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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洗洗睡了可好?

我是旺夫命 五貫錢 8145 2024-10-11 15:58

  鐘璃七十

  帝後大婚事宜繁瑣。

  一開始鐘璃還能勉強打起精神應對。

  到了後來,她幾乎靈魂出竅,全靠身旁扶着自己的紫紗等人的提醒才一一走完了所有程序。

  等諸事結束,鐘璃精疲力盡地回到皇後特居的鳳儀宮,撐着換了身衣裳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祁骁心裡惦記着鐘璃,心思半點不在前頭。

  匆匆應付了一圈,熟練又不負責任地将剩下的事情甩給了祁仲,就迫不及待地沖到了鳳儀宮。

  得知鐘璃沒吃東西就睡了,祁骁眉心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褶皺。

  他想了想,沉聲說:“吩咐下邊準備些易克化的清淡吃食在小竈上溫着,皇後什麼時候醒了就什麼時候吃。

  紫紗應聲去了。

  祁骁在偏殿中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回到了寝殿。

  鐘璃孕中本就易困倦。

  今日天不亮就開始折騰,熬到這會兒睡得幾乎喪失意識。

  全然沒了平日裡的警惕輕醒。

  祁骁心疼地在她的唇角親了一下,語調雖低卻帶着無盡歡喜。

  “我終于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了……”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非議鐘璃的出身。

  再也不會有人膽敢議論她的來曆。

  她的名字,注定與自己相配于廟堂祖譜。

  生死同一。

  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祁骁大願終成,心滿意足地攬着鐘璃閉上了眼。

  他本想的是等鐘璃醒了就陪着她吃點兒東西。

  不成想,他自己閉眼睜眼就到了天亮。

  醒來發現枕邊沒了人,祁骁摁了摁自己的額角,不自覺地向外張望。

  “皇後呢?

  在帳外候着的紫紗聞聲走上前來,用金鈎挽起簾帳,輕聲說:“娘娘半個時辰前就起身了,大皇子二皇子現在正在前頭陪着娘娘用膳呢。

  兩個小豆丁一個月前就被祁骁接進了宮。

  滿打滿算一個多月沒能見着鐘璃了。

  昨日若不是鐘璃早早地就睡了,這兩個小家夥說不定就要抱着被子來粘糊。

  好不容易熬過了昨日,今日特特起了個大早,不等天亮就眼巴巴地跑來了。

  祁骁聞言有些好笑,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換了身家常衣裳就往外走。

  膳廳裡,鐘璃正被兩個小家夥的話逗得不住發笑。

  祁骁聽清了祁雲宸在說什麼,忍不住哼了一聲。

  “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兩歲不到的豆丁團子,還不到人膝蓋高,就敢說要去給鐘璃打兔子。

  該說異想天開還是不知者無畏?

  祁雲宸小朋友自覺是被鄙視了,一臉認真地反駁。

  “父皇,人不可貌相,您就算是大人,也不能看不起人。

  嘴裡還咬着一個小蒸餃的祁雲琛也一臉認同地跟着點頭,顯然是對祁骁的話不滿。

  祁骁被反駁了不在意,動作自然地在鐘璃的身邊坐下,拿起湯勺替她舀了一碗銀耳羹,才慢悠悠地說:“好吧,那我換個說法,大熱天的,你倆去抓兔子做什麼呢?

  “難不成還指望着拿兔子來給你母後做圍脖嗎?

  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祁骁難以認同地搖頭。

  “你倆也不怕把你母後熱着。

  兩個小團子被一下被問住了,四目相對下不知道說什麼。

  祁雲琛趕緊把嘴裡的餃子咽下去,趕緊補救。

  “可以抓來養着,等天冷了再做圍脖。

  祁雲宸跟着把小腦袋點出了殘影。

  “對啊對啊!
還可以做披風!

  祁骁啧了一聲,口吻戲谑。

  “做披風?
你倆是打算去掏了千年兔子精的老窩嗎?

  以豆丁團子目前的心智,還不足以想到如此深遠的問題。

  兩人霎時無言,不由得露出了挫敗的神情。

  祁骁有些得意,看鐘璃隻是笑着不說話,忍不住說:“阿璃别聽這倆臭小子胡說,等春獵時,我去給你獵幾隻銀狐來做披風。

  鐘璃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微妙。

  “大熱天的,皇上不怕熱着我?

