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的确是中毒而亡
也不等葉銘庭辯解,她就氣勢洶洶離開了練武場,順帶還留下一句話:“記得照顧好多多和囡囡。
”便揚長而去。
留下葉銘庭連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他這個戰場上風雲叱咤的男人,大勝回來之後,就成了帶娃的奶爸了!
和他平日裡高冷,雷厲風行的形象實在是出入太大,搞得很多大将前來報事之時,下巴都要脫臼了。
多多眨眨眼看了眼葉銘庭,道:“父親還是要看好娘親的,娘親這次去查案,在鋪子裡忙活,肯定是要和李叔叔一起,雖然我也很喜歡李叔叔,但我知道娘親隻是把他當成恩人。
”
葉銘庭剛抱上囡囡坐上寶馬,聽到多多這番話,這才想起來白羽岚現在的合夥人,李永昌!
而出門到鋪子裡的白羽岚,果然也是不負衆望,第一個就找到了李永昌,因為鋪子出現問題,已經暫時被封,十分冷清。
門内一個白衣綴玉的公子,果然在鋪子裡等她。
“李公子,今日鋪子出事的問題,你可知是哪家哪戶?
”
李永昌聽到這個熟悉而嬌俏的聲音,就知道是白羽岚來了,轉過身來,眉頭微鎖,道:“是戶小人家,不過因為這家人的大肆張揚,所以現在事情鬧得很大,先前鋪子裡因為東西好用而增加的顧客,現在也因為這事,而不再回購了。
”
白羽岚心中其實早有預料,因為這定然會是榮華公主一手操辦,她就算受寵,就算是皇親,但依然隻是個公主而非皇子,肯定不敢動京城勳貴之家,否則要是找到她頭上來了,不僅樹敵,還會惹得帝王生厭。
所以,就拿百姓如草芥來出氣,呵,果然像是這公主的日常作風。
“李大哥,能否帶我去那個人家看看?
”白羽岚詢問道:“先前每一道工序我都是嚴格把關的,按理說,本不可能出現今天這樣的纰漏,應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必須要查明真相!
”
李永昌點頭,他剛開始和白羽岚開始研發這些化妝品一類的東西時,親眼見過白羽岚親身試用,如今她是靖安侯夫人,有人陷害她,想要奪這個位置,那也并不奇怪。
死去的這戶人家已經挂上了白幡,一家子在靈堂都表現的哀戚,死者還是個年輕的少女。
白羽岚心裡有些不适滋味,這樣花季年華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因為榮華公主的勾心鬥角而香消玉殒。
看見白羽岚走了進來那個婦人大叫着就要撲上來,卻被她的丈夫給攔住了。
若是讓他人知道這婦人敢對靖安侯夫人不敬,到時候别說這個女兒了,整個家庭都要完蛋。
更何況,他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可疑,夫人和女兒是同時買的胭脂鋪子裡的東西,也都用了這個東西,但是為什麼現在夫人竟然沒事,而女兒卻早夭了?
“你攔着我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們的女兒!
”那個婦人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大吼。
白羽岚皺眉,她總覺得這個婦人并不簡單,這件事情,她在很大程度上懷疑算是這個婦人有過動手腳。
那婦人便開始在靈堂處撒潑,做足了一副被權勢欺壓的樣子,道:“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靖安侯打仗護佑我們百姓,你這個毒婦,竟然将我的女兒毒害緻死!
”
眼看着那婦人還在那處嚷嚷,白羽岚有些不耐煩,這女人,潑髒水好歹也得選上個明智的法子,像她這樣的,簡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意圖。
不過她的方法還算見效很快,至少現在已經出現了很多人圍在靈堂外看好戲了,若是她現在動手,明天榮華公主肯定又得給她弄出來個什麼屈打成招。
“這位夫人,你的女兒早逝,我也表示很難過,但是胭脂鋪子裡的東西,每一款都是有賣過貨的,但是至今,隻有你家傳來了這個不幸的消息,莫非我還能事先預料,特意陷害你一家不成。
”
白羽岚将李永昌招來耳邊輕聲耳語幾句,随後李永昌先行離開一會兒,而白羽岚繼續在這裡辯清看事者的是非。
“再說,我夫君乃是堂堂一個侯府将軍,并不缺這一點閑散銀兩,我又怎會閑的沒事兒還來害你家姑娘。
”
那婦人被這樣一點出來,心裡有些恐慌,外面看戲的,自然也是心裡明着,這侯府夫人,那是要什麼有什麼,人家現在還開着這個鋪子,那也是享樂,哪裡還有故意陷害人之說,這滿京城,有的是貴太太因為侯夫人身份,去買東西的。
怎的現在就這家出了毛病,還膽敢不顧侯爺,在街上大肆鬧事?
“你,你不要仗着你是侯爺夫人,就可以亂說一通!
你陷害我家女兒,肯定是與那個富商李公子的事情被我女兒撞破!
這才起了殺心!
