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陸總,太太才是那晚的白月光

第144章 誰是小三我罵誰

  靳南平視而不見,在老爺子的遺像前上香之後,便走到了葉佳禾面前。

  “靳老師,您來了。

  葉佳禾站起身,跟他鞠了一個躬,感謝他來悼唁老爺子。

  望着這臉色憔悴,瘦了一圈的女孩,靳南平心中泛起隐隐地心疼。

  他深深的望着她,道:“節哀,我等你回來。

  “嗯,謝謝靳老師。

  葉佳禾的語氣有氣無力的,足以見得此刻的她,是多麼傷心。

  靳南平實在是很意外,畢竟,這位陸老爺子也不是葉佳禾的親爺爺,她卻能将孝心盡到這種地步。

  他對葉佳禾的好感,似乎又多了幾分。

  陸景墨這時走了過來,語氣冷硬的說:“靳教授,你也看見了,家中出事,需要忙碌的地方還有很多,我就不留您了。
肖明,送客!

  就這樣,靳南平被陸景墨半轟半送的弄出去了。

  他冷戾的眸光落在葉佳禾身上,壓低聲音道:“葉佳禾,别忘了,你答應過爺爺什麼?
在他的靈堂前,你注意點自己的一舉一動。

  葉佳禾委屈極了,自己和靳南平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出于禮貌,感謝他來參加老爺子的葬禮而已。

  陸景墨憑什麼又往她頭上扣帽子?

  可現在,是在老爺子的靈堂裡,她不能跟他争,更不能吵。

  所以,她咬牙點點頭,卻别開了目光,不肯多看他一眼。

  ……

  三天後,陸老爺子的葬禮才總算告一段落。

  于蘭芝和陸振鵬立刻要求公開老爺子的遺囑。

  果不其然,陸老爺子将大多數的财産都給了陸景墨,分給陸振鵬和陸景棋的隻有冰山一角。

  至于陸氏集團的繼承人,陸老爺子卻沒有寫明留給陸景墨,隻說是:有才者成。

  這四個字,便給了陸振鵬巨大的遐想。

  股東們之前在他的煽動下,集體要求罷免陸景墨。

  所以現在,陸景墨仍舊沒有去公司,呆在家裡。

  整整三天的操勞和忙碌,讓陸景墨今天葬禮一結束,就将自己關進了書房。

  葉佳禾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的眼圈都熬青了,可絲毫沒有困意。

  一閉上眼睛,這兩年多,與爺爺相處的一切,就鋪天蓋地的襲來,她就會哭醒。

  爺爺走了,陸家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這樣好,這樣為她操心了。

  想到這兒,葉佳禾的眼淚又忍不住往下落。

  淚眼模糊中,鑽石戒指的光芒仿佛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起了那天,在陸老爺子的床前,陸景墨跟她求婚。

  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

  她以為,他們是可以有未來的,她當時已經決定,将她懷孕的消息告訴他了。

  可她沒想到,他的心裡住着兩個女人,一個是她,一個是汪柔。

  葉佳禾擡起頭,将眼淚逼回去,苦澀的彎起唇角。

  愛情和婚姻,本就是條單行道,容不得分享的,不是嗎?

  她默默取下了鑽戒,可怎麼都取不下來了。

  因為最近懷孕,引起了水腫,手指都粗了一圈,這戒指像是牢牢地鑲在了她手上。

  葉佳禾隻好放棄,可這顆原本代表幸福的戒指,此時,卻仿佛變成了枷鎖。

  到了吃飯的時間,葉佳禾按時去了樓下。

  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肚子裡,還有寶寶。

  她可以餓着,但寶寶不能。

  張媽見她吃的不少,又給她盛了碗雞湯。

  葉佳禾看見雞湯上那黃黃的一層油,又開始惡心起來。

  她捂着胸口跑到垃圾桶前幹嘔。

  張媽吓了一跳,連忙道:“太太,是不是我做的飯,不合您胃口啊?

  葉佳禾漱口之後,道:“不關你的事,張媽。

  張媽忽然想到了什麼,試探着問道:“太太,您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葉佳禾神色巨變,有些懊惱的說:“您别瞎說,我都跟他離婚這麼久了,怎麼可能?

