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
松風就在一間屋内,找到了嚴方。
此時松風一臉欲言又止地看着楊夏月,十分為難。
楊夏月往裡面走去,就瞧見室内扔滿了嚴方的衣服,此時的宛若公主正在一旁淡定地梳妝。
楊夏月整個人都驚了。
不是說大甯朝的風氣很保守嗎?
這宛若公主怎麼這麼大的膽子!
宛若瞧見來人了,也不慌,當下就道:“你們來這做什麼?
不過來得也正好,正好給本公主做個見證。
”
“如今我已經是嚴方的人了,嚴方要對我負責,所以他必須當我的驸馬,我這個人呢,眼中一向是容不得沙子的。
”
“至于那楊春蘭什麼的,最好是早早打發回鄉下,讓我眼不見心不煩。
”宛若的态度很強硬。
楊夏月此時冷着臉繼續往裡面走。
她得看看嚴方什麼情況。
今天的事情讓她很生氣,但是在嚴方沒親口說什麼之前,就還是她的姐夫,她的家人,犯了錯,回頭他們可以關上門來懲戒,可是别人不可以欺負!
更何況,這宛若想得到嚴方,針對是可是自家大姐!
楊夏月哪裡能袖手旁觀?
宛若見楊夏月已經到了嚴方的身邊,臉色一沉,看着陸雲淮問道:“陸四公子,你是個廢物嗎?
一個女人你都管不住!
她現在要看别的男人的身子,你也不管?
”
陸雲淮神色陰冷的看着宛若,沒有言語。
隻一個眼神,就讓宛若覺得有一些怕。
但宛若很快就自大了起來,她可是公主,陸雲淮算什麼東西?
再厲害,說到底還是臣子。
楊夏月已經檢查起嚴方了。
此時嚴方的身上蓋着被子,所幸一隻手在外面露着。
楊夏月就開始診脈。
這一診脈楊夏月就安心了起來。
楊夏月開口道:“嚴方所中的迷藥是軟筋散,這軟筋散把人迷暈之後,可是沒辦法讓嚴方行敦倫之事的。
”
“所以,公主你的清白要是壞了,那應該去找别人,還真就沾不到我姐夫身上來。
”
說着楊夏月就拿出一個熏香來,在嚴方的鼻子旁邊,熏了一下,嚴方就醒過來了。
嚴方醒過來的一瞬間,就慌亂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嚴方剛剛睡醒,聲音還是有一些幹啞的。
楊夏月瞥了嚴方一眼,他也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宛若公主沒什麼好心思,可還是着了宛若的道。
幸好她多留了一個心眼,讓松風跟着了。
嚴方看見地上的衣服,臉色蒼白了起來。
他咬牙道:“我甯可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也不想做對不起春蘭的事情,如今我既然對不起春蘭了,那活着也沒什麼意思!
”
說着嚴方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松風連忙攔住了嚴方:“大姑爺,你先别着急,楊姑娘說了,你中了軟筋散,這種藥不會讓你失去清白的,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有女人往你被窩裡面鑽,你也不會碰一下的。
”
嚴方擡頭看着楊夏月。
楊夏月點了點頭。
松風已經把嚴方的衣服遞過去,把床帏拉上,讓嚴方換衣服。
宛若的臉色卻格外的難看:“楊夏月,你是為了包庇嚴方,讓嚴方壞了本公主的清白卻不負責,你可知何罪?
”
旁邊的陸雲淮開口了:“公主,楊夏月也是朝廷命官,如今你污蔑朝廷命官,也是有罪的,太祖皇帝還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還請公主慎言。
”
“公主要是覺得楊太醫說的話沒有說服力,那不如我們再從太醫院請來幾個人看看。
”
“隻不過到時候,公主做的事情瞞不住了,臉上可不怎麼好看。
”
“這堂堂公主,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嗎?
”陸雲淮一句一句地說着。
這些話簡直就戳到了宛若公主的痛處。
宛若盯着陸雲淮問道:“陸雲淮,你是真的不把本公主放在眼中。
”
陸雲淮開口道:“我隻把理字放在眼中。
”
“公主要是覺得不服氣,大可以去陛下那彈劾我。
”陸雲淮沉聲道。
宛若公主當然想去蕭稷那告黑狀。
可是宛若現在,也的确有一些沒理,不太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嚴方換好衣服之後,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接着就面無表情地說着:“我今日隻是來找宛若公主說清楚的,說完我就随着你們一起回去了,這中間什麼都沒發生。
”
楊夏月的眼睛微微一轉,然後就道:“是啊!
什麼都沒發生!
”
“你們瞧見什麼了嗎?
”楊夏月問道。
宛若派來當見證捉奸的人還沒到呢。
所以在這的,隻有楊夏月的人。
便是陸雲淮的手下,此時都沒人進入這屋子。
所以,此時此刻,這件事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姐夫,你的事情都說完了吧?
”楊夏月的這一聲姐夫,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嚴方的心中一定就道:“說完了。
”
“要是宛若公主還執迷不悟,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嚴方冷聲道。
此時的嚴方,已經用盡了最後的耐心,說話的時候也客氣不起來。
宛若牙都要咬碎了。
沒想到事情到了最後的時候,竟然被楊夏月給攪和了。
瞧見人都走了,宛若就咬牙道:“把門房給我喊來。
”
門房來了之後,唯唯諾諾地看着宛若。
宛若冷漠地問道:“是誰讓你把他們放進來的?
”
門房連忙解釋了起來:“說是府上進了刺客……”
“你的豬腦子嗎?
我這公主府是菜市場嗎?
什麼人都能進來?
”宛若怒聲道。
門房連忙跪在地上道:“還請公主恕罪。
”
“來人,給我打一百大闆,然後扔出去喂狗,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了。
”宛若神色森然。
門房聽了這話,臉色一白,當下就哭着求饒:“公主,老奴在這公主府看門,已經有十年了啊……”
“就算是養條狗,也有一些情分,還請公主饒了我吧。
”
可宛若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這人一眼,好像殺個人,和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離開公主府之後,嚴方才長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