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中卻不失溫柔。
這樣的舉動讓沈香苗徹底淪陷,先前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緩緩的閉上,感受這份溫存。
而對于盧少業來說,她的香甜軟糯,都讓他欲罷不能,隻将懷中人擁的越發緊。
“吱呀”一聲響,夏冰打着哈欠從屋子裡頭走了出來,睡眼惺忪,搖搖晃晃的往外頭走。
晚上貪嘴,臨睡前又喝了一大碗的冰糖綠豆湯,以至于這會兒得起夜。
夏冰迷迷糊糊的往外走,準備穿過那院子往茅房去,可剛走到葡萄架底下,便聽見那架子底下似乎有什麼動靜。
擡眼去瞧,便瞧見了此時正擁在一起的沈香苗與盧少業。
而沈香苗與盧少業也正好瞧見了突然出現的夏冰,盧少業倒是并沒有太大反應,倒是沈香苗,急忙松了手,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躲在了盧少業的身後。
這……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
夏冰驚得魂飛魄散的,瞧着自己家公子此時就站在自個兒面前,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何處去了。
估摸着一頓罰怕是跑不掉了。
夏冰十分懊悔自個兒為何要喝了那麼多的綠豆湯,又為何會在此時起夜,為何非得往這邊看……
看……看?
夏冰靈光一現的,頓時有了主意,幽幽的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看起來依舊睡眼迷離的,幽幽的說道:“哪裡來的野貓,吓了我一大跳,還以為有人呢,回去睡覺了……”
說着,夏冰連茅房也不上了,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走的回了屋子裡去。
到底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總歸不是那等愚笨之人。
盧少業對此倒是甚為滿意,伸手揉了揉躲在自己身後的沈香苗的腦袋:“人都走了,你還躲什麼?
”
沈香苗确認夏冰回了屋子,且屋子裡頭的燈被吹熄,暗了下來,這才從盧少業的身後走了出來,隻是臉上的紅依舊沒有褪去,反而越發的鮮紅欲滴。
“這可是你家,你是這裡的主人,還用得着怕了旁人不成?
”盧少業打趣道。
“都怪你。
”沈香苗這個時候惱羞成怒,伸手在盧少業的胸口輕砸了兩下:“都怪你,若不是……”
若不是你這登徒子的行徑,又如何讓夏冰瞧了去?
雖說看夏冰那個模樣,方才看到的事必定會爛在肚子裡頭,不會在旁人面前提及分毫,但即便如此,明天再看到夏冰之時,也會尴尬萬分。
沈香苗一想到這個,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盧少業看到這般小女兒嬌羞模樣的沈香苗,卻是呵呵一笑,一把把沈香苗摟在了懷中,再次把沈香苗的口給堵住。
自然,堵是用嘴堵的。
再次乍然感受這樣的溫存,沈香苗先是心中一顫,但随後卻是“惱羞成怒”的推開了盧少業,跺了跺腳:“壞人!
”
這樣宛若孩童一般的模樣,越發撩撥了盧少業的心弦,卻又十分委屈的瞧着沈香苗:“哪裡壞了,分明,很甜。
”
是啊,甜的讓她欲罷不能。
沈香苗臉紅了又紅,卻是慌慌張張,奪路而逃,回屋後嘭的便關上了門去。
留下盧少業一個人站在院中的葡萄架底下,摸了摸鼻子。
很壞麼?
怎麼他不覺得,而且方才沈香苗似乎也很喜歡的模樣……
果然還是女人心,海底針,如何也琢磨不透的呢。
盧少業搖搖頭,慢慢踱步回了鐵蛋的房間,在那床上重新躺了下來。
這次,依舊是睡不着的,隻不過睡不着的緣由,從先前過分思念沈香苗連帶着有些遺憾滿滿的,變成現如今的有些亢奮,不停的回想着方才與沈香苗之間的種種。
方才沈香苗那不停的找了話題,以圖掩飾眼前尴尬氛圍的行為舉措,當真是好笑的很呢。
盧少業摸了摸鼻子,但動作又突然的一僵。
說起來,沈香苗方才提及了友安,問詢友安是否和他同行,而此時的友安……
盧少業放下了手。
此時的友安,正在外頭一棵楊樹底下,打了一個噴嚏,随後又伸手“啪”的一下,拍死了一隻蚊子。
蚊蟲頗多,而且此時雖說夜晚,卻也并不算涼爽,讓人覺得有些悶,更重要的是,肚子餓了。
方才隔着牆頭,似乎都能聞得到沈香苗做的那蛋包飯的香氣,友安爬在牆頭上之時,更是瞧見了那蛋包飯的模樣,肚子裡頭也是如擂鼓一般。
但是因為先前在盧少業跟前多嘴多舌的,所以被罰了不許吃沈香苗做的任何吃食,以至于即便到了沈香苗的家,也不許他進去。
眼巴巴瞧着,卻不能吃進口中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些,友安不由得一陣陣的懊惱怨恨。
懊惱先前自己的多嘴多舌,怨恨自己的自作主張。
你呀你,都跟在公子身邊多少年了,莫不是還不曉得公子的脾氣秉性不成?
雖說公子平日裡和聲和氣,待你極好,可公子就是公子,豈能容你擅自做主,亂拿了主意去?
看看,現下連飯都吃不上了,在這裡忍饑挨餓不說,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看你往後還長不長記性去!
友安先是自己自言自語的數落了一通,接着又分飾兩角,滿臉堆笑,十分誠懇認錯的模樣:“是是是,教訓的是,往後必定不再犯了這樣的過錯。
”
“這還差不多,得了,趕緊的吧,牆角也好,樹下也罷,趕緊歇着吧。
”
友安又是義正言辭的說了一通,接着跳到另一邊去,連聲應了幾句“是”,随後便将随身帶的包裹放在地上,準備坐下。
卻是剛一坐下,便瞧見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雙腳,吓得他往旁邊蹦了老遠,再定眼一瞧發覺是熟人時,長舒了一口氣。
“烏統領,你何時來的,怎的一聲也不吭,你可知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友安一邊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邊長喘氣,一邊埋怨道。
烏統領攤攤手:“我到了有一陣子了,是你自己不曾察覺罷了。
倒是你,在這兒自言自語的,我還以為魔障或者說夢話的,不敢貿然驚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