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哭笑不得,扶着莊毅的肩柔聲講道理:“小毅,人的一生,分好幾個階段,每一階段有每一階段要做的事、和應該完成的任務。
你當前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健康快樂地成長。
賺錢養家這是姨和叔這個階段的任務,咱不能混淆了知道嗎?
”
“混淆了會怎樣?
”莊毅好奇地眨着眼問。
“混淆了啊……那你就享受不到當前階段帶給你的快樂和喜悅了。
”
“可我在修的時候很快樂,修成功了很喜悅啊。
”莊毅歪了歪腦袋。
徐随珠:“呃……”
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好了。
對于早熟的天才兒童的教育,她沒有經驗啊喂!
确切地說,無論是哪類兒童,她都沒有經驗,純粹是摸着石頭過河!
誰讓父母是一門不需要持證上崗的職業呢!
陸馳骁倒是勸她:“本來孩子修這修那純粹是因為興趣,你給他借了一摞書,這是想要從小培養他成為一名機修工人嗎?
”
徐随珠噎了噎,沮喪地說:“……合着是我錯了?
”
求生欲旺盛的陸大佬立馬改口:“沒有沒有,你怎麼會錯呢!
要錯也是我。
那天見他修好了個斷頭的變形金剛,就慫恿他修個壞了的收音機,不想還真被他修好了。
我大舅哥那會兒不是正好過來送海鮮嗎?
看小子這麼能幹,出門一陣誇。
鄰舍們就都知道了?
這誰家沒點壞了的舊東西啊?
見有免費的修理工,可不就全拿來了……”最後總結陳詞,“所以,錯在我們!
”
徐随珠笑着捶了他一下:“你行了!
别以為我聽不出來!
安慰我呢吧?
”
頓了頓,解釋道:“其實,我帶他去借書,主要目的不是讓他學習,而是擔心他沒有理論基礎,就動手實踐,在安全等注意事項方面一片空白,那萬一出點安全事故怎麼辦?
”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陸馳骁一臉認真地點點頭,贊同道,“學點好,反正他接受能力強,一個學期能自學完五年級的課程,好家夥!
這自學能力,不拿來利用對不起他那腦袋瓜子……诶媳婦,你說他爹那副德行,怎麼能生出這樣聰明伶俐的孩子來?
别不是抱養的吧?
”
“那不是還有他媽媽麼,沒準遺傳了他媽媽的優良基因。
”徐随珠白他一眼,“誰規定孩子的基因百分百遺傳自父親?
再說了,天才的父母也不一定就得是天才啊!
”
“也對!
基因突變嘛!
”
“……”怎麼聊着聊着扯到這方面來了?
這不是重點啊喂!
徐随珠扶額。
“我不跟你說了!
過幾天媽帶小姐妹來福聚島玩,我總要騰出點時間招待,得提前備課。
”
陸馳骁見孩子媽忙成這樣,心疼地直吐槽:“你婆婆也真是,來就來嘛,總跟你聯系什麼!
她的小姐妹她自己不會招待啊?
又不是沒來過……”
徐随珠聽見了,退回來擰擰他耳朵:“這話可千萬别在媽跟前說啊。
否則她要誤會是我說的就糟了。
你别把我好好的婆媳關系搞砸了!
”
陸大佬誇張地呼疼,随後笑着握住她柔胰摩挲了兩下:“好好好,我錯了!
你婆婆是你親婆婆,你是她親兒媳,你倆是一國的,我才是那個多餘的!
”
徐随珠忍着笑去了書房。
不理他了,這貨越理越嘚瑟。
充實而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四月底。
“徐老師,外面有人找!
”
放學後,鐘老師去油印室印卷子,回來和她說。
“聽門衛說,來了好多人呢!
瞧着像是來旅遊的。
”
徐随珠正在批卷子。
明天五一勞動節,放假一天,打算把卷子改改完明天帶倆孩子上島玩去。
聽到鐘老師的話,擡起頭:“難不成我婆婆來了?
”
“你婆婆和你說過這幾天要來呀?
”
“對,帶她的小姐妹來玩幾天。
”徐随珠一邊回答一邊迅速收攤,打算帶回家批改去!
“趁五一放假來玩的吧?
那你明天有的忙了!
”
徐随珠笑笑說:“本就打算明天去福聚島,帶孩子們放松放松。
陪兩個是陪,陪一群也是陪,挺好。
”
“你心态真好!
”鐘老師羨慕地說,“我要是有你的好心态,估計早懷上了。
”
“怎麼?
不是因為想多過幾年二人世界?
”徐随珠擡頭看她,“以前不是說想多玩幾年嗎?
有了孩子等于有了羁絆嗎?
”
鐘老師苦澀地笑笑:“你說可能嗎?
他家催得可急了,我就是懷不上才那樣自我開解的。
唉……”
徐随珠想了想說:“心态确實很要緊,另外,”附到鐘老師耳邊,悄聲說了幾點助孕小技巧,像同房次數不要太頻繁啦、早晨優于晚上啦、還有安全周期和排卵日的推算等等,末了提醒,“你倆忌煙酒了吧?
既然在備孕,煙酒必須戒掉。
”
“男人也不能喝嗎?
不喝多,就偶爾一碗梅子酒……”
“最好不要。
”徐随珠說,“你也想要個健康的孩子對吧?
”
“行!
一會回去就把家裡那些酒給收拾了!
那什麼,徐老師你剛說的那幾點真的有用啊?
”鐘老師捂着雙頰,既想多了解一些又難為情,“那什麼,次數少反而容易懷上?
真的假的呀?
”
徐随珠似笑非笑地觑她一眼:“這叫蓄力待發,一擊即中。
懂?
”
“什麼一擊即中啊?
”餘老師布置完作業回來了,正好聽到這一句,“你倆聊什麼呢?
咦,徐老師你怎麼還在啊?
我聽學生說,校門口有一大隊人馬在等你,瞧着像是來踏青的,是不是去你們家福聚島旅遊的?
”
“哦哦!
”徐随珠一拍腦門,差點把婆婆大人抛腦後了,趕緊抱起卷子、拎上手提包,“我先走了,回見!
”
一路整了整衣着、以手為梳扒了扒頭發,盡可能地以熱情、飽滿的精神狀态迎接客人。
豈料找她的壓根不是婆婆大人和她的姐妹團,而是省一高的學生,其中一個帶隊老師她認識——年前和她一起帶學生奔赴京都演出英語劇的鄭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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