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結婚後,蘇醫生坐擁五爺的億萬家産

第130章 他自愧不如

  蘇禾等人抵達Y國時,是這邊的晚上十一點。

  而距離蘇以墨被帶走,已經是過去二十一個小時了。

  白楊率先她一步到達Y國。

  和蘇禾并肩而行的,是一名渾身散發着王者風範的男子。

  男人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貴氣和穩重。

  他整個人都愣了愣。

  蘇禾已婚,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從未見過真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江晏,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他輕咳了一聲,看向蘇禾:“老大,我已經安排好了,夜少不會知道你已經到了Y國。

  蘇禾見他欲言又止,臉色一沉,道:“有話直說。

  白楊有些膽怯道:“隻是,我們現在無法進入逐風島,夜少下了命令,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登島。

  逐風島是夜九卿的地盤,島上的防禦系統也是最高端最先進的。

  夜九卿下這樣的命令,就是沖着她來的。

  雖然她對島上的一切了如指掌,但是還是小心為上,不能硬闖。

  她實在想不通,他到底想做什麼?

  蘇禾臉色一沉,道:“想辦法聯系上他!

  白楊點了一下頭:“好。

  幾人入住了一家酒店。

  江晏讓人送了一些吃的上來,兩人簡單地吃了一點。

  蘇禾靠坐在沙發上,看向正在給她倒水的男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夜九卿的事。

  “喝點水。

  男人把倒好水的水杯遞到她面前。

  她喝一口就遞回去了。

  “你不問問我夜九卿是誰嗎?
”蘇禾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問道。

  男人端着她剛剛喝過的水杯,一飲而盡。

  他看了他一眼,目光溫柔:“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不會強迫你說。

  “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派人去查的。
”繼而他又補充了一句。

  蘇禾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他是我師兄,我和他的身手都是師出一人,十七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
不過,他這個人性格有點偏執,偏執到近乎有些瘋魔。

  江晏在她旁邊坐下,修長的手臂慵懶地搭在沙發靠背上,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後腦勺。

  “那你擔心他會傷心小家夥?

  蘇禾聞言,“我不太确定。

  夜九卿的性格詭異,情緒也是陰晴不定,變化莫測,她此刻無法猜到他帶走蘇以墨的用意是什麼。

  以前,她刻意不讓他接近蘇寶貝,是有原因的。

  江晏捏了捏她的後頸:“好了,這件事交給我,你先去睡一覺。

  男人直接起身,彎腰将她抱進了房間。

  輕輕地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所以你放心地睡。

  男人溫柔的目光注視着她,輕輕摩挲着她柔順的發絲。

  蘇禾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嗯”了一聲。

  江晏陪了她一會,她就睡着了。

  在飛機上到現在,她都沒有合眼過。

  他知道,她一直在繃緊她的神經,她的輕松和冷靜,都是她的僞裝。

  一旦真正地放松下來,她便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江晏起身,蹑手蹑腳地走了出去。

  門外,江風帶着一男一女等在那裡。

  男子的柔和光芒收斂,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強大氣場。

  三人也習慣了。

  三人站姿筆直,并肩而站,齊聲喊了一聲:“五爺。

  江風先開口道:“五爺,資料已經查到了。

  說着,他将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夜九卿,Y國人,孤兒,他八歲被Y國黑手黨之父羅恩收養,在他十八歲時就接手了黑手黨,成為了新一任的黑手黨之父,人稱九爺。
他行事風格和手段比他的養父要暴戾,殘忍,冷血。

  總之,隻能用瘋狂和變态來形容!

  而且,Y國上下也沒人敢招惹他,可以說見到他都是繞道而行,生怕一不小心變成了冤魂。

  江風又補充了一句:“逐風島是夜九卿的老巢,島上有最頂級的防禦系統。
方圓十公裡内,任何生物靠近,都會被第一時間發現,一旦發現,就會發出警報。

  說白了,他們還沒到島上,就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

  男人修長的手指翻閱着手中的資料,大緻地掃了一眼。

  男人目光幽沉地盯着資料上的一張照片,一言不發。

  此時。

  逐風島上的别墅裡。

  蘇以墨被關在一間房間裡。

  小家夥躺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

  小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好餓啊。

  那個怪蜀黍也不知道哪根線搭錯了,居然不讓人給他吃的。

  他小聲地嗚嗚了幾聲,“┭┮﹏┭┮寶貝好餓啊,好想好想媽咪啊……”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

  别墅樓下大廳。

  夜九卿坐在沙發上。

  “那孩子怎麼樣了?

