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說什麼糊塗話,這事兒還得大哥動手不成?
”一旁的人,拿手中的刀背敲了敲他:“就那兩個小娘們,咱們幾個就解決了,還輪得到大哥去見血?
”
“倒不單單是這個……”被打了一下那人,嘿嘿笑道:“那個個兒高的瞧不上,關鍵那個姓沈的,瞧着細皮嫩肉的,模樣可人,反正都是要去見閻王的,索性讓大哥嘗個鮮兒……”
“這不是也不枉大哥費心一番不是?
”
“還是你小子有孝心。
”為首那個,隻呵呵直笑,将那巾子蒙在臉上系好,晃了晃手中的鋼刀:“弟兄們,給我上!
”
“是。
”一旁的幾個人,均是蒙好了巾子,隻跟着他,往另外一間瓦房去了。
門口的門闆當門在那擋着,隻小心的挪開,輕手輕腳的,幾乎不曾發出任何一個聲響。
緊接着,便往那床上瞧。
床上兩個人影,一個長的,一個短的。
用腳指頭也知道外頭那個長的必定是那個長得像男人一般的丫鬟。
既是個礙事的,那便先解決了這個為好。
為首那人的鋼刀,雙手舉起,便往哪個人影的脖頸處劈去!
手起刀落,下一秒眼看着便是血光四濺。
可待那鋼刀眼瞧着就要落到脖子處之時,隻聽到“锵”的一聲,寒光乍現,那人隻覺得手中一麻,虎口處似乎已經有開裂的迹象。
而不等他回過神來,床上之人卻是“唰”的掀開了身上蓋着的被子,“騰”的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那人的面前。
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隻吓得那些人一怔,接着是後退了兩步。
緊接着,油燈忽的一下燃起,原本昏暗無比,隻能依靠朦胧的月光辨識狀況的屋子,瞬間充滿了光亮,恍如白晝。
白晃晃的,隻刺那些手持鋼刀之人下意識的拿手去遮了眼睛,片刻之後才從指縫中勉強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哪裡是看起來長相粗犷的丫鬟,而是為首的那個姓郭的!
裡頭躺着的,也不是文文弱弱,嬌滴滴的沈姑娘,而是和那姓郭的一般,是個大老爺們!
而那郭正誠,卻是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們,嘴角處更是掠過一抹的不屑:“看來今天,當真是要讓你們失望了!
”
“怎麼會?
”那些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明白這是上了對方的當,中了計,接着急忙要從這狹小的屋子裡頭往外退。
但此時,這個房間已被團團圍住,他們根本就是插翅難逃,想跑也跑不出去了。
既是如此的話,那便隻剩下最後一條路可以走了。
為首之人忽的從腰間摸出一枚圓圓的東西來,猛地往地上一摔。
頓時煙霧缭繞,刺鼻的氣味蔓延開來,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狀況,更是覺得吸入這些煙之後,口鼻難受,睜不開眼,咳嗽個不停。
趁着這個功夫,那些人自是要趕緊逃竄,紛紛從那窗戶跳了出去。
但與此同時,窗戶外頭也是陸陸續續的響起了慘叫聲。
緊接着是接連幾聲“噗通”的聲音,好像是什麼重物被猛摔在地上的聲音,再來便是殺豬一般的哀嚎之聲。
看起來,是外頭得手了。
郭正誠心中一松,領着屋子裡頭的人走了出去,果然瞧見外頭的水蘇,正領着幾個人,将那幾個身着黑衣,手持鋼刀之人,挨個打翻在地,再用那麻繩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扔在牆根那裡。
而郭正誠,走過去,伸手将顯然為首那人臉上蒙着的黑巾,猛地一下拽掉。
一張皮膚黝黑,瞧着憨厚老實的面孔露了出來。
“高大哥。
”郭正誠頗為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微斜:“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
眼前之人,正是先前看起來十分老實,熱情好客,又孝順母親的高大富。
現在看這樣的裝扮,整個事情已是很明白了。
高大富假裝好心,将所有的人都主動引到家中來,為的就是要謀害人命。
郭正誠對這樣的事情自然十分憤怒,尤其是他最初還是認定高大富是個好人,甚至反駁了沈香苗的,現在卻被眼前的事實重重的打了耳光,也越發的讓讓郭正誠心中惱怒不已,隻“唰”的一聲,抽出長劍來,指在那高大富的脖子處。
“說,你們究竟是何人,為何要對我們下手?
”郭正誠一聲怒喝。
而那高大富,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隻呵呵笑了一笑:“比起這個來,郭校尉到是可以說說看,你們是如何察覺不對的?
”
分明當時這些人都已經毫無顧忌的将那些飯菜吃了個幹幹淨淨,甚至用油燈時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甚至在沈香苗提出異議時,郭正誠還反駁一二,最終衆人不再有任何的疑心才對。
他們也明明看到這些人睡如死豬,沒有任何動靜,該由他們肆意宰割才對。
可現在,為何這些人一副早已料到如此的模樣,莫不是一剛開始,不過就是在他面前演戲,故意讓他們以為對方已經上鈎?
高大富想不明白。
“這個,有必要告訴你麼?
”郭正誠這個時候,根本不想喝這樣的陰險之人說半句話。
“郭校尉自然可以不告訴我,隻是郭校尉自然也想知道我們的本意,這樣吧,郭校尉給我們說個清楚,讓我們做一個明白鬼,我們也将我們是什麼人告訴郭校尉,如何?
”高大富看向郭正誠,十分有底氣。
“如此到是不必了,總之了結了你們的性命就是,何須如此麻煩?
”郭正誠十分不屑。
高大富自是十分慌亂,但片刻後卻是穩了心神,道:“了結我們的性命自是十分簡單,可郭校尉當真不想知道我們為何會對你們下手,往後的路上還有沒有我們這些人?
”
“郭校尉若是真是絲毫不在乎這個的話,那倒是不必考慮太多,隻将我們立刻處置了就是。
”
高大富的話,讓郭正誠沉默了片刻。
他所言的确有些道理。
了解内情,防患于未然,這都是他此時需要做的事情。
郭正誠看向了沈香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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