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想着楊夏月在一旁,她怕吓到自家姐姐,所以會收斂一些。
就比如今天的事兒。
她雖然不會真的把此人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這對于她來說,她表示沒什麼心理壓力。
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是太血腥了。
不過,把這陳虎打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飲恨歸西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陳虎此時還一門心思的,在打劫的同時順便英雄救美,他大概永遠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小美人,此時正計劃怎麼動手,才能優雅的結束這場戰鬥。
是的,優雅地結束戰鬥。
以前的楊四妮可不會想優雅不優雅的。
但是她的親生母親是昭慶長公主,長公主作為皇族的女兒,這一舉一動,自然都是十分端莊優雅的。
她也給自己的女兒,進行了禮儀教育。
她一直希望自家的女兒成為一個無可挑剔的郡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但事與願違……楊四妮整日舞蹈弄棒的。
長公主也就放下了培養自己女兒成為一個名門淑女的想法,隻要求楊四妮能時時刻刻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就行。
所以在這些對于楊四妮來說,沒什麼太大壓力的戰鬥之中,楊四妮還是會盡量的維持一下形象,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粗魯,免得公主娘親知道了會傷心。
楊四妮這樣想着,就已經大步往前走去。
松風等人知道,這一路上把楊四妮關在小小的馬車上,早就把楊四妮憋壞了,現在楊四妮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想動手活動筋骨。
所以松風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人往後退去,這會兒楊四妮出戰了,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好楊夏月。
楊夏月也出了馬車,坐在馬車的車轅上。
這一路上也蠻辛苦的,能看看四妮是怎麼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當放松心情看一場實戰大戲了。
按照正常情況,楊夏月身為姐姐,應該擔心一下要去打架的楊四妮。
可是很明顯,這根本就不是正常情況。
楊夏月對楊四妮太了解了,知道楊四妮一定不會敗給這些烏合之衆。
張三彪在一旁低聲說了一句:“這些人還真是找死。
”
他之前護送楊四妮回來的時候……哦不,護送這個詞兒,用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就不配。
其實就是給楊四妮當跟班,做一些瑣事,路上遇到危險了,都是楊四妮保護他。
總之,那個時候,不隻一撥人垂涎楊四妮的美貌,打算動手。
至于結果麼?
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慘烈,讓張三彪這會兒想起來,都忍不住的打寒顫。
“來,你們過來吧!
”楊四妮站在空地上,對着陳虎等人招手。
陳虎等人有一些發懵。
旁邊一個瘦高和麻杆一樣的人,低聲問道:“老大,你說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是打算把這小美人送給咱們,讓咱們放他們一馬?
”
陳虎伸手撓了撓頭,說實話他也沒看懂。
完全理解不了,楊四妮的古怪行為。
“怎麼?
還不動手?
是怕了嗎?
”楊四妮皺着眉,不耐煩地問道。
要是這些人怕了,直接就投降了,她還真是不好動手了,想到這,楊四妮就覺得很失望!
這一批的匪徒,和之前在茶坊遇到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那些人好歹有一股子狠勁兒,可瞧瞧,眼前這波,一個一個地看起來面黃肌瘦不說,還畏畏縮縮的,真的是太讓人掃興了。
陳虎被人這樣一激,當下就沖了上來。
這小美人的腦袋看起來不太好使的樣子,但沒關系,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陳虎沖上來,見對方沒有派護衛出來反抗的樣子,伸出手來就要去拉楊四妮。
楊四妮秀氣的眉頭一挑,一擡腳直接就把陳虎掀翻在地,然後重重的踩了上去:“不自量力!
”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看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了。
“大家給我沖啊!
把陳虎給我救出來!
”瘦高個子嚷嚷了起來。
衆人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隻見楊四妮随手撿起一根樹枝,在人群之中揮動着,瞧不見楊四妮用多大的力氣,輕飄飄的,就把這些人都打翻在地。
還有一些人,已經不敢上前來了,站在那防備的看着楊四妮。
因為楊四妮要對付其他人,也放開了被自己踩住的陳虎。
此時幾個人護着陳虎,站在一個相對來說安全一些的地方……當然,這個所謂的相對安全,也是陳虎等人自己感覺的。
楊四妮要是真的想動手,就是躲在一百米之外也不管用啊。
楊四妮潇灑的把樹枝一扔,一臉不屑的說道:“廢物一群!
”
衆人隻覺得,不但肉體上受到了淩虐,這精神上也受到了巨大的踐踏,尤其是剛才還惦記着英雄救美的陳虎,已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恨不得拿快大石頭錘死自己!
這小煞神用救嗎?
誰能來救救他啊!
陳虎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想法,覺得又屈辱又無地自容。
楊四妮斜着眼睛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又轉過身去,看着一直端坐在那的楊夏月問道:“姐姐,怎麼處置這些人?
”
“要不要我把他們送上西天?
”說着楊四妮就對着脖子比劃了一下。
此時陳虎帶着的這些人,都慌張了起來,根本就不敢動,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就是想弄點錢糧,根本沒想傷這些人半分,怎麼就要上西天了?
此時心理脆弱的人,已經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楊夏月揉了揉額角,她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些人,并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更談不上什麼山匪。
就是瞧着他們有錢,想過來撈點油水。
這種做法也很不可取,可是這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做出這樣的舉動也不足為奇,更何況,這些人最開始的時候……還誤會楊四妮是被自己挾持的,想要救楊四妮呢。
足以見得,和之前在茶坊碰到的那群人,不太一樣。
衆人都把目光落在了楊夏月的身上。
這小姑娘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那一直端坐在那不說話的女子,豈不是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