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語氣之中帶着滿滿的高傲,“有些人,做借花獻佛的事情,做的可還真是順手的很。
”
“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她是有多麼的好。
實際上呢,不過是撿起别人手中不要的東西來罷了。
”
聽着這話,原本還在哀嚎着的霍舒悅和溫梓欣不由的将目光轉到了顔墨湘的身上。
霍舒悅的眉頭不由的一皺,冷哼一聲,“有些人,指指點點真是一把好手,實則到底是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還在那裡自以為是,沾沾自喜的覺得自己很對。
”
聽到這話,顔墨湘猛地将目光轉到了霍舒悅的身上,幾番明滅。
就見霍舒悅直接将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悠悠地問了一聲,“你說我說的沒錯吧?
顔墨湘。
”
顔墨湘原本以為霍舒悅再說出那句話之後,就算是完了。
卻沒有想到,霍舒悅在說完那句話之後,還直接将話頭抛給了她。
這跟直接說她就是她口中的那個人有什麼區别?
顔墨湘手不由的在桌上一拍,差點站起來。
還是旁邊的溫如年,摁住了她的肩膀,才讓她沒有當場發火。
顔墨湘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冷冷的目光之中,帶着幾分徹骨的寒意。
“霍舒悅,你給我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顔墨湘也是從小在顔家嬌生慣養的長大的,自然受不了這樣的委屈。
她也沒有再忍着,直接便這樣語氣犀利的問了出來。
然而面對顔墨湘的問責,霍舒悅也沒有絲毫的慌亂。
“你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難道你跟我們不是同一個物種,所以聽不懂我話裡面的意思?
”
這句話就差點沒說顔墨湘不是人了。
顔墨湘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冷笑,“難道我有說錯一句話嗎?
這麼多的冕中資料的功勞,她自己一個人全都扛下來,也不覺得有一絲絲的心虛?
”
“現在又拿着别人拿過來的冕中資料在這裡大肆炫耀,還不能讓人說了嗎?
”
顔墨湘一字一句,話語之間十分清晰有條理的點明了,這些資料壓根就不是顧瓷的“事實”。
自從上次因為冕中資料真假的事情,顔墨湘低了顧瓷一頭之後,她的心裡面實際上也一直憋着一口氣。
現在又見到顧瓷拿着這些冕中資料做文章,自然是無法忍受的了,便故意開口說了那麼一句話。
卻沒有想到,12班的人這麼的愚蠢愚昧,簡直就是跟腦殘的粉絲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不看事實證據的直接出言諷刺她!
顔墨湘自小就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麼樣的氣?
當即,她就選擇了撕開臉面,一字一句的跟12班的衆人将這件事情講清楚!
她就不相信,她這樣說了之後,12班的人能夠繼續裝傻充愣!
然而,12班的人聽了卻隻想發笑。
他們總算是知道顔墨湘為什麼這樣的陰陽怪氣了。
合着她是覺得顧瓷手中的資料,并不是顧瓷自己的,而是顧瓷從别的什麼人手上得來的?
“顔墨湘,求求你了,長億點腦子吧,誰會平白無故的給别人這麼多的冕中資料?
”
“就是!
”溫梓欣一把抱住了顧瓷的一個胳膊,跟霍舒悅一般同仇敵忾的看着顔墨湘。
她氣得整張臉都長紅了,十分“不講理”的開口,“退一萬步說,就算瓷姐這些資料是别人給她的,那别人給她了,她卻分享給我們了這麼多,難道還有錯了?
”
任何的人,如果得到了冕中的資料,不管是怎麼想的,絕對不會想着将這些資料無償的奉獻出來,給這麼多的人用。
聽着這話,12班的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倒是霍舒悅的氣勢忽然一洩,唇角也跟着抽了抽。
她不由的将飄忽的目光撇向了顧瓷的方向,就見顧瓷也摸了摸鼻子。
那标志性的動作,讓霍舒悅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想。
這斯……一定是自己不想做這些卷子,所以才把這麼多的卷子都分到了他們的手中。
隻是如果顧瓷自己不想做卷子的話,那又為什麼要接手這些資料?
這麼一想,霍舒悅整個人又有了一些動搖。
就在這時,顔墨湘開口,又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們這樣,她的目的不就已經達到了嗎?
用冕中的資料來收買人心,拔高自己的形象……這種事情,做的可真順手啊。
”顔墨湘的唇角帶着幾分諷刺,看的霍舒悅格外想打人。
“不會說人話就閉嘴,沒人說你是個啞巴!
”
“果然,永遠别想叫醒一群裝睡的人!
既然你們願意這樣自欺欺人,那也跟我沒有關系。
”顔墨湘睥睨着衆人,冷冷開口,語氣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即便是溫如年在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不要再說下去的眼神,顔墨湘在這一次的時候,依舊選擇了置之不理。
“這句話同樣還給你!
”溫梓欣氣的對着顔墨湘哼了一聲。
看向顧瓷,她更氣,壓低了聲音,她跟顧瓷咬耳朵,“瓷姐!
!
!
你怎麼都不生氣的嗎?
”
“不過不生氣更好,瓷姐你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
“可是我快要氣炸了呀!
!
!
”
聽着溫梓欣的話,顧瓷擡眸,看着顔墨湘的目光帶上了幾分冷,“不想在12班待,就給我出去。
”
“怎麼,眼見着被我拆穿,就要趕人了?
顧瓷,如果那些冕中資料都是你的,那為什麼之前給他們的數量這麼多,但是這一次隻有三本了?
可不要跟我說,這就正好是最後三本了,”顔墨湘冷冷的笑着。
而聽着顔墨湘這麼說,12班的衆人眉頭都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冕中的資料原本就稀有,就算顧瓷隻拿出這麼多來也十分的正常。
但是現在,在顔墨湘的刻意描述之下,顧瓷在拿出了這麼多的冕中資料後,現在隻拿出三本,卻好像成了一種罪一般。
可是偏偏,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沒辦法說些什麼,若是說了,必定還會被顔墨湘繼續扭曲曲解。
不由的,衆人看着顔墨湘的目光,變得更加不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