”
說完她大哭一場:“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啊!
你怎麼就遇見了這種事!
”
然而在場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沒在當場,這種秘辛那可是聽不得啊!
要是被靖安侯知道了......
“我和李大哥清清白白,自認沒有任何虧心事,你這件事情疑點頗多,既然你不願意交代,我也隻有請人來。
”
白羽岚這次絲毫不顧忌他人的眼光,既然心中坦坦蕩蕩,又何必怕被人戳着脊梁骨。
人群中突然冒出來幾個平民的聲音:“我們相信夫人,夫人肯定不會做這樣腌臜之事!
”
這幾個人,都是先前白羽岚還在鋪子裡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幫助了她許多,也都是她鋪子周邊的人。
既然都是平民,這幾個平民的話,好像給大衆也吃了個定心丸,這肯定是造謠!
靖安侯夫人怎可能好好放着自己的将軍夫人不做,反而找一個商人呢!
“來人,将李公子剛才帶過來的人請出來!
”白羽岚吩咐自己身邊的丫鬟道。
“是,夫人。
”
說着,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着黑袍之人,面色有些蒼白,身上像是帶着一股子死人氣息,是......仵作?
“這可是京城有名的仵作,先前你們不知為何,一定要說是姑娘的死,與本夫人有幹,這仵作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不說虧心話,就讓他來驗一驗!
”
沒想到那個婦人哭鬧聲更大了,她一臉憤懑,對着白羽岚大叫道:“你這個女人!
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就連我苦命女兒的屍體都不尊重了!
”
白羽岚突然有些沒耐煩,沖着一邊的仵作道:“你上去檢查吧!
”
“來人,将這個婦人給我拉到一邊去!
既然你總說我是仗勢欺人,那我就不負你所望,仗勢欺人一回!
”
說完,白羽岚身邊的丫鬟這就直接将那個婦人押到一邊,雖然她是個丫鬟,可力氣卻極大,一下就把那個哭鬧的婦人給隔開了。
仵作上前檢查完,稽首道:“啟禀夫人,這位早逝的姑娘的确是中毒而亡。
”
周邊看戲的人霎時倒抽一口涼氣,就連白羽岚都有些皺眉。
“不過,這緻命的毒藥并不是從皮膚上面顯現出來的,而是身體裡,她應該是服毒而死,但死後又将混合了破壞皮膚的烈性毒藥的化妝品,精心在臉上畫上了妝!
”仵作陰森森帶着一股子冷氣道。
這麼說,這婦人的确就是在故意陷害靖安侯夫人!
“說謊!
我的女兒,我能不清楚嗎?
明明她就是在上妝的時候,含了胭脂,突然就暴斃了!
”那婦人臉色青白,歇斯底裡。
“啟禀侯夫人,那消化在肺腑之間的毒藥,劑量較大,所以一擊斃命,根本不像是鸩酒一類高檔的賜死人之物,倒像是平民所用毒殺鼠蟲的藥劑。
”
這一番話,讓那婦人面色猛地一陣青白,因為就算是胭脂,那劑量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
白羽岚冷笑着看着這婦人,一路走來,她早已讓人去摸清這家底細了。
“你的女兒并非你親生,而是你夫君前妻的孩子,你生下的雖是個男孩,但并沒有得到夫君重視,與之相反,他更加偏愛女兒,即便是窮苦之家,仍然将一切最好的都給了自己的女兒!
你心生嫉妒,帶女兒來我鋪子買胭脂水粉,這時候,有人找上了你!
”
“說!
你敢構陷靖安侯夫人,可知是幾等大罪!
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
”白羽岚突然大聲狠厲道。
“夫人!
饒命啊!
”那婦人這時候突然掙脫了丫鬟的鉗制,哭訴道:“民婦并不是有意陷害,都是,都是别人逼迫民婦的!
民婦就算是有念頭對女兒不利,但也不敢陷害夫人啊!
”
“說!
誰讓你這麼做的!
”
“是,是城南家的劉三公子!
”
她交代清楚後,她讓李永昌去聯系的京兆尹所帶來的人馬也早已過來。
李東升早就聽聞靖安侯有這樣一個糟糠之妻,但未曾想到竟是如此美豔,據說這位夫人當初獨自帶着兩個襁褓之中的孩子,一路流浪生活了下來,就十分佩服。
“将這個構陷污蔑靖安侯夫人,又犯有殺人罪的毒婦收押起來!
”京兆尹公事公辦道。
他其實不大管這樣的小事,因着京中要是這樣那樣的家務事都要他管的話,那他豈不是忙不過來了!
隻不過在他來之前,靖安侯竟然還跑到他府邸來眼巴巴地跟他囑托,不要讓他的夫人受了委屈,這件事情一定得全力配合夫人,辦的漂亮,他就覺得十分好笑地應了這個老友的要求。
“夫人,夫人饒命啊!
”那婦人在被拖下去的同時,還不忘想要靠近白羽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