  說出去的話被鐘璃問了回來,祁骁卻不覺得尴尬。

  他自顧自地得意一笑,慢悠悠地說:“天冷了總就用得上了,有備無患嘛。

  兩個小豆丁聞言不約而同地呦了一聲,似乎是在鄙夷祁骁的區别對待。

  祁骁半點不在意,滿眼是笑地湊在鐘璃身邊獻殷勤。

  吃過早膳,又聽兩個小娃娃哇啦哇啦說了半天有的沒的。

  祁骁忍無可忍地讓人把應該睡午覺的娃娃帶了出去,終于得以和鐘璃獨處。

  雖說昨日才正式大婚,可鐘璃和祁骁的相處模式并未因此發生任何改變。

  在外,一人是皇上一人是皇後。

  可關上門,他們就單純的隻是夫妻。

  鐘璃半靠在軟榻上,神情有些懶洋洋的,把隻咬了一口的點心順手塞進了祁骁的嘴裡,問起了春獵的事兒。

  春獵是大褚皇朝的一件大事。

  每三年舉行一次,參加的人都是士族大夫,除了天子與臣同樂的象征,還是朝廷選拔武将的盛會。

  在春獵中取得前三頭籌的,皇帝當場就會照例封賞官爵。

  按舊曆,春獵是在每年開春的時候進行的。

  隻是今年開春的時候大事未定,無人有心想起。

  如今祁骁登基,萬事待新。

  急需一項号召力強的集體活動來凝聚人心,就有人提出了舉辦春獵。

  此時雖是盛夏,可隻要做的是這麼件事,時間對不對自然無人在意。

  祁骁慢悠悠地說:“朝中可用的人不多,今年時候不對,驟然開恩科不現實,想提拔一下可用之人上位,春獵是個不錯的由頭。

  所以有人提起的時候,祁骁沒多遲疑就說了好。

  跟所謂的名聲和家世相比,祁骁更傾向于倚重有真本事的人。

  他更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鐘璃聞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說:“地點可是定在了逐鹿獵場?

  逐鹿獵場是皇家獵場,位于出京三百裡的皇家林場中。

  之前的數次春獵,也多是在這裡舉行。

  祁骁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那裡距離京城不遠,又有舉辦過的經驗,準備起來也不倉促,京中有什麼事兒的話,我也好及時趕回來。

  鐘璃聽出他字裡行間的無聲寒意,忍不住搖頭輕笑。

  “京中還能有什麼事兒非得讓你趕回來?

  祁骁冷笑一聲,意味不明地說:“萬一有人一心想作死呢?

  鐘璃詫異。

  “什麼?

  祁骁不欲讓孕中的鐘璃知道太多外邊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沒接她的話,反而是說起了别的。

  他說:“雲宸和雲琛年歲雖小,可到底是男孩子,這次春獵,我打算把他們帶上,阿璃覺得如何?

  鐘璃聞言頭疼又好笑。

  兩個孩子不在場,她也用不着顧及娃娃的小面子,直接就說:“他倆合起來能摸到馬腦袋嗎?
這麼丁點兒大的小娃娃,你帶着他倆去做甚?

  别看那兩小家夥現在一口一個抓兔子說的起勁。

  可若是真見了血,指不定得驚吓成什麼模樣。

  祁骁對鐘璃話中的不贊同不以為意。

  他漫不經心地說:“再小也是我的種,還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似乎是怕鐘璃不放心,祁骁又說:“阿璃别覺得他倆小就不成事兒,我當年這個年歲的時候,各方面可比不得他們,這倆小崽子日後要擔的擔子重,早些讓他們開眼并非壞事。

  祁骁能這麼說,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鐘璃遲疑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好。

  祁骁是孩子父親。

  他為孩子考量的,必然是為了孩子好。

  鐘璃從不在這樣的事情上和祁骁有分歧。

  祁骁心滿意足地在鐘璃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隻是我們父子三人出了門,阿璃就隻能自己在家了。

  鐘璃有孕不足四月,此時雖沒顯懷,可到底是不方便颠簸出門。

  去獵場那樣的地方更不合适。

  鐘璃對此并不意外,笑了幾聲才說:“我難得清閑,倒是不願跟着你們勞累,你們自去就行,不用管我。

  祁骁笑着吻住了鐘璃的唇,語調輕不可聞。

  “阿璃放心,走之前我會把蒼蠅都打死的。

  鐘璃聞言一時有些恍惚,不太能理解祁骁這話的意思。

  注意到鐘璃眼中的困惑,祁骁低聲而笑。

  “不久你就知道了。

  帝後大婚,罷朝三日。

  祁骁一心不問窗外事,專心緻志地在鳳儀宮中陪了鐘璃三日。

  皇上本應在萬和殿長住,就算是寵幸妃嫔,也基本是當日去次日回,不會在某個妃嫔宮中連住幾日。

  鐘璃雖是皇後,在世人眼中也是皇上後宮中的一員。

  剛當上皇後,就堂而皇之地把皇上拘在鳳儀宮不放,那來日其餘妃嫔進了宮,又哪兒會有他人的容身之處?

  簡直放肆!

  祁骁的婚嫁剛結束,朝中對此不滿的折子,就雪花片似的飛湧而出。

  除了讨伐鐘璃為後不端的,還有含沙射影的說祁骁膝下子嗣太少,不足以穩固國本,讓祁骁納新人為皇族開枝散葉的夾雜其中。

  祁骁冷眼看着堆得等人高的折子,沒接老臣的話茬,反而是說:“朕今日有個喜訊要宣布。

  猜到祁骁要說什麼的逍遙王祁仲拱手而笑,默契地上前捧祁骁的臭腳。

  “皇上所說,不知喜從何來?

  鐘璃滿意地笑了。

  “皇後有喜了。

  祁仲早就知道這事兒,此時聞言卻還是裝作剛知情的樣子,笑着向祁骁道喜。

  柏骞承等人緊随其後,賀喜聲不絕于耳,倒是将剛剛說祁骁子嗣單薄的聲音壓了下去。

  祁仲非常懂祁骁的心思,賀喜完了還說:“娘娘有孕乃是家國之喜,皇上歡喜之餘想多陪妻兒也是人之常情。

  徐久林跟着笑。

  “逍遙王此言甚對,微臣聽聞有孕之人孕中多思,有皇上伴身在側,想來更可保娘娘和皇嗣安穩。

  所以說,那些沒事兒就盯着皇上在哪兒睡的人,洗洗睡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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