  他的嗓音很低沉,仿佛被一層薄薄的冰層包裹着,給人一種置身于暴風雪之中的感覺。

  “回九爺,他不哭不鬧的,就自己躺在床上。

  夜九卿聞言,“哦”了一聲,有些意外。

  這小子的性子倒是和蘇禾那死丫頭有幾分相似。

  不一會兒,有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九爺,屬下有事禀告。

  夜九卿臉色冷峻,嘴唇微動,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着一股冰冷。

  “說!

  “赫連王子剛剛打來電話,說要見你。
他說,他想跟您談一談最新的一批槍械。

  夜九卿白皙如玉的俊臉,冷得像個機器人。

  男子繼而又補充了一句:“赫連王子還說,地點由您定。

  夜九卿:“告訴他,明晚十點,以列碼頭。

  “是,九爺。

  ——

  十月的Y國,清晨的空氣帶着一絲絲涼意。

  昨天晚上,蘇禾睡得很沉,一覺到天亮。

  她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江晏俊美的容顔。

  她被男人抱在懷裡,他就像一個暖爐。

  一個晚上,他下巴的胡渣又冒了出來,她伸手摸了一下,有些刺手。

  她的手沿着他臉部的輪廓線遊走了一番。

  以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和江晏還會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原本,她以為,這一次回來,時間一到,他們就會離婚。

  各過各的,互不打擾。

  但很多事,都脫離了她預想的軌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

  因為父母的事,在她懂得男女之事的時候,她就很抗拒、排斥感情。

  對那些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愛情,她壓根沒有興趣。

  男人烏黑修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一下,他惺忪地睜開了雙眼。

  兩人四目相對。

  蘇禾對視上男人那雙幽深的黑眸時,就跟被抓包偷吃的小貓咪似的,有些尴尬。

  “吵醒你了?

  她的手還貼在他的臉頰上,她剛想拿下來,男人溫熱的大掌便覆蓋了上去。

  “沒有。

  男人嗓音沙啞,帶着清晨醒來時的磁性。

  聽得人耳根子都酥軟了。

  蘇禾的耳朵,不争氣的就發軟了。

  兩人滾燙的呼吸糾纏在了一處,讓她的心髒都有些燥熱。

  江晏看着她有些泛紅的耳根,嘴角微勾。

  随即,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蘇禾驚得立馬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輕咳了一聲:“我先起床了,你要是還困,就再睡一會兒。

  随即,她快速地從他懷裡脫離出來,掀開被子,下地,就往洗手間跑去了。

  站在洗漱台前,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頰泛紅。

  她雙手拍了拍兩邊的臉頰,嘀咕了一句:“蘇禾,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動不動就臉紅,丢死個人了!

  刷完牙後,她順便沖了個澡,昨晚都沒洗就睡着了。

  這男人也不嫌棄,抱着她睡了一晚,也真的是難得。

  等她洗好後,發現沒換洗衣服,隻好裹着浴袍出去了。

  昨天他們來得匆忙,什麼都沒帶。

  剛推開浴室的門,江晏就站在門口,吓了她一跳。

  “我洗完了,你去吧。

  她走出來,給他讓了位置。

  可下一秒,男人就拉着她重新進去了。

  “先把頭發吹幹,換洗的衣服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會再換。

  她還沒來得及問,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耳畔邊響起。

  蘇禾眨了眨眼,看着他熟練地找出吹風筒,插上電源。

  緊接着,浴室裡響起了吹風機的嗡嗡聲。

  蘇禾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撥弄她頭發。

  四十分鐘後。

  兩人坐在客廳裡,吃着服務員送來的早餐。

  半小時後。

  江風帶着飛飏和飛悅進來了,以及還有白楊。

  “五爺,少夫人。

  蘇禾沒有見過飛飏和飛悅,略微愣了一下。

  “五爺,我們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摸清島上的地形圖,關于逐風島的信息太少了。
”江風說道。

  蘇禾掀了一下眼皮,看向一旁的男人,問道:“你們要做什麼?

  逐風島的地圖,外人根本無法搜集到,即便有,也是虛假的。

  夜九卿惜命,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從不對外公布他所在的地方的任何信息。

  江晏:“今晚,我會和Y國赫連王子一起見夜九卿,所以他會暫時離開逐風島,這期間會拖住他的時間,我會讓人潛伏上島。

  他話音剛落,蘇禾臉色一沉道:“不行,你不能去見他。

  江晏看她臉色不對勁,便問道:“為什麼?

  蘇禾一愣,為什麼?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昨晚的一個夢吧?

  昨天晚上,她做了個不好的夢。

  “沒有為什麼。
”她隻能随口這麼一說了。

  男人漆黑的眼底劃過一抹星光,随即薄唇微勾,語氣溫和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江風對于自家老闆的溫柔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飛飏和飛悅卻是目瞪口呆的。

  這真的是他們那個冷面五爺嗎?

