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草做夢都想替蘇忠賢平反了,朝喻縣令一拱手:“大人,呂主簿跟我這個村姑,不是無怨無仇。
因為呂家的庶女偷了竹湖杏花釀裝進自家酒壇子,商會和玉龍郡衙門的人查封了呂家酒鋪,也剝去了呂家釀酒的資格,呂主簿怕是對我懷恨在心,才會想出一條毒計,讓人踹死了章榕媳婦,想讓我牽扯上命案。
”
“荒唐!
”
呂主簿疊口否認:“偷酒換壇子的事情,我呂家錯了,甘願受罰,絕不是你說的那樣。
”
“那如果呂主簿跟我們蘇家的恩怨不止這些呢?
”
蘇草譏諷的笑了笑:“呂家以前不是釀酒的吧?
呂主簿,你要不要說說,呂家的酒方子怎麼來的?
”
呂主簿要說酒方子是祖傳的,這時候跪在他身邊的魏伶兒開口了:“禀大人,呂家的酒方子是蘇家的,當初我夫君蘇忠賢犯案,我離開蘇家,将蘇家的酒方子帶回了呂家。
”
魏伶兒這話一說完,呂主簿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接着,還有更讓他傻眼的,魏伶兒玄玄欲泣:“大人,民婦自幼父母雙亡,寄居呂家,我表哥呂梁對我多有糾纏。
後來我嫁給他的同窗蘇學子,他更是借着與蘇學子是摯交,常來杏花村蘇家喝酒,對我百般糾纏。
”
呂主簿隐隐猜測魏伶兒要幹什麼了?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
“被你逼迫的時候,妾身才是瘋了!
”
魏伶兒楚楚可憐落淚:“可憐我嫁了夫君,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夜路走多了總能撞到鬼,有一次你輕薄于我,被我公公和夫君知道了,我夫君問我,輕薄我的人是誰?
你逼迫我要是敢說出來,就跟我夫君說在呂家你與我早好了。
”
“我怕被夫君休了,沒有辦法,隻好說輕薄我的人是姓楊的書生,這才釀下了大錯。
”
魏伶兒趴在地上崩潰大哭:“我夫君蘇學子,一怒之下去書院拿刀捅死了楊書生,他被關進了縣衙大牢,我求助無門,又懷了身孕,老爺子一死,隻好帶着酒方子回了呂家。
”
蘇草:“……”
這個魏伶兒真是生錯了年代,要是生在她來的地方,這演技,這眼淚說來就來,怎麼也是個影後了。
蘇草幾乎沖動之下要撕破她醜陋的臉皮。
但是,一觸上喻縣令那淡淡一眼,到底還是忍住了。
很顯然她突然跟呂主簿狗咬狗,像是喻縣令有意為她爹翻案。
畢竟當年的事情太久遠,已經找不到人證物證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
為了替他爹平反,她且忍忍吧!
果然跟蘇草猜測的一樣,喻縣令一拍驚堂木:“呂主簿,呂府管家狀告你給楊書生下毒,嫁禍蘇學子,來人啊,帶呂府管家。
”
呂府管家跪在堂前,很快将聽到呂主簿和魏伶兒說的話,全部供了出來。
魏伶兒又哭上了:“大人,妾身要在呂家讨生活,也是沒有法子,才不敢揭露呂梁的罪行,這些年,他怕當年的案子被翻出來,處處落井下石想要打壓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