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在一瞬之間便瞪大了眼睛,目光死死地定着顧瓷的方向,就好像是要将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而所有極感的人也在這個時候戒備了起來,在此之前他們完全都沒有意識到顧瓷的突然靠近。
直到顧瓷發出聲音的這一刻,他們才發現,這個少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們身後的位置。
這一刻,極感的所有人都轉過了方向,将武器對準了顧瓷所在的位置。
大祭司的雙眼一眯,眼神之中已經帶上了無形的殺意。
即便是他,也完全沒有察覺到,顧瓷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靠近的,又是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将壓制着江長老的那兩個人給放倒的。
要知道,以他現如今的實力,幾乎沒有人能夠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繞過他的感知。
更何況,還是動了他後面的那個人。
若不是顧瓷此時此刻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發出聲音來,他甚至直到這一刻,都不會發現顧瓷的存在。
隻不過,即便顧瓷悄無聲息的進來了,她也絕對别想要出去!
“來都來了,那便跟你們長老一起留下吧。
”大祭司開口,對着顧瓷冷冷的說道。
雖然說顧瓷的出現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現在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
顧瓷既然敢現身,那麼,他就别想帶着一個昏迷的江長老,從他們的包圍圈之中出去。
今天,顧瓷的出現,隻會給他們又增添一個新的籌碼!
聽到大祭司這麼說,琴協的張長老率先便是冷哼一聲!
“想要留下我們琴協的人,你問過我們的意見了嗎?
!
”
“那真是抱歉了,今天,我還真就要将這兩個人給留下了!
”大祭司也是不甘示弱的與之針鋒相對,随即他一聲令下,所有急趕的人手都朝着顧瓷那邊包圍了過去。
他們從内外兩圈,内圈對着顧瓷發起進攻,外圈則是向外戒備着琴協的人,防止他們出手營救。
琴協的長老們也都是不甘示弱,一聲令下,琴協的弟子們便也朝着極感發起了感知力上的攻擊。
隻不過很快琴協的衆人便,發現對面極感的人就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他們的感知力攻擊,壓根就沒有辦法對其産生什麼影響。
就好像是他們所有的能力都在這一瞬間全都失效了一般,詭異的很。
幾個琴協的長老眉頭一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過來,之前,在他們之中,實力也算得上是中上的江,長老為什麼會折在了對方的手裡面,對方的手裡面,必定是有什麼可以屏蔽掉她們的感知攻擊,所以,現如今才敢如此嚣張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向他們琴協發起挑釁!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顧瓷和江長老在他們中間就危險了,雖然在幾個長老看到顧瓷出現在對面的時候,也都是大吃了一驚。
他們都沒有發覺顧瓷是從什麼時候起,出現到對面,還順利的接到了老江的。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時候,包括現在。
但是幾個長老也都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将兩個人救出來。
因此,長老們便先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先将兩人從包圍圈之中解救出來。
而他們現在率先要做的,就是替顧瓷減輕她那邊的壓力。
隻不過直到這一刻出手,他們才發覺,對方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這樣的準備,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也隻有幾個長老的感知攻擊,能對對方産生一定的作用。
由此看來,對方所用到的屏蔽設備,應該是對一定的感知有效,并對其進行削弱吸收,隻有感知力足夠強盛,才能無視他們的設備。
齊長老冷哼一聲,“你們讓開,讓我來會會他們。
”
說着,他身上的氣勢為之一變,一股滔天的壓力,随之朝着極感那邊傾瀉而出。
一瞬之間,與之共鳴的空間都似乎是跟着扭曲了幾分,透出了宛若水花般的波紋。
所有極感的人在這一瞬間都感到了一陣極大的壓力,她們隻覺得自己的腦海沉壓壓的一片,整個人都好像有些被壓的透不過氣來。
由此,他們的防禦也一下子弱了下去。
看着這一幕,大祭司的臉色微微一變。
就在下一秒,他手中的戒指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大祭司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自己手中的戒指上,心裡面都在滴着血。
這可是他耗費了大代價才得來的感知吸收器,他們整個極感也就隻有兩枚。
可是現在,因着這齊長老的這一擊,這枚戒指上面直接出現了一條裂痕,這也意味着,這個感知接收器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損害!
齊長老的實力,比之先前又強盛了不少,也着實是有些棘手。
但是,大祭司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重重的跺腳,随即便對着齊長老展開了反擊。
他的感知在一瞬之間連通了所有極感的人,齊長老的攻擊随即被一層層的瓦解。
而此時,内圈的人這個時候也一直沒有閑着,直直的朝着顧瓷攻了過去。
他們十分清楚,若是抓住了顧瓷和江長老,那麼琴協的人将不敢再繼續輕舉妄動。
另外不管怎麼說,顧瓷都應該是現在他們所面對的兩方之中最好抓的那一方,畢竟顧瓷隻有一個人,此時被他們包圍着,而且他的身邊還帶着一個陷入在昏迷之中的江長老。
如此情況之下,她想要帶着江長老逃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除非她放下江長老,那麼,說不定他憑借着自己那鬼魅一般的步法,還能夠逃出升天。
但是……很顯然的,顧瓷她并沒有任何想要自己一個人離開的意思。
所以,她就必須面對内圈所有人的攻擊,而且還是在帶着江長老的情況下。
内圈的人沒有任何要留手的意思,每一招都是緻命。
與此同時,還有人不斷地運用感知,去攻擊幹擾顧瓷的思緒和行動。
看着這一幕,琴協的幾個長老,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齊長老身上的氣息一沉。
随即,他的身上爆發出了一股更加強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