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姐姐,我們真的要給秦貴妃洗脫這次的罪名嗎?
”楊四妮很不願意這樣做。
楊夏月想了想就道:“我們先把晴貴妃搬到,至于秦貴妃……這是一個沒腦子的,經過了這次事情,陛下也不會再寵愛她了,就随她去吧。
”
“往後秦貴妃要是還想與咱們作對,自然有很多辦法收拾她。
”楊夏月繼續道。
在楊夏月看來,現在應該先對抗外敵再說。
因為這南寇來的晴明公主和善德皇子,能安什麼好心思?
用腳趾頭想一下都知道,這兩個人憋了一肚子壞水兒,恨不得把大甯的江山颠覆了。
她和秦貴妃的仇怨,那是私人恩怨。
可這個時候,楊夏月卻不想讓南寇的人為亂宮廷,到時候傷的可不隻是她,還有大甯朝千萬萬的百姓。
楊四妮很聽楊夏月的話,當下就應了下來。
“我們可以這樣幫她,但是姐姐,我們怎麼幫呢?
那晴貴妃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沒有半點蛛絲馬迹。
”楊四妮歎息了一聲。
楊夏月卻已經有了主意,于是就道:“這件事你别急,到時候做什麼,我會吩咐你的。
”
轉天的時候,楊夏月已經做好和晴貴妃一起去見善德皇子的準備了。
卻聽到陛下突發重疾,要召集所有太醫院的人去給陛下診病的消息。
楊夏月愣了愣。
那邊太醫院的已經繼續傳話:“貴妃娘娘,陛下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
晴貴妃連忙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
得了什麼病?
”
“到時候晴貴妃自己去探望陛下,自然知道了,不過現在這楊太醫,卻得先回太醫院,和大家一起商議對策了。
”
楊夏月當下就道:“娘娘,在大甯的皇宮之中,陛下的事情高于一切,我就先告辭了。
”
這樣一來,就算是到時候晴貴妃想告狀也沒用。
畢竟她是為了去救蕭稷,才抗旨不守在晴貴妃身邊的。
楊夏月一走,那晴貴妃的心思也不在楊夏月的身上了,而是琢磨了起來,這蕭稷真的病了?
要是這樣的話……這會不會是一個機會呢?
楊夏月回到太醫院的時候。
就見太醫院果然亂作一團,大家紛紛翻看醫書。
唯有杜筠一個人,站在院子站在,顯得卓爾不群,清冷又格格不入。
楊夏月瞧見杜筠的一瞬間,好像瞬間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蛛絲馬迹。
她驚愕地道:“杜師兄?
”
這是一句疑問句。
杜筠卻斂眉道:“陛下的病來得蹊跷,我也無能為力。
”
楊夏月聽了這話,不用杜筠再解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杜筠這是終于不想再忍了,想要拿走蕭稷的命,但是杜筠明明可以做得再隐蔽一些的……
可這次,杜筠之所以會這樣忽然間行動,肯定和晴貴妃要對付她有關系。
楊夏月這一時間,心中滿是五味雜陳的感覺。
不管杜筠做這件事,有沒有她的原因,楊夏月都不打算讓杜筠一個人承擔後果。
杜筠身為陛下的貼身太醫,要是陛下真的不治而亡,杜筠說不準要跟着陪葬的!
可如果陛下的病,是一場意外,是一場來自外力的,太醫們都阻止不了的意外,那這件事就和太醫沒關系了。
這樣想着,楊夏月的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傍晚時分。
楊四妮就帶着一群人,把晴妃娘娘的宮殿圍住了。
“給我搜!
”楊四妮冷聲道。
“你們大膽!
這可是貴妃娘娘的居所!
”晴貴妃身邊的人,厲聲呵斥道。
“我有太後娘娘的懿旨,這後宮之中,沒有我搜不得的地方!
”楊四妮冷笑道。
楊四妮之所以敢來搜查,那就一定能搜到東西。
這不,就在晴貴妃的床下,搜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兒。
和之前在秦貴妃宮殿之中搜出來的東西,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四妮當下就給了定了罪:“好啊,你們南寇果然是亡我大甯之心不死,竟然用這樣陰毒的法子害我們大甯的皇帝。
”
蕭稷此時已經在太醫院衆人的合力救治下,恢複了些許。
隻不過,他的身體徹底被掏空了,也沒多少活頭就是了。
“陛下,就是這晴明公主想要害你,想來那秦貴妃,也隻不過是當了替罪羔羊而已。
”楊四妮道。
這一場病,來得太蹊跷了。
讓蕭稷不得不多想。
蕭稷當然不會覺得大甯的有人要害他,畢竟這麼多年都平平安安地過來了。
現如今,和之前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來了南寇的人。
這樣想着,蕭稷再看晴貴妃,也清醒了幾分。
這美人雖然美,可要命的買賣,誰願意去做?
更何況,蕭稷本身就不是什麼癡情的人,瞬間便翻了臉:“來人!
把人給我打入地牢!
”
“陛下,臣妾冤枉啊!
”晴明公主還在哭着。
可是蕭稷很沒精神,此時他算是在女人的身上吃了大虧。
于是就道:“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
這一直疑心蕭稷為什麼會忽然間病了的太醫院衆人,也有了恍然的感覺:“原來是這南寇的在作祟!
”
“我說呢,陛下這病怎麼這樣蹊跷!
”
“就是就是!
之前的時候我還懷疑過杜太醫的醫術……現在看來,就算是咱們的醫術再高,那也比不上這鬼神之術啊。
”
“是啊,而且我聽說這南寇人,最喜歡捅咕這些邪門的東西。
”
“這也多虧了杜筠的醫術高,要不然陛下的命,早就沒了……”有人小聲唏噓了一句。
杜筠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音。
走到了楊夏月的身邊,輕聲說了一句:“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
他并不想楊夏月參與到這樣的事情裡面來。
楊夏月的語氣卻有幾分固執:“師兄幫我,我自然也會幫師兄,況且,這件事本身對我就是有好處的。
”
“我們師出同門,本就應該同氣連枝,互相照顧。
”楊夏月又道。
杜筠的唇角微微帶起了幾分笑意。
是啊,之前的時候他隻是随便幫了這丫頭,沒想到,多年以後,之前的毛丫頭竟然已經能和他并肩站在這,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