,鐘璃借着微弱的光線注視着祁骁在睡夢中也依舊緊鎖的眉心,無聲地抿緊了嘴唇。

  回京後的祁骁像見了血的冷刃,四處鋒利殺氣縱橫。

  哪怕他在鐘璃的面前竭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可鐘璃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究竟是蝕心蠱的影響?

  還是祁骁本性如此?

  内心暴虐太過,祁骁又是手握重兵的權臣,說不得就會造下無辜血孽,屆時必定是傷人傷己的下場。

  鐘璃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心想那所謂的南疆母蠱的找尋不可再耽擱了。

  祁骁這種狀态持續下去,遲早會出問題。

  可那玩意兒又該從何處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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