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是必須要排隊的客人呢,但是後院呢,是楊夏月的地盤。
楊夏月要是想招待親友,當然沒什麼問題。
她和這少年雖然不算多熟悉,但以後也算是師兄妹的關系了,如今他當然也算是她的親友。
團臉少年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師妹,你可真有本事!
不但醫術高超,還這樣有經商頭腦!
”
楊夏月笑着道:“以後你們去四季酒樓,隻管提我的名字!
”
楊夏月離開之後。
那位黃奉天,很是不滿地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開酒樓就厲害了嗎?
”
“再說了!
她既然想當醫者,怎麼還要做别的事情,可見她的心也不成。
”黃奉天對楊夏月很是不滿。
杜筠看了看黃奉天,蹙眉道:“楊師妹的醫術有目共睹。
”
話不用多說。
大家都知道。
楊夏月就是這樣優秀。
會賺錢醫術也高超!
“一身的銅臭味!
”黃奉天冷哼了一聲。
團臉少年不滿地道:“有本事你出診的時候别收診金啊!
”
……
楊夏月并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一出太醫外院,就瞧見自家府上的馬車在外面等着。
楊夏月想也沒想地就上車。
可這一上車,楊夏月就瞧見一個人,正斜靠在裡面坐着,一臉慵懶随意的模樣。
楊夏月頓了頓,就彎腰往裡面走了兩步,然後坐下。
“你怎麼在這車裡?
”楊夏月問道。
陸雲淮笑道:“想來接你。
”
車夫的聲音之中沖了幾分驚恐:“姑娘,這裡面有人嗎?
我來的時候馬車是空的!
”
說着車夫就回頭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陸雲淮就這樣出現在車夫的視線之中。
車夫整個人都驚了:“陸四公子?
”
但與此同時,他也長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之前的時候見過陸雲淮,知道楊夏月和陸雲淮的關系匪淺。
楊夏月放下馬車的簾子:“趕車回府吧!
”
“哎!
”車夫連忙揚鞭而起。
*****
轉日清晨。
楊夏月又一次出現在太醫外院,這次門房可不敢攔着楊夏月了。
但是楊夏月進去的時候,就瞧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此時他正闆着臉站在那。
他瞧見楊夏月進來了,就呵斥道:“你給我站住!
”
楊夏月站住後問道:“見過這位先生。
”
“你怎麼進來的?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是太醫外院!
你一個女人來這幹什麼?
也不嫌晦氣嗎?
”他冷着臉道。
杜筠從屋中出來,開口了:“小夏,還不見過王院判。
”
楊夏月回過神來,連忙道:“見過王院判。
”
之前的時候她就聽人說了,說是王院判來的時候,肯定要為難她。
但她沒想到,王院判為難她的方式,不是從考教醫術上下手,而是用這種最低劣的,嫌棄她是個女子的方式。
王院判瞥了杜筠一眼。
他其實也很欣賞杜筠,但是杜筠卻更喜歡張院判,這讓他連帶着看杜筠也不順眼。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王院判反問道。
很顯然,他不想讓楊夏月這樣輕易地糊弄過關。
楊夏月道:“我雖然是個女子,但是我的醫術不比在場的男子差。
”
“醫術再好有什麼用?
女子學醫就是晦氣!
”黃奉天有了撐腰的人,這會兒說話就越發地尖酸刻薄。
楊夏月蹙眉道:“女子學醫就晦氣,我還從來沒聽說這個說法!
”
“更何況,難不成你們嫌棄女子晦氣,就不給女子行醫了嗎?
”楊夏月反問道。
衆所周知。
太醫院的人,是給各宮的貴人們看病的。
這些人都是女子,偶爾才會有一些皇子之類的需要他們看病。
王院判的臉色難看:“總之,你來太醫外院這件事,我不同意!
你馬上離開!
”王院判冷哼了一聲。
楊夏月的目光清澈:“我一直都很敬重你們這些德高望重的醫者,但這件事,恕不能從命。
”
“你一定要和我對着來?
”王院判反問道。
“小女娃,你年歲不大,但是本事可不小啊!
”王院判繼續道。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院判的聲音從院外的方向響起:“我看是王院判的本事不小。
”
“這楊夏月是一定要留下的。
”張院判繼續道。
王院判不滿地道:“從來沒有女子可以進入太醫外院!
你不會還想着,以後讓她進入太醫院吧?
真是荒謬,荒謬!
”
張院判揚聲道:“有何不可?
”
“之前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更何況,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嗎?
”王院判反問道。
“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王院判!
你該不會是忘記了,當初陛下曾經下令,誰也不可以提起這件事吧?
”張院判反問道。
“我什麼都沒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王院判的臉色微微一變,當下就不承認自己剛才說的話了。
兩個人的對話之中,聽不出來任何有價值的内容。
但楊夏月就是覺得,兩位院判一定是說着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過至于說的什麼事情,就不是她可以知道的了。
“而且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去問容妃娘娘,這件事是容妃娘娘點頭的。
”張院判放出了殺手锏。
“什麼?
容妃娘娘?
”
“是啊,容妃娘娘身邊的和風公主身體虛弱,總是需要個人照看的,而且……”
“她正是待嫁之身,又不想見外男,于是就想着以後有個醫女照應一下,怎麼?
你不會覺得,我是說假話吧?
”張院判反問道。
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王院判都不敢去求證。
宮中的娘娘,那可都是主子!
雖然說有病的時候,對他們這些太醫很是客氣,但是他們也不敢太飄。
畢竟這些貴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丢了頭頂院判的這頂帽子,甚至連着腦袋一起丢掉。
“既然是容妃娘娘的意思,那我當然不好說什麼!
”王院判不滿地看着楊夏月。
兩個人交鋒,王院判敗下陣來。
至于楊夏月?
這會兒有了這位容妃娘娘的話,當然也可以留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