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去!
站在人群中的侯公子壓根沒有出手,就有人用一支飛镖逼得章榕全招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本公子輸了!
”
他陰鸷的眸子閃了閃,趁着圍觀百姓們一陣騷動,帶着身邊的婦人退去。
老太太教喻縣令的法子,隻能給蘇草一案撕破一個口子。
而沈玉甯帶着章家的娃兒出現,暗處那支嗖的一聲紮進堂内柱子上的飛镖,卻讓章榕亂了陣腳,案情一下明朗起來。
這一镖,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喻縣令猜測,放飛镖的人,應該跟塞信給喻潤澤的是同一個人。
他看一眼大堂内跪着的蘇草,心裡暗自琢磨,秦家這會兒怕是剛收到老太太的書信,那又會是誰在背後護着如霜的血脈?
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何人敢在公堂行兇?
速速給本官找到兇手,緝拿歸案。
”
趁熱打鐵,案子還要繼續審下去,喻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膽章榕,你竟敢受了呂主簿唆使,誣告她人?
本官要數案并審,來人啊!
将呂主簿,還有跟案子有關的人一并帶上來。
”
被關押在牢裡一個晚上,牽扯上了科考舞弊一案,呂主簿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呂家怕是也完了!
但是想到還有魏伶兒,他心裡還殘存着一線希望。
她從名義上不算是呂家的人,應該不會被卷進這次的科考舞弊案。
她對他一片深情,這麼多年沒有名分也願意跟在他身邊,一定會替好好撐着呂家的。
呂主簿在想着魏伶兒能替她撐起呂家,然而,一被押到大堂,就瞧見了跪在大堂内的魏伶兒。
“縣令大人,她犯了何案?
她不是我呂家的人。
”
“她是!
你怕是不知道,昨日呂夫人寫下一封休書,自願将正室夫人的位置讓與魏氏,兩方按下手印,按照我淩雲律法,契書已然生效。
你涉及科考舞弊一案,本官這才按律抄沒呂家私産,并将小呂氏緝拿歸案。
”
喻縣令一拍驚堂木:“犯人呂梁,章榕狀告你逼他誣告杏花村蘇草,可有此事?
”
發生了什麼?
章榕怎麼會招供了?
呂主簿雖成了一枚棄子,但是要他攀咬侯公子,他還真不敢。
因為侯公子是異姓王的勢力,如今異姓王侯熹在京城一手遮天,如果蘇草這樁案子,他敢攀咬上侯公子,那呂家要徹底覆滅,還會連累上他爹娘。
“胡說八道!
”
呂主簿跪下:“大人,科考舞弊一案我認,但誣告蘇草一事,我是不認的,是章榕胡亂攀咬。
”
“你……”
章榕氣得不輕:“分明是你給我二十兩銀子讓我誣告的,還說事成之後再給五十兩,我媳婦兒也是跟你一起那個黑衣人踹死的。
”
“你吃錯藥了吧?
”
呂主簿據理力争:“我跟杏花村一個小村姑無怨無仇,怎麼會誣告于她?
”
喻縣令說了數次并審,那應該包括蘇忠賢那樁案子。
蘇草以為,做了這麼多年的罪人之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