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沖喜娘子嬌又軟,冷面權臣夜夜哄

第19章 夫君幫我

  “失陪。

  蘇心瑜心頭莫名湧起懼意,沖陸硯書緻意後,快步朝陸承珝方向行去。

  “心瑜,我們……”

  陸硯書伸了手,連蘇心瑜的衣角都沒觸到半分。

  見狀,陸炎策啧了一聲,彈弓在手心一旋,轉身回了璟竹院。

  越靠近陸承珝,蘇心瑜越放緩了腳步:“你不是在歇息麼,怎麼出來了?

  “作何去了?

  陸承珝伸出胳膊。

  蘇心瑜快走幾步,乖覺扶住:“去五嬸院中喝了茶吃了點心。

  陸承珝頓覺腦仁疼,又是吃喝。

  “能耐啊,馬上就混熟了。
”他冷眼睨向身後不遠的陸硯書,腳步朝清風居方向,“别怪我沒提醒你,陸家可沒什麼好人。

  “你怎麼能這麼說?
今早敬茶的時候,五叔五嬸對我笑,我就去喝喝茶怎麼了?

  “人對你笑,你就跟人走,你怎麼那麼好騙?

  蘇心瑜脫口道:“與你成婚至今,我也沒見你對我笑過。

  他眼風觑她。

  她索性不說了,扯了扯唇角沖他笑。

  回到清風居,蘇心瑜見琴棋對着自己使眼色,遂将陸承珝交給了寒風凍雨。

  兩人将自家公子扶進了屋。

  “公子是躺床上,還是躺榻上?
”凍雨問。

  “榻。

  他半躺在書卷榻上,可以越過窗戶看院中景緻。

  院中,蘇心瑜拉着琴棋進了東廂房。

  一進房内,琴棋便小聲禀:“小姐,婢子借到梯子了,說随時可以去取。

  “極好。
”蘇心瑜淺笑,“咱們今夜就走。

  永遠不回來了。

  “婢子這就收拾行囊。

  “不急,夜裡收拾,夜色濃郁時再走,不易被人發現。
”蘇心瑜吩咐,“你先去借好梯子,那處圍牆旁有個空屋,梯子先去裡頭擱着,以備使用。

  “好。
”琴棋應下照做。

  斜陽西墜,霞光漫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用罷晚膳,琴棋悄然拿了自己的行囊到了東廂房内。

  主仆倆關起門來,收拾包袱。

  金銀細軟包一個小包袱,衣裳等物什包了兩隻大包袱。

  一直等到夜深,琴棋透過窗戶縫,見到主屋的燈熄滅,輕聲與自家小姐道:“小姐,咱們是時候走了。

  “再等片刻,才剛熄燈,他還沒睡熟。

  蘇心瑜走到床邊,将兩隻枕頭塞進了被子底下,裝成有人睡着的模樣,而後擱下床帳,也熄了燈。

  兩人便帶着包袱,坐在窗口的椅子上。

  時辰一瞬一息地過去。

  待到夜闌人靜之時,蘇心瑜将裝了銀票的小包袱甩上肩膀,去拎大包袱:“琴棋,咱們走。

  “婢子來背。

  琴棋彎下腰,将兩隻大包袱都背上了肩頭。

  兩人悄然出了東廂房,輕手輕腳地關上門,貓着步離開清風居。

  一出清風居,她們便疾步快行。

  借着月色,見那棵樹越來越近,蘇心瑜手心隐隐冒汗。
深夜的陸家府邸很是安靜,靜到她能聽見自己如鼓的心跳聲。

  倏然,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蘇心瑜急忙拉着琴棋隐在角落。

  原來是巡邏的守衛列隊行過。

  好在她們隐蔽得及時,沒被發現。

  待守衛離開,她們便悄聲進了空屋子,搬出事先擱在這的梯子。

  梯子架到牆頭,琴棋雙手扶住:“小姐,你先上去。

  “包袱給我一個,你背着兩隻大包袱,等會爬起來費勁。
”蘇心瑜伸手。

  “沒事,婢子背得動,又爬得很快。
”琴棋壓低聲,“小姐你快爬。

  “好。

  蘇心瑜蹭蹭往上爬。

  梯子高,架在牆頭呈一個三角,越往上爬,越會形成一定程度的彈跳,吓得她小心髒怦怦直跳。

  腦中浮現先前那次爬繩梯,彼時貼着船壁爬,她其實也是慌的。

  但那會相對要在小船上過夜,亦或不小心從繩梯跌落江水,她唯有往上爬。

  此刻她亦慌。

  但為了保命,她不得不克服此般恐懼。

  好在隻片刻就爬到了頂。

  隻是越到頂部,她的手腳越不聽使喚,梯子晃得愈發厲害了些。
她咬唇,雙手在牆頭一撐,艱難坐了上去。

  坐在高牆上,耳畔呼呼吹着風。

  相對那晚爬繩梯站到甲闆上是穩的,此刻她的腿是軟的。

  這時,琴棋也往上爬:“小姐,我來了。

  “好。
”蘇心瑜按了按起伏不定的心口,低首往牆外一望。

  今日是十月十五,月圓之夜。

  皎潔月光下,牆外是一片自由天地。

  讓蘇心瑜一顆心拎起的是,從圍牆頂部望去,沙土堆很小一堆。
不光小,而且位置還很低。

  她這般跳下去,不僅需要極大勇氣,也得做好随時摔傷的準備。

  “小姐,快跳。
”琴棋即将爬到頂。

  “琴棋,我怕。

  蘇心瑜的嗓音顫抖着,整個身子也在顫抖。

  “怕什麼?
快跳。

  倏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

  主仆兩人循聲望去,隻見陸承珝在寒風、凍雨、驚雷與閃電的陪同下,正靜靜睨着她們。

  琴棋傻眼:“小姐,姑,姑爺來了。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靜止。

  蘇心瑜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顫顫巍巍地再次探頭瞧了眼牆外的沙土堆,愈發覺得沙土堆越變越小,而她所坐的牆頭越來越高。

  整個世界似她隻一個人孤零零地這般坐着。

  雙腿發軟得徹底,朝沙土堆跳下去也不是,順梯子往下爬亦不是。

  “琴棋你這般站在梯子上,少夫人還如何下來?
”寒風上前。

  “小姐,那婢子先下去了。

  琴棋耷拉着腦袋順着梯子往下爬。

  她們此刻就算翻過圍牆,也會被姑爺的人抓回去,更何況被逮了個正着。

  凍雨也上前,問琴棋:“你們帶着包袱是打算作何去?

  琴棋垂首不語。

  陸承珝寒涼的眸子淡淡掃向牆頭上的蘇心瑜:“來作何?

  嗓音毫無起伏。

  蘇心瑜指了指蒼穹圓月,笑得人畜無害:“今兒月圓,看看月色,此處風景獨好。

  “是麼?

  陸承珝負手立着。

  一身白色錦袍的他,恍若雪山之巅那一抹遺世獨立,清冷透徹。

  蘇心瑜黛眉擰起:“當然是啊,要不然呢?

  這番鬼話她自個都不信。

  “那好,你慢慢欣賞。

  陸承珝丢下一句話,轉身提步。

  “慢,慢着。
”蘇心瑜咬了唇,豁出去喊,“夫君,我腿麻了,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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