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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4 他幹的是拯救蒼生的大事

小閣老的田園嬌妻 秦喜兒 3931 2024-10-28 10:10

  蕭钰請假回鄉之前,是禀告過常守農的。

  常守農當時還跟他說,景宣帝是個特别看中孝德的皇帝,不要辜負了今上對他的期許。
蕭钰當時還答應的好好的,回來之後也特意過來了說他回來了。

  常守農是多麼的信任這個徒弟啊,所以就問了他路上的事情,叮囑他好生地休息,用最飽滿的熱情用心做事,蕭钰也都答應的好好的。

  可誰曾想,這才回來多久?

  竟然被禦史彈劾他并沒有回鄉祭祖,這一切都是假的!

  先且不管這二十日他做什麼去了,為什麼要扯謊?

  還要用孝德來扯謊?

  這不是上杆子拔景宣帝的逆鱗嘛!

  聽到謝玉蘿說沒有回鄉祭祖,不隻是常守農怒不可遏,一旁的梁南修也是臉色大變,緊張萬分。

  “完了,完了……”

  “膽子太大了,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常守農在屋子裡頭來來回回地轉,邊轉邊氣極敗壞地大罵蕭钰:“那小子是自以為今上點了他的狀元郎,當了官就得意忘形了吧?
竟然敢用孝德來蒙騙今上,他是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玉蘿,他到底是去做什麼去了?
那混小子是不是連你都騙了。

  常守農也是太着急太擔心了,蕭钰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卻做出撒謊這等彌天大錯來,景宣帝便是現在褫奪了蕭钰的官,常守農也一點都不奇怪。

  梁南修和常守農那怒氣沖天的模樣,倒是将倪梁給吓了一大跳。

  “大人,事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怎麼不嚴重!
”常守農破口大罵:“他這回觸了今上的逆鱗了,别說是關進天牢了,今兒個就是扒了他的官服官帽,直接亂棍打出宮來,那也不是不可能!

  一旁的梁南修是一直在京城的,自然知道這些年京城的事情。

  “玉蘿,前幾年有個官員因為養了一房妾室,寵愛得不的了,那小妾想要出門遊山玩水,哄的那官員不敢不應。
可是他是個怕老婆的,不敢讓家裡頭的夫人知道他要帶着小妾出門遊山玩水,後來那官員就想了一個招數,回鄉祭祖,也請了十多二十日的假期,然後真帶那妾室出去遊山玩水去了。
誰曾想,卻在回來的途中,碰到了一個禦史,那禦史一看他回來的方向不對,他老家壓根就不是他回來的方向。
那禦史回去之後就參了那人一本。
後來事情一查,果真,那人假借祭祖之名,帶着小妾出門遊山玩水。
今上怒不可遏,當場就罷了他的官,還讓他帶着小妾滾出了京城,一輩子不準再踏足京城半步。
玉蘿,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今上特别厭惡大越的官員假借回去祭祖的名聲做其他的事情,如今,蕭钰是碰到今上的劍芒上去了。

  常守農邊跺腳,邊氣鼓鼓地連連說了好幾個“糊塗”。

  假借祭祖帶小妾遊山玩水,跟假借祭祖去救人,這能一樣嗎?

  謝玉蘿見他們兩個都誤解蕭钰了,連忙替蕭钰辯解:“師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算不是去做壞事了,那他去幹什麼去了?
”常守農閉着眼睛嗟歎道:“玉蘿啊,你知道不知道,蕭钰他自己将自己十幾年辛辛苦苦努力得來的這一切都給作沒了。
你知道今上為何問都不問蕭钰做什麼去了嗎?
為什麼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嗎?
就是因為今上對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假借孝德,實則行的是他事!

  謝玉蘿沒想過事情會變得這般的嚴重,她捏緊了拳頭,一張小臉兒變得煞白。

  “阿钰他可以解釋的!
”謝玉蘿道。

  “怎麼解釋?
我們聽你解釋,今上聽嗎?
”常守農氣得打斷了謝玉蘿的話,書房裡頭良久都是沉默。

  梁南修出來已經很久了,對于蕭钰的事情,他除了能傳遞點消息,其他的他也愛莫能助。
而且,他話已經帶到了,要救蕭钰,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如今隻能靠常守農了,他在這裡也妨礙人家。

  他識時務地提出要離開。

  常守農也不好留他:“梁大人,忙了你半宿,辛苦你了。
蕭钰的事情勞你多費心了。

  “費什麼心,他也算是我半個學生,如今他有難,我這半個老師豈能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梁南修道。

  送走了梁南修,書房裡頭就隻剩下常守農和謝玉蘿了,明亮的燭火下,常守農這才問謝玉蘿:“蕭钰他是去哪裡了?
做什麼去了?
如今,也就隻剩下他去做什麼去了這一點希望了,若是他做的事情能夠遮蓋他用孝德扯謊的事情,說不定,能順利躲過去,可若是……”

  若是後頭的話,常守農沒說,謝玉蘿也清楚。

  “說老實話。
”常守農有些無力,他畢生隻有過一個學生,而這個學生又是他最最得意的,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這麼離譜:“蕭钰不會有性命之虞,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能不能打動今上,讓今上别罷了蕭钰的官職。
若是他這一罷官,蕭钰這輩子就全完了。

  謝玉蘿知道事态嚴重,可是之前也曾經答應過蕭钰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他在澧縣的事情。
茲事體大,多一個人知曉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澧縣和台州府發生官官相護、屠戮百姓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一手遮天,京城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而将這事情掩蓋起來的人,就是魏憫益和洪祿的“保護傘”。

  謝玉蘿不言語,常守農則是以為她也不知道,氣得雙手扶額去捏眉心,“太晚了,玉蘿,你先回去吧。

  “師傅!
”謝玉蘿突然跪了下去,常守農大驚:“玉蘿,你這是幹什麼?
你快起來,蕭钰那混小子做錯了事情,用不着你來道歉。

  謝玉蘿搖頭:“師傅,阿钰他是用孝德扯謊,辦的卻是拯救黎民蒼生于火熱的大事善事。

  “你說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師傅,阿钰他再三叮囑過我,絕對不能将此事告訴任何人,多一個人知曉就多一份的危險,師傅,請您相信阿钰,阿钰他不是那種人,你要信他,他從踏入仕途以來,為天下蒼生請命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
”謝玉蘿句句誠懇,說的常守農汗顔。

  “連師傅都不能說嘛?

  謝玉蘿點頭。

  “那也罷了,既然你說蕭钰那段時間做的是大好事,師傅相信你,相信蕭钰,可今上不聽蕭钰的辯解,玉蘿,若是想要救蕭钰,你打算怎麼辦?

  此事跟安民堂的那些孩子有關,蕭钰也曾經說過,他在澧縣碰到了三公子,三公子就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令去澧縣調查情況的,所以,這事情若是能請到長公主出面的求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師傅,我想求見長公主!
”謝玉蘿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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