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齊修一出馬,讨厭的人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沈平一家顧自跑了,根本就不管地上的沈安,韓齊修那一腳雖用了巧勁,可力道着實也不小,沈安半天都沒能爬起來,躺在地上呻吟。
玉香想出去攙扶沈安,到底是她男人呀,葉蓮娜夫人輕輕捏了把沈娴,小姑娘十分機靈,立馬大聲喊疼,玉香急得跑了回去,哪裡還顧得了沈安。
“小娴你哪裡疼?
能聽見我說話嗎?
”玉香關切地問,眼裡含着淚。
沈娴已經好很多了,隻是覺得有些暈,耳朵當然沒聾,沈安還沒那麼大勁兒,不過為了騙過玉香,她裝出了虛弱的樣子,哼哼唧唧地呻吟了幾聲,看着好不可憐,玉香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對沈安的恨意更深。
“别哭了,你帶着小娴回房吧,以後心裡多想想孩子,可别讓孩子們對你失望。
”葉蓮娜夫人意味深長地說着,隻希望玉香這個傻女人能夠開竅,别總讓沈安拽在手心裡。
玉香點了點頭,抱起沈娴回了房間,沈娴趴在她身上,臉朝着後面,趁人不注意,沖葉蓮娜夫人眨了眨眼,老太太也調皮地眨了眨眼。
外頭的沈安躺了好一會兒,見真沒人來管他,心寒之極,隻得自己起來了,地上太涼,趴着人都要凍僵了,看着沈安一瘸一拐的背影,沈家興重重地歎了口氣,心裡滿不是滋味。
原本以為沈安是個有出息的,可哪知這家夥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全家最不是東西的就是這王八蛋了,唉,大房算是徹底毀了呀!
韓齊修冷着臉看着沈家興,糊塗老頭兒,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沖圓圓壯壯招了招手,贊賞地拍了拍他們腦袋,“好樣的,以後要是再有人說媽媽壞話,就給我狠狠地揍!
”
“嗯,我今天就狠狠揍了,揍得他屁股開花!
”壯壯挺起小胸膛,十分驕傲。
團團興奮地湊了過來,嗓門比壯壯還大,“韓叔叔,我也狠狠揍了!
”
越思煙捂住了臉,不想看自家的粗魯丫頭,明明在家還蠻斯文的,咋一到外面就變成土匪婆了!
韓齊修這會子看團團倒是蠻順眼的,有膽有識,長得也不賴,比她老子娘都強,要是以後不長歪,這樣的兒媳婦他還是蠻滿意滴。
“乖,同你圓圓哥哥玩去吧!
”
韓齊修在小丫頭腦袋上也摸了把,團團登時眉開眼笑,她最喜歡和圓圓哥哥玩了。
“老爺子,家裡這些不争氣的你就别指望了,下回再要讓我看見這些家夥上門,可别怪我不客氣!
”韓齊修沒好氣地警告沈家興,今天他可是留了情面的,全是看在媳婦的面子上。
沈家興老臉有些挂不住,讓小輩當着外人面這麼說,他心裡能舒服才怪呢!
可他也不敢惹韓齊修呀,這臭小子真是個煞星,要把他惹毛了,剛才他說的話還真可能做到呢,對韓齊修來說,更改沈家财産這種事情,真的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齊修别指望這老頭子了,他就是個糊塗的,誰好誰壞也分不清,以後那些讨厭的人再上門,齊修你一點都别客氣。
”葉蓮娜夫人淡淡地說着,她早就看不順眼沈安那些人了,隻她不好出頭,現在有韓齊修出頭當惡人,她正巴不得呢!
沈家興瞪了她一眼,葉蓮娜夫人沒搭理他,淡然地啜着茶,沈家興氣道:“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沈家子孫不是,我總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
”
“那種不肖子孫有什麼好理的?
難道你是吃虧沒吃夠?
想要他們再來咬你一口?
”葉蓮娜夫人反嗆了過去,老爺子氣得面紅耳赤,可卻沒法反駁老太太,誰讓人家說的都在理呢!
韓齊修沒那心思同沈家興啰嗦,反正他醜話已經說在了前頭,聽不聽在别人,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
沈嬌雖然還未醒來,可她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卻是真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身上也長了些肉,都是韓齊修的功勞,他親自照料沈嬌,擦身洗面剪指甲,每天都為沈嬌換衣服,隔幾天還給洗頭發,一點都沒有久躺病人的體味,依然香噴噴的。
錢文良夫妻聞迅也趕了過來,見到沈嬌這副模樣黯然神傷,魯萍在電話裡同朱四丫說了這事,她知道朱四丫和沈嬌的感情,要是不讓她知道,朱四丫肯定會自責一輩子。
朱四丫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還拽上了錢書涯,說是讓他想辦法叫醒沈嬌,朱四丫雖嘴上總是對錢書涯十分不屑,可實際上心裡卻是十分佩服丈夫的,覺得錢書涯無所不能,除了打架不行外,其他啥事都難不住他。
他們還帶來了兒子饅頭,小饅頭已經快兩歲了,和壯壯小時候一樣壯實,吃得倒是比以前少一些了,可還是超出正常孩子的飯量,比大人還能吃。
饅頭和團團一見如故,都喜歡纏着圓圓玩兒,團團也願意同他分享圓圓哥哥,一點都不生氣。
魚席林和錢書涯還是頭一回見面,嚴格說起來,他們都算是魯門傳人,隻一個是嫡支,一個卻是旁支。
可真要論機關術,魚席林怕是還比不上錢書涯,他更精通風水一些,機關術着實沒那麼大的天賦,魚席林和魚書涯談得特别開心,都恨不得促膝夜談了。
“其實我覺得魂魄一說就是電磁波,每個人自身都有特有的磁場,這就是他的魂魄,現在沈嬌她不能醒來,其實就是磁場沒能歸位,咱們想法子幫她歸位就成。
”錢書涯侃侃而談。
“怎麼歸位?
”魚席林問。
錢書涯想了想,也不敢輕易給沈嬌做實驗,萬一有個好歹,韓齊修能把他給宰了!
“你到底行不行?
直接給個痛快話。
”朱四丫不耐煩了,沖他吼道。
“可以試試,不過我得找人幫忙。
”錢書涯身子一哆嗦,忙不疊地應了。
“找誰?
你說,我去找。
”韓齊修忙道。
錢書涯略想了想,便說:“董先生,魚先生,還有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就是那塊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