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顯然是沒有聽懂她的言外之意,掙紮着想要站起來,“你說什麼?
”
江清檸笑而不語,就這麼看着她無力地想要掙脫開手铐。
江清河目眦欲裂道:“你以為你們和沈天浩串通一氣就想要扳倒我?
是,他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公平而言,但我江清河也不是軟柿子,任你們牽着鼻子走。
”
江清檸依舊笑笑不說話,她那樣子真是像極了跳梁小醜。
江清河越發惱羞成怒,“我不會坐以待斃的,我要見律師,都是你們設計陷害我,都是沈天浩在陷害我。
”
“真是可憐。
”江清檸轉身準備離開。
“你給我回來,江清檸,我不會讓你看我笑話的,我沒有殺人,我不會承認的。
”
江清檸關上了鐵門,任何聲音戛然而止。
周倩迎上前,擔憂道:“這次她跑不了了吧。
”
江清檸回頭瞥了一眼緊閉的鐵門,眉頭輕蹙,“她剛剛情急之下說是沈天浩設計陷害她。
”
“沈天浩?
”周倩哭笑不得道:“這又關沈天浩什麼事?
他一個身體不利于行的殘疾人,之前還跟她穿同一條褲子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傻子,她是病急亂投醫,想要繼續嫁禍給沈天浩吧。
”
江清檸越想越是糊塗,徑直走到旁邊負責記錄信息的工作人員身前,詢問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來探視過江清河?
”
工作人員翻查了一下出入記錄,道:“有一位沈先生。
”
“是沈烽霖嗎?
”江清檸又問。
“不是,是沈天浩,他大概見了嫌疑人兩分鐘後就離開了。
”工作人員回答。
江清檸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回過頭,看向緊閉的鐵門被人打開,随後兩名穿着制服的男子一左一右将江清河從羁留室裡帶了出來。
她問:“這是做什麼?
”
“要轉送法院指定的地方扣押,等判決之後,再送往監獄。
”
江清檸看着還在掙紮的江清河,啧啧嘴,“真是狼狽。
”
江清河不甘心就這麼被帶走,拼了命地想要掙脫開束縛着自己的男子。
忽然,她竟然發現男子松開了手,她幾乎想都沒有多想,哪怕被反綁着雙手,也如同脫缰的野馬往着大門外跑去。
“嫌疑人跑了。
”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正在門口處等待轉送的另一名工作人員見到了橫沖直撞而來的江清河。
男子警告道:“請立刻停下。
”
江清河充耳不聞,繼續往外跑。
“請立刻停下。
”
江清河眼裡看到了一束光,興奮極了,她好像自由了。
“請你立刻停下。
”
“咚”的一聲響,吓得江清檸心髒猛地一抽。
一切變故來的太快,幾乎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江清河仰面倒下,血濺當場。
周倩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大概也被這血淋淋的一幕吓得不輕。
江清檸雙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一踉跄。
周圍正在準備逮捕的人同時愣住了。
幾乎都沒有人敢靠近看一看被一招制敵的江清河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男子解釋道:“我見她沖過來,警告了三次,她依舊不管不顧,我擔心她身藏着威脅性武器才會做出如此判斷。
”
現場大概安靜了十幾秒,所有人才沖過去查看。
江清河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眉心處一道傷口是緻命的,幾乎是當場斃命。
她死不瞑目的睜大着雙眼,身體一顫一顫,還在輕微的抖動着。
江清檸捂着口鼻,終于回過了神,“江清河她、她怎麼了?
”
周倩聲音有些哆嗦,“好像死了。
”
工作人員搭上了白布,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幹淨。
空曠的停車場外,江清檸雙手拿着礦泉水瓶,大概還有些驚魂未定。
“清檸。
”程易聞訊趕來,疾步而至。
江清檸深吸兩口氣,臉色還有些病态的蒼白,她道:“江清河死了。
”
“我已經知道了,她拘捕想要逃,當場死亡。
”程易卻是沒有一種大仇得報的輕松感,相反覺得她死的太輕松了,就這麼沒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江清檸低下頭,“我覺得有點奇怪。
”
程易不明她的言外之意,“什麼地方奇怪?
”
“負責轉送江清河的兩名工作人員是外派過來的,兩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子竟然抓不住身單力薄還被綁着雙手的江清河,你覺得這可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