  白楊倒是沒什麼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他好像在他們老大身上看到了一絲害羞。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

  蘇禾說不過他,隻能答應了。

  同時,她也把逐風島真正的地形圖給了他,以及島上所有暗哨的位置。

  江風都傻眼了:“少夫人,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啊?

  蘇禾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白楊就替她回答了:“因為,島上的暗哨都是我家老大當年布置的。

  江風幾人驚呆了:“……”

  蘇禾面色平靜道:“但是,我不确定夜九卿有沒有改動過。

  畢竟,他知道她了解島上的一切。

  既然他玩了這麼一出,未必會輕易讓她登島。

  江晏:“這件事交給他們,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在酒店等着。

  蘇禾聞言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一直到晚上九點。

  江晏才和江風一起離開酒店。

  蘇禾坐在酒店房間裡,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後,有人敲了房門。

  她起身去開門。

  白楊身穿着黑色沖鋒衣站在門外。

  “老大,我們可以走了。

  蘇禾點了一下頭。

  兩人一同離開了酒店,随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上。

  蘇禾問道:“還是沒有聯系上他?

  白楊回道:“夜少把我們所有頻道都給屏蔽了,根本不接我們的電話。

  蘇禾用舌尖抵了抵唇角,眼底劃過一抹異色:“别讓我見到他!

  白楊後腦勺一涼,默默地不說話了。

  他也搞不懂,夜少好端端地抓走希希幹嘛?

  這不就是典型的在自掘墳墓嗎?

  夜幕籠罩着每一個角落。

  十點。

  以列碼頭,燈火通明,一排排防彈豪車駛入碼頭。

  夜九卿下車後,便往一艘輪船走去,随後便上了船。

  赫連律早早地就到了,見到他來了,隻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

  夜九卿坐下,卿翹起二郎腿,懶洋洋地看着赫連律。

  赫連律看着他那張白皙如妖的臉,不由地歎了口氣。

  這個男人确實生得漂亮。

  有時候,看着他,他都自愧不如。

  “說吧,我就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夜九卿傲慢的口吻夾雜着不近人情的寒霜。

  赫連律對于他這種态度,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今晚,不是我和你談,是有人想和你談。

  赫連律話音剛落,夜九卿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眼底的寒光更加濃郁了。

  “赫連律,你耍我?

  “這怎麼能叫耍呢?

  赫連律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一本正經道:“我這叫給你牽橋搭線,讓你的路子寬敞一點。

  在整個Y國,确實人人都怕夜九卿。

  但唯獨,赫連律不怕。

  夜九卿踹了一腳面前的桌子,發出了一陣巨響。

  “我特麼的需要你牽橋搭線嗎?
啊?

  赫連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換做旁人看到夜九卿生氣,早就吓得腿軟了。

  他啧了一聲,語調散漫道:“你瞧瞧你,動不動就罵人,動不動就生氣。
小心以後你滿臉的皺紋,老婆都娶不到,娶不到老婆,你就無法延續香火。
那等你死的那一天,你的家業也就無人繼承了,還得拱手相讓給其他人,這多虧啊,是吧?

  “你特麼有病是吧?

  “你怎麼知道的?
”赫連律故作一臉驚訝道:“我前天才檢查出胃寒。

  夜九卿:“……”

  夜九卿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用一種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即便起身,準備離開。

  可剛站起來,一道黑影就出現了。

  “夜少,抱歉,讓你久等了。

  江晏一襲黑色西裝出現在夜九卿面前。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絲毫不遜色于在場的兩個人,反而讓整個船艙變得更加的壓抑。

  夜九卿微眯着眼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見過。

  面對夜九卿的打量,江晏沒有一絲的壓力。

  他很自然且簡單地自我介紹道:“江晏。

  江晏?

  夜九卿皺起了眉頭,那雙藍色的眸子裡滿是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你和蘇禾是什麼關系?

  江晏談吐雅緻,神色自若道:“她是我太太。
怎麼,夜少認識我太太嗎?

  赫連律突然之間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以及大瓜的味道。

  “……”

  另一邊,飛飏和飛悅看到原本是待在酒店的蘇禾,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兩人都驚呆了。

  “你們不熟悉逐風島,就算有我給你們的地形圖,想要混水摸魚上去,也很難。
隻怕你們還沒靠近,就被發現了。
”蘇禾平靜地說道:“而且晚上的戒備會比白天的要嚴。

  “我有辦法上去,但是我不需要那麼多人。
”她目光淩厲地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數十人。

  不知為何,飛飏和飛悅居然在蘇禾身上感受到了江晏的氣息。

  最後,她隻帶了三個人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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