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河像是一團軟蝦徹底沒了力氣,她搖頭,絕望的搖頭,“不會這樣,不可能這樣的。
”
沈天浩嫌棄的再看了她一眼,準備離開。
江清河激動的想要站起身,聲嘶力竭地求救着:“天浩,我是愛你的,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現在隻有你了。
”
“我母親也是這般絕望來求你的吧,可是最後呢?
她落得什麼下場?
”沈天浩自嘲般冷笑一聲,“我真恨我當初為什麼會被你蒙蔽了雙眼。
”
“天浩,真的不是我害死的,你母親都是意外。
”
鐵門關上了,無論江清河說了什麼,外面再也聽不見她那滿口假話了。
沈天浩閉上雙眼,雙手緊緊地握着輪椅扶手。
“沈三爺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能再進去探視江清河。
”一人道。
“找個機會把她放出去。
”沈天浩對着旁人道。
男子眉頭微蹙,“放她出去?
”
“不把人放出去,怎麼有機會定她畏罪潛逃,然後當場處理?
”沈天浩反問。
男子似乎明白了,點頭,“我會找個合适的機會把人放出去。
”
沈天浩推着輪椅走向大門外,“未免夜長夢多,早點吧。
”
夜深人靜,烏雲滾滾,天與地之間,暗沉一片。
十四院内:
江清檸坐在沙發上,聽着玄關處傳來的聲音,連忙站起身,“三哥。
”
沈烽霖見她一路小跑過來,本能的攤開手将她抱在了懷裡,“怎麼還沒有睡?
”
“江清河真的認罪了嗎?
”江清檸滿目期待。
“嗯,任她現在有十張嘴,都洗不清那身嫌疑了。
”沈烽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三日後上庭,不管她認不認罪,都已經是罪名成立。
”
“被她傷害的那些人,總算可以安息了。
”江清檸高懸的心髒慢慢地放下,“表哥一定很難過吧。
”
沈烽霖一把捏住她的小臉,“你在自己丈夫面前憂心别的男人?
”
江清檸苦笑道:“我隻是、隻是一時情急才會擔心表哥。
”
沈烽霖打橫将她抱了起來,“我說過了,我也會讓你叫我八十三次。
”
江清檸瞠目,“三哥,你要做什麼?
”
“懲罰你。
”沈烽霖擲地有聲道。
江清檸面紅耳赤地摟着他的脖子,“三哥,這時間也不早了。
”
“時光正好。
”沈烽霖一腳将房門踢上。
翌日:秋風瑟瑟,竟是有些涼了。
江清河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屋子裡又暗又靜,好像還有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不停地告訴她,他們死得好慘。
江清河不敢再聽下去了,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鐵門從外徐徐打開。
屋子裡的燈光也一并被人打開。
江清河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雙眼,等待适應了強光之後,才看清楚來者何人。
江清檸看着邋裡邋遢的江清河,不禁有些想要笑,真是天道好輪回。
江清河龇牙列齒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
“是啊,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
”江清檸走進了羁留室,坐在她對面。
江清河吼道:“你别太得意了,我是不會認罪的。
”
“就是覺得你挺可憐的。
”江清檸垂眸一笑。
“你笑什麼?
”
“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跟我争,最後為了不惜赢過我,把沈天浩搶了過去,在你心裡,隻要是從我手裡拿去的東西,都很有成就,對嗎?
”江清檸反問。
“是,我就是要和你搶,我明明什麼都比你優秀,憑什麼你高我一頭?
江清檸,我不會輸給你,我不可能輸給你。
”
“你太可悲了,你現在這樣子真是像極了垃圾。
”
“隻要我抵死不認,沒有人可以給我定罪。
”江清河信誓旦旦道。
“小時候你搶了我的東西,也是這般抵死不認,扮演無辜,長大後,殺了人犯了法你也想要抵死不認,江清河,你以為法院裡坐着的、審判的是你的父母,任你胡攪蠻纏嗎?
”
江清河得意地揚着笑,“隻要我保持争議,這件事就定不了案,我依舊可以逍遙。
”
“那你可以拭目以待你這次還能不能逍遙法外。
”江清檸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欺欺人的女人,同樣是勾唇一笑,“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不必講證據,因為,她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