  張媽從沒見過葉佳禾這麼嚴厲的樣子,她尴尬的附和道:“是啊,看我這老糊塗了。

  葉佳禾微微歎了口氣,望着對面的空位,她淡淡的問:“他多久沒吃東西了?

  “哎,自從老爺子離世後,先生就沒吃什麼。
”張媽擔憂的看了眼樓上,道:“這不,今天中午你們回來之後,他又去了書房,一關就是一天,不吃不喝的。

  葉佳禾心中那抹柔軟再次被牽動,她吩咐道:“張媽,你再去做點清淡些的宵夜,我一會兒送過去。

  很快,張媽熬了一些粥,又做了點可口的小菜。

  葉佳禾端着這些東西,去了書房。

  她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陸景墨冷酷的聲音:“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
滾!

  葉佳禾隻好推門而入。

  陸景墨正要發火,發現是她,冷峻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了下來。

  葉佳禾淡淡的說:“張媽說你這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
爺爺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你自己的身體不能垮了,吃點東西吧。

  說着,她将餐盤放在他書桌上,卻恰好看到了一本相冊。

  那裡記錄着陸景墨從小到大的生活,還有和老爺子的點點滴滴。

  葉佳禾輕聲問:“我可以看看嗎?

  “嗯。

  陸景墨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一望無際的黑色,目光悠遠而惆怅。

  葉佳禾拿起相冊,一頁頁的翻看着。

  五歲之前,陸景墨的照片也像很多小孩子一樣,天真活潑,有父母和爺爺的他,無比幸福。

  後來,他的母親不再出現在相冊裡……

  再後來,他的父親也沒有再出現過……

  隻有爺爺,一直陪着他。

  但是,他的笑已經沒有了,明明很小的年紀,每張照片都是那麼冷峻的表情,那是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

  葉佳禾難受極了,心口像是塞進了一團海綿,就連呼吸,都變的如此困難。

  她放下相冊,緩緩走到陸景墨身邊。

  葉佳禾低低的開口,道:“如果爺爺在天有靈,他應該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子。
陸家還有一堆事,公司也有一堆事,我想,他想看到的,是一個不屈不撓的陸景墨。

  “那你呢?

  陸景墨望向她,眸光深邃,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你已經知道了,我留下了汪柔的孩子。
你會離開我嗎?
之前我們在爺爺面前承諾的一切,還算數嗎?

  葉佳禾心尖像是被針紮着,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但是,她也答應過爺爺,一定會守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

  就算要離開,她也會等他處理好陸氏的事,等他沒有後顧之憂的時候,再離開。

  葉佳禾緩緩露出一抹微笑,她說:“汪柔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你沒有殺死自己的孩子,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答應過爺爺的事,不會食言。
我會陪着你,陪你一起度過難關。

  陸景墨隻覺得一陣暖流溢滿了全身,他忽然将她摟進懷裡,像是想将她揉進身體裡似的。

  他輕喃着道:“佳禾,你知道嗎?
你變得柔軟了。

  以前的葉佳禾是帶着刺的玫瑰,但現在的葉佳禾,好像渾身都刺都沒有了。

  可隻有葉佳禾知道,她不是變得‘柔軟’了,而是她沒有辦法。

  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她隻能被迫接受。

  陸景墨吃完飯後,他們很早就休息了。

  忙碌了這麼多天,兩人相擁在一起,心裡踏實了,也就能睡得着了。

  翌日清早,他們是被樓下一陣鬧聲吵醒的。

  于蘭芝帶着老爺子的遺囑,風風火火的殺到了别墅,大吼道:“陸景墨呢?
讓他給我出來!

  張媽吓得趕忙跑上樓,在門外道:“先生,太太,那個姓于的女人來了,像是來找茬的。
你們現在,見嗎?

  陸景墨冷聲道:“讓她在樓下等着!

  葉佳禾睡眼惺忪的問:“怎麼了?
于蘭芝來幹嘛啊?

