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道:“和姐姐商量事情了,就有一些晚了。
”
“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嗎?
”陸雲淮問道。
楊夏月看着陸雲淮,就有了一個想法:“你知道的人應該挺多的吧,能不能幫我查查飄香茶樓的房主邢老。
”
就算是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但是楊夏月認真想過了,和一個人合作,那也得先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陸雲淮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又在給朝廷做事。
所以楊夏月覺得,陸雲淮應該可以查到。
陸雲淮瞥了松風一眼,接着就道:“去查。
”
松風聽了之後,很是詫異:“啊?
去查飄香茶樓的房主?
公子……”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松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雲淮的眼神給吓退了。
他一邊往遠處走去,一邊嘀咕着,這邢老有什麼好查的。
這件事他不敢問陸雲淮,于是就去了茶樓一次。
邢老就在茶樓裡面呢。
瞧見松風過來,就闆着臉道:“呦,這不是小松風嗎?
”
松風一臉喪氣:“别喊我小松風,我一點都不小,馬上就要成親了!
”
邢老笑道:“所以,你的未婚夫人是誰?
”
松風:“……”
他擡頭換了個話題:“最近我家公子是不是吩咐你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
“奇奇怪怪的事情嗎?
倒是有那麼一件,他托我照顧一個黃毛丫頭,聽說那是你家公子的夫人?
”邢老問了一句。
不等着松風回答,邢老就繼續道:“人倒是不錯,就是看起來有點傻。
”
松風現在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公子好心托人辦事兒,但是又不想讓夫人知道,所以才會這樣。
他辯解了一句:“我家夫人一點都不傻!
”
“要是不傻的話,那就是瞎眼。
”邢老繼續道。
“不然怎麼會看上你家公子?
”邢老想起陸雲淮來,就覺得牙根兒疼。
“你要是再說我家公子的壞話,我就把你的話告訴他!
”松風呲牙威脅着。
旁人呲牙咧嘴的時候,多少有點威懾力,但是松風麼?
就顯得格外的好笑了。
隻會讓人注意到,他的牙真白!
“不過有一些可惜了,他們成親的時候,我也沒去喝喜酒。
”邢老感慨了一句。
松風暗自說着,倒是可以去喝,但是應該不是什麼喜酒,畢竟公子可是在那天“死”去的!
轉天的時候,松風就過來回話了。
楊夏月聽松風說人很可靠,就已經在心中把這件事定了下來,然後又領着楊春蘭和楊三妮去看了一次。
但是等着契書的時候,邢老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要在這酒樓裡面做事,到時候,你們給我工錢就好,也不多要,就和旁的小二一樣就行。
”邢老繼續道。
楊夏月看着邢老,忍不住地道:“你是不放心嗎?
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再請個賬房先生的。
”
“我就是想找個事情做。
”邢老道。
楊夏月很是不解:“可您應該不缺這工錢。
”
瞧着邢老衣衫褴褛的,但他有這麼大一個地方,能窮到哪裡去?
“這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熱鬧,你要是想要這地方,就也得把我留下來!
我呢,腿腳不好了,就給你看看大門吧,也順便看看我這相依為命的地方。
”邢老繼續道。
這樣一說,楊夏月就明白過來了。
“你放心,我在這的話,不會幹涉你做任何決定的,我隻管到時候分錢就是,你呢,也隻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看門老伯就行。
”邢老見楊夏月遲疑不決的,又解釋了一句。
最終,把契書寫了下來。
等着一切都弄好。
邢老就笑着道:“你這丫頭,雖然傻了點,但是還是很合我眼緣的,我要是有兒子的話,一定會想讓他娶一個你這樣的丫頭回來當兒媳婦。
”
楊夏月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經成親了。
”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雖然沒有親生兒子,但是之前的時候,卻有過一個不孝的師侄,本還想介紹你們認識的。
”邢老繼續道。
楊夏月覺得邢老這人,也很有意思。
嘴上說着這師侄不孝,卻還想着給他介紹姑娘,說到底還是關心他,有一些口是心非的意思。
邢老說得沒錯,這酒樓的陳設都留給了她們,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改造。
隻需要把牌匾換一下,然後再把竈間擴建一下。
就可以選個好日子開張了。
這樣大的酒樓,隻有家中幾個人當然忙活不過來,所以從之前茶樓的夥計裡面,雇了幾個人。
隻擴建竈間,也沒用多少時間,三天的時候就弄好了。
如此一來,萬事俱備,大家又選了個良辰吉日。
因為這茶樓變酒樓,也沒有大興土木的,所以旁邊的迎客居倒也沒發現這的變化。
新的匾額挂上去,又蓋了紅綢,倒也沒人發現,四季酒樓已經遷到這了。
知道這些的,也隻有之前的一些老客。
楊夏月又在舊處的酒樓的外面,貼了告示。
等着酒樓開業的時候。
楊夏月選擇了大操辦一場,所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鬧出了不少的動靜。
迎客居的掌櫃就發現,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茶樓,突然間就和水燒開了一樣,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于是就看着在那記賬的李山說了一句:“你出去看看!
”
李山有一些怨氣,他是賬房又不是跑腿兒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
所以李山最終還是選擇出去了。
當李山擡頭看到那茶樓變成了酒樓,名字也變成了最讓他厭惡的四季酒樓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詫異。
他開始的時候沒覺得,這是楊家姐妹的酒樓搬到這來了。
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楊夏月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換了這樣大的地方!
直到……李山瞧見楊春蘭站在門口的地方迎客。
他就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好像被人當頭棒喝。
什麼!
這竟然真的是楊家姐妹的酒樓?
她們哪裡來的錢,在這樣大的地方開酒樓!
不可能!
李山說什麼也不想相信!
于是在心中不斷地否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