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浩一愣,來不及對軍部的人說話,背後二營長三營長等打起小報告:“團長,是你偷偷教甯老師畫的電路闆?
”
想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工科的東西?
孟晨浩剛要說話,隔壁軍部技術科的人迫不及待地搶了他的話先說:“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教出來的,科研人員才會的知識,這是電子工程師的知識知道不?
”
專業人士分析出來,一個大大的頭銜工程師,直叫二營長他們吒起舌頭。
難怪軍部的人直言說高如雪肯定不會。
孟晨浩聽着底下官兵一贊許聲,心裡擔憂起她的壓力。
回頭看向講台。
她一會兒闆書,一會兒講課的,早累得滿頭大汗,叫他心裡一疼,站起身來。
站在課堂角落負責倒水的小偉,早被甯老師的課吸引着忘了一切,忘了倒水。
孟晨浩走到角落裡拿起地上的熱水瓶子。
底下的官兵們看見他動作,記起。
“開窗,給老師開窗!
”林志強急忙指揮着。
唰唰唰。
坐在兩邊窗戶邊上的軍人立馬打開了窗戶。
軍部的人喊道:“你們的窗全部打開了,是想冷死講台上的老師嗎?
”
秋涼了,刮進來的風是有點冷。
急急忙忙,坐在窗戶邊上的軍人又起來關窗。
孟晨浩拿着熱水瓶來到講台邊上,擰開熱水瓶上的塞子,在給她的水杯裡倒上水時才發現她沒有喝一口。
摸着水杯裡的水八成涼透了,孟晨浩把水杯裡的水灑到外面去,再給她杯子裡重新倒滿水。
甯雲夕繼續闆書,不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
回轉身的時候,一個水杯直接遞到她嘴唇邊上,伴随他溫柔的聲音:“喝一口。
”
底下的人想笑捂住嘴。
二營長和二營教導員互相交遞眼神:昨晚上果然是小兩口幽會着溜達到他們營房去了。
新婚,可以理解,剛在蜜月期。
甯雲夕沒想多,就着杯子口喝了一口,她是真渴了。
底下的部隊官兵這下都嚴肅了起來。
林志強趕緊站起來找毛巾給她擦擦臉。
她鼻梁上睫毛上都有落下的粉筆塵。
在林志強沒有找到毛巾之前,孟晨浩用自己手指給她鼻梁上眼皮子上輕輕彈着白色的粉塵。
弄得她眨了眨眼,隻得閉上眼一會兒。
“不如這樣子吧,甯老師,您不要闆書了,給我們講講就行。
筆記的話,我們借你的抄。
”林志強說道,心裡同樣心疼。
好老師心疼學生,學生感同身受也會心疼老師。
聽課的官兵立馬響應這個話說:
“甯老師,您慢點講,不用着急。
”
“對,我們都等着。
”
學生們這股熱情,讓甯雲夕的責任感再次油然而生,道:“沒事,我給你們總結一下筆記内容,再發給你們。
”
聽到她聲音也沙啞,林志強擺擺手說:“你先不要講了,坐下吧,休息休息。
”
甯雲夕覺得還好,結果肩膀上被他強而有力的手給按在了講台上的椅子上。
軍部的人率先收起了筆,道:“孟團長,林政委,今天這課講到這吧。
甯老師累了。
”
“是,我們都這麼想。
”林志強答,“反正不急于一時。
”
英雄團的官兵們聽着政委的話接二連三地點頭:再怎麼說,是他們團長的愛人。
什麼時候請來講課都是可以的,不像某尊大佛。
軍部的人聽了這話笑而不語,高深莫測地起身來到孟晨浩面前:“孟團長,謝謝你。
”
孟晨浩沒有握住他們的手:“今天講課的不是我。
”
“對,我們要感謝甯老師,給我們上了一節我們以前都沒能聽過的課,讓我們受益頗豐。
哪天,請甯老師到我們軍部給我們技術科的人講講。
”
英雄團裡的官兵們這刻的心理陰影有了:自己才有幸上完一節課,這個軍部的人就來搶老師~
肯定的是,想搶老師的不止軍部一個。
屋外的警衛員喊道:“陳團長,你不是想找我們團長和政委嗎?
”
林志強回頭看到了站在課堂外聽壁角的陳團長,不由臉色一黑,過去說:“陳團長,你是竊聽我們團的軍情!
”
見暴露了身份,陳團長起了身,裝作沒事兒拉住林志強的胳膊:“林政委,我和李政委在孟團長新婚的時候送了幾盒磁帶給甯老師,現在是想過來問問甯老師還需要不需要磁帶?
”
“她需要我們團也有!
”林志強一句話拆穿對方的老把戲。
陳團長不顧他阻攔,直接殺進課堂裡講台上,擠到甯老師面前說:“甯老師,你什麼時候有空,到我們隔壁團上上課,我和我們李政委誠摯地邀請您。
”
“你們不是請了高記者當老師了嗎!
”英雄團的官兵們都站了起來向陳團長開炮。
“我剛才聽見都你們議論我了,說我被高老師批評鴨子口音。
”陳團長那個焦急,回頭看看甯老師謙和的臉,與某高老師高冷的表情一對比,是誰都知道哪個老師才叫做好。
金幹事這會兒笑着站了起來說:“我說你們别争了,讓軍長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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