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報告對了。
”柳清說。
“回頭,我回首都到老師和師母家裡拜訪。
老師和師母請放心。
我不是第一次下農村,身體可好了。
”單冬祥告訴對方。
“那行,你回首都再說。
”柳清剛要挂電話,忽的好像是聽誰在自己背後咕哝一聲,沒挂上二是繼續問,“甯老師怎樣?
”
“甯老師?
”單冬祥想,師母怎麼知道甯雲夕的。
甯雲夕和柳清從沒有見過面。
柳清之前也從沒有提過甯雲夕。
“不是聽說她現在和你是同事同學嗎?
我關心下。
”柳清解釋。
單冬祥心裡感覺一絲怪。
柳清說打電話關心他身體,這個他可以理解,因為柳清是他師母。
甯雲夕吧,之前和柳清什麼關系都沒有。
“甯老師她挺好的。
”單冬祥隻能這麼回應,反正就是覺得哪裡怪。
柳清聽了他這句籠統敷衍似的回答,似乎也感到一絲尴尬,說:“那行,先這樣,小單,等你回來再說。
”
電話終于挂了。
柳清放下電話筒之後,轉身說起了自己丈夫:“叫你自己打你不打,非要我打。
你說我問那個甯老師做什麼?
我都不認識人家。
”
“你不認識我認識。
我關心下他們年輕人的情況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徐新明反駁說。
柳清疑惑地看着丈夫:“你和他們是怎麼了?
為什麼你自己不打這個電話?
要關心他們,你自己直接慰問不是更好嗎?
”
“沒什麼。
”徐新明背過身去,一個人走回自己的書房。
柳清都覺得自己丈夫有些古裡古怪的,不禁想起之前丈夫剛接到的某個電話。
莫非是和那個電話有關系?
隻記得那個電話是個女學生打給她丈夫的?
徐新明是心裡有些焦急焦躁了起來。
回到書房,他關起自己的房門,走到書桌邊,看着剛才自己從接到的秘密報信人記下的一些信息。
這人,好像在下面接觸到了甯雲夕和單冬祥正在做的項目,拿到了他們的一些研究資料。
如果那人所報告的信息是真的,這真叫他徐新明的心頭都要炸了。
其實在單冬祥和甯雲夕離開他們研究項目組以後,他們的小組研究是處于一個莫名其妙停滞不前的狀态。
具體來說,他叫他下面的學生所搞的研究,總在原地方打轉兒。
很多人處于一種無頭蒼蠅的狀态。
說做電化教育,可電化教育包括的方方面面太多了,肯定要從一個細小的方面去入手。
可是挑哪個地方作為研究的切入點,這個點,選擇之難,甚至是可以影響到整個研究項目的成敗。
因為,電化教育的研究發展,在整個國内的研究曆史進程中也是到了一個瓶頸期。
很多人不知道從哪兒去讓電化教育綻放出新的光彩出來,使得國内一些反對電化教育的聲音易發激烈。
徐新明自己本身自負甚高,對于研究的成果要求又非常之高。
就因為如此,當初得知甯雲夕這麼一個稀奇的人才時,才非要争取到自己的研究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