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希柔可憐兮兮道:“爹你也知道,我跟侯公子一起合夥做成衣買賣,然後蘇草非得跟我對着幹,我那買賣黃了。
侯公子豈是好相與的?
逼着我賠銀子,我走投無路,隻得将宅子賣掉,以後柔兒隻能靠爹了。
”
呂希柔是在控訴蘇草,還想着蘇忠賢會心疼她。
結果,蘇忠賢直歎晦氣:“哦,老子還想着跟你去明珠鎮享福呢,結果你連房子都賣了。
”
他朝呂希柔伸手:“那你賣宅子有銀子吧?
取些銀子來,我喊人給你修屋子去。
”
呂希柔:“……”
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快無法呼吸了。
但是,隻有先拉攏了蘇忠賢,才能有名頭占了那小賤人的宅子和産業。
呂希柔好不容易平心靜氣,讓李嬷嬷取了半兩銀子給蘇忠賢找人修屋頂。
“嬷嬷一早翻過竈房,葉家幹幹淨淨的,連一撮米也沒剩下,爹拿了這銀子找人修屋頂,再問鄰裡均些米面什麼的回來吧!
”
蘇忠賢剛要答應,這時候屋外有人在喊。
“蘇伯伯在嗎?
”
“是玉甯喊我?
像是他的聲兒。
那我早飯去沈家吃了,你們自個找鄰裡均些米面下鍋吧!
”
蘇忠賢說完,應了一聲屋外的沈玉甯,然後跨出門走了。
就這麼丢下她們不管了?
昨天晚飯胡亂用了一點鎮上帶來杏花村的點心,再加上昨晚因為漏雨所受的折磨,這會兒早餓得前胸貼後背。
蘇忠賢就這麼丢下她們去沈家蹭飯了,呂希柔和李嬷嬷大眼瞪小眼,恨得一口氣快提不上來……
相比呂希柔的凄慘,暫時沒有爹的蘇草美滋滋的。
昨晚姬墨背着她上山,山谷裡刮來一陣風,然後突然烏雲密布,下起了雨,姬墨隻得抱着她去山洞裡躲雨。
雖是夏夜,山裡夜晚很寒涼,所以蘇草直往他懷裡鑽,貼在他溫暖的胸膛睡過去了。
然後黎明破曉前,雨停了,姬墨背着她一路下山。
下過雨的山路很黑,蘇草環着他的脖子貼上去:“姬公子,好黑啊!
”
小丫頭說害怕時,嘴裡呵出的熱氣噴在他脖子上,一陣麻麻的癢。
那種滋味……
姬墨僵硬了一下後,問:“害怕?
”
“是啊,好害怕!
”
蘇草在他背上挪了挪,探起身來往他脖子下鑽:“貼近一些,草兒就不怕了!
”
姬墨:“……”
小丫頭這是在幹什麼?
姬墨身子徹底僵硬了,頓住步子。
“你怎麼不走了?
”
趴在他肩上的蘇草,蹭了蹭他:“姬公子,你以前有沒有背過女孩兒?
”
他豈能被一個小丫頭戲耍得手足無措?
姬墨沉聲道:“沒有!
”
“那!
”
蘇草甜糯糯的問:“有沒有牽過女孩兒的手?
”
好一個小壞丫頭!
姬墨輕咳一聲:“隻牽過你的。
”
“那!
”
蘇草嗤嗤笑出了聲:“那以後,隻牽我的手?
隻背我一個,好不好嘛?
”
簡直是壞透了的小丫頭!
隻有遙兒才會以為,她會被人欺負。
姬墨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的開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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