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齊長老出手,琴協其餘的人,也紛紛動手,一場混戰就此展開。
大祭司原先以為,自己能夠很快地抓住顧瓷和江長老,由此穩定出現如今的局勢,但是……漸漸的他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不論他的人如何,都沒有辦法碰到顧瓷,更别提将她給抓住了。
顧辭就好像是鬼魅一般,即便是帶着一個江長老,她的身形也是靈活到了極緻。
而且,他手下人的感知攻擊,似乎對他也沒有起到丁點的作用。
她的臉上依舊是一片的平靜從容,就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到攻擊一般。
但是……這壓根就不應該!
即便是他手上有感知吸收器,那也是有一定的觸發條件的,而不是說,所有在他陣營範圍内的人,受到的感知攻擊,都會被吸收掉。
就如同子母扣一般,隻有帶着子扣的人,才能符合母扣的解鎖條件。
但是此時此刻,大祭司也已經連通了自己所有手下的腦海,他也十分的明白他的手下的感知力,确實是沒有對顧瓷起到任何的作用。
他們的感知力,在觸碰到顧瓷的腦海的時候,就好像是沉沒入了大海一般,沒有激起半點的水花。
大祭司都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随即,他親自動手,不再去管琴協的其餘幾個長老,而是直接對着顧瓷發起了攻擊!
大祭司十分清楚,現如今他最重要的,就是要将顧瓷給拿下,隻要将顧瓷拿下,那麼這一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察覺到大祭司的意圖,齊長老雙眼一眯,立刻阻止。
然而,齊長老卻是低估了大祭司此時此刻要将顧瓷拿下的決心。
即便是齊長老已經朝着大祭司攻擊了過去,大祭司也完全沒有要理會的意思,而是……依舊将感知力對準了正在帶着江長老,從他們的包圍圈之中,一點點掙脫的顧瓷上。
與此同時,大祭司的幾個手下在大祭司面前組成了一道感知屏障,義無反顧地擋住了齊長老的所有感知力,随即他們吐出一口血來,身上的氣息在一瞬之間就全然萎靡了下去。
所有人都十分的清楚,除了大祭司現如今擁有的那個吸收感知的高新設備。
若想要阻擋一個比自己高出許多階級的感知者,就隻能以自己的感知力為代價,鑄造屏障。
以燃燒自己的感知來換取時間。
在非必要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選擇這樣做的,但是現在這幾個人卻是義無反顧的做出了這般的舉動。
琴協的幾個長老也是十分得清楚,這幾個人也必定是在大祭司的指揮授意之下才做出如此舉動的。
但是,指揮連接的對方腦海,也并非是說擁有了絕對的控制權。
這一切都是相對而言的。
說說下面的人,在被連接了感知之後,服從安排,那麼上面的指揮變會省力一些。
但若是下面的人反抗,指揮便需要分出更多的感知力,來對此進行控制。
隻是,在面對燃燒自己感知力的這種根本性問題上,除非本人自願,否則,即便是高階指揮,也無法再分神應對别人的時候,還能強迫他們這麼做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完全是自願的。
世人都說,琴協内閣的人中有些都是瘋子,但是齊長老此時此刻卻覺得,極感的這些人,才更像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們不在乎别人,不在乎自己,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讓人膽顫。
而此時此刻,齊長老更擔心的便是顧瓷的安危。
從剛才的交鋒中,齊長老便已經知道,大祭司的實力并不弱。
顧瓷此時和他對上,情況實在是不妙。
可是偏偏對于這種情況,齊長老沒有絲毫的辦法,更是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幫到顧瓷一些。
然而,即便是面對極感大祭司的攻擊,顧瓷臉上的表情也是沒有分毫的變化。
她停住了腳步,擡眸,朝着極感大祭司的方向看了過去。
眼神,平靜如潭。
齊長老和琴協其餘的人臉色已經完全的變了,他們的心狠狠地提了起來,不想看到顧瓷被打傷吐血的一幕。
“無恥!
簡直就是太無恥了,一個老怪物竟然還親自對一個小女娃動手,還要不要臉了?
老東西,有什麼你沖着我來,我們堂堂正正的較量!
”張長老忍不住對着大祭司吼道。
“呵,什麼才叫無恥?
什麼才叫堂堂正正?
做事自然須就咽喉下刀,直達要害!
”
大祭司言之鑿鑿,完全沒有任何要停止自己感知攻擊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顧瓷冷淡冰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宛若一盆涼水,直接淋在了大祭司的頭上。
她誇,“說的不錯,但是你就沒有想過……自己踢到的可能是一塊鐵闆?
”
大祭司眉頭下意識地一皺,心裡也莫名一個咯噔。
隻
下一秒他見顧瓷依舊直直地站在原地,而他的感知力就好像是沉入了大海,一般沒能在顧瓷的腦海中留下一星半點的印記。
就在大祭司心中駭然之時,他方才朝着顧瓷攻去的感知力,以一種雙倍的威力和速度,朝着他自己這邊而來!
一瞬之間,大祭司整個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劈!
下一秒,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灑而出,他身上的氣息也在一瞬之間萎靡了下去。
看着這一幕,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空間之中再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聲音。
琴協的幾個長老目瞪口呆的看着顧瓷的方向,全都石化住了,腦子裡面也是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雖然但是……為什麼最終受了重傷的,反而像是極感的大祭司?
再看顧瓷,依舊是沒事人似的,輕松自在的很。
最為驚駭感受直觀的,還得是大祭司本人。
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加清楚,自己方才究竟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