  陸景墨淡定的安撫道:“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說着,他慢條斯理的去了浴室洗漱,絲毫不在意于蘭芝在樓下撒潑。

  而于蘭芝被他晾在樓下,那撒潑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大吼道:“怎麼?
不敢出來嗎!
有這個膽子篡改老爺子的遺囑,沒膽子承認?

  葉佳禾怎麼都睡不着了,她下了床,趕忙走到浴室門口,擔心的問:“要不要把你爸爸叫過來啊?
不能由着她胡鬧啊!

  陸景墨将毛巾挂好,勾了勾唇角,似乎在笑她的天真。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道:“你覺得,要是沒有陸振鵬的授意,隻憑這女人,她敢單槍匹馬的過來跟我叫嚣嗎?

  葉佳禾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她看她老公和兒子掌管了陸氏,揚眉吐氣了,所以才來這裡找茬?

  畢竟,以前的于蘭芝,就算再怎麼作妖,也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的。

  哪裡敢像現在這樣猖狂?

  葉佳禾愈發擔心起來,執意要跟陸景墨一起下去。

  “聽話,你就在房間裡好好呆着。

  陸景墨不想讓她參與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便玩笑道:“你難道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覺得我連一個潑皮無賴都搞不定?

  葉佳禾卻不信他的激将法,她道:“人們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讓我跟你一起去吧,不然,我在房間裡也是提心吊膽的。

  就這樣,陸景墨帶着她一起下了樓。

  于蘭芝就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哼,你們終于下來了!
我還以為,你們心裡有鬼,連見我一面,都不敢呢!

  葉佳禾剛想跟她争辯,就被陸景墨握緊了手,壓了下去。

  隻見陸景墨從容的下了樓,似笑非笑的對女傭道:“怎麼回事?
于阿姨來了這麼久,也罵了這麼久,連杯茶怎麼都不知道上?

  于蘭芝愣住了。

  葉佳禾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陸景墨。

  這人是瘋了麼?

  要知道平日裡,陸景墨連看都懶得看于蘭芝一眼,又怎麼會親切的稱呼她‘于阿姨’?

  于蘭芝立刻說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你這茶裡,該不會下了什麼毒,想毒死我吧?

  陸景墨好笑的說:“在我家毒死您?
那我未免也太笨了。
隻是現在爺爺走了,我有義務替爺爺好好照顧于阿姨。

  于蘭芝眯了眯眼睛,在想着,陸景墨為什麼态度轉變的這麼快?

  難不成,是因為覺得自己大勢已去,公司已經落在了陸振鵬和陸景棋手中,所以想跟他們搖尾乞憐?

  于蘭芝想了半天,也就隻能想到這個解釋了。

  這麼一來,她的底氣就更足了!

  她拿出陸老爺子的遺囑,扔在桌上,質問道:“這個是不是被篡改過?
陸景墨,我們振鵬是老爺子的親兒子,景棋是老爺子的親孫子,他怎麼可能隻分這麼點兒東西給我們?
這絕對不可能!

  葉佳禾在一旁緊張的望着陸景墨,生怕于蘭芝得寸進尺,颠倒黑白。

  可陸景墨卻慢條斯理的說:“我記得很久之前,我爸非要娶你進門,當時爺爺是怎麼說來着?
于阿姨你畢竟是破壞我們家庭的第三者,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若是我爸非要娶你,那就要放棄繼承陸氏的資格,還有财産方面,也要放棄,免得日後,我們陸氏的聲譽,都被你們這種不道德的感情所連累。
我說的,沒錯吧?

  于蘭芝臉色氣的發青。

  她最恨别人拿她以前這些不光彩的事情做文章。

  因此,她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把你母親失蹤的事算在我頭上。
可你爸就不喜歡你母親,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别的女人!
陸太太這個位置,你母親,守不住的!
再說了,你爸對我是真愛,愛情裡,得不到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于蘭芝的這番言論,簡直驚呆了葉佳禾。

  因為,那句話,汪柔似乎也曾經說過一模一樣的。

  她忍不住嘀咕道:“不要臉!

  盡管她聲音不大,可還是被于蘭芝聽了個正着。

  于蘭芝氣的雙眼噴火,指着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你罵誰不要臉?

  葉佳禾微微一笑,嘲諷道:“誰是小三我罵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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