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往後退了一步,意思很明顯,讓聞躍先。
聞躍氣結,混賬王八蛋,之前都是自己跑上去第一個的。
這會碰上這麼大難度就嚷自己先上。
可他現在已經失了先機,要是他退卻了,那就意味着,他就此放棄了。
就算沒成算,也不能當了孬種。
否則,在皇帝面前落下了這麼一個印象。
估計前程也就到此為止了。
聞躍心裡将白世年罵了個夠,十八輩祖宗都給問候了一遍。
但是面上也隻好裝成雲淡風輕地模樣,淡然道:“好。
”
溫婉聽到說好,也沒去管聞躍郁悶做好準備。
溫婉一聽到聞躍的好字,就将手裡的銅錢就向上抛去,聞躍都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着溫婉抛了錢币。
傻了。
衆人也都看着銅錢抛向半空。
接着叮當一聲響後,銅錢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最後,詭異地是,銅錢落在了白世年的腳下。
聞躍看着落在地上的銅錢,其他人也都看着落在地上的銅錢,心裡都冒出一句話出來,這是什麼情況。
都不叫開始,就抛。
溫婉郡主,這是故意再給白世年機會。
除了這個解釋,沒人想得通。
蘇相摸着胡須,小聲地問着:“郡主,這是先讓······”蘇相的意思是,溫婉這隻是在試試手。
再重新抛過一次。
溫婉沒等蘇相說完,就冷冷地說道:“他已經輸了。
”
聞躍眼裡有着不服輸。
這算什麼,自己都沒開始做好準備,哪裡有這樣的。
溫婉郡主這明顯是耍詐。
聞躍心裡甚至想着,這是溫婉郡主故意的,面上曾無白世年,其實心裡還是向着他。
所以溫婉郡主是故意要讓他輸,要讓白世年赢。
溫婉看出了聞躍心裡所想,哼了一聲:“比試,就好比上戰場。
你以為·你跟敵人生死拼殺。
人家還會給你準備的機會。
”一句話,判定了聞躍輸了。
而且讓人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出其不意,但溫婉說得确實在理啊。
既然比試,就要高度集中精神力。
你自己不知道想哪裡去·怪得了誰。
白世年卻是嘴角噙笑,他媳婦真夠狡詐。
好在他先推出去一個炮灰。
要不然,這局他就輸了。
因為就算他赢了,也沒那麼多時間。
聞躍這會知道白世年為什麼要他先了,完全把他當成探路石了。
混蛋,狡詐的混蛋。
聞躍往向白世年,那眼神就跟刀似的。
白世年坦然接受·當成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了。
反正他已經見多了。
也早就習慣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眼神更為冷漠:“該你了。
”溫婉看着白世年那副神情,她心裡就不高興。
好像她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說到這裡,溫婉想起還不知道這個家夥是不是大男人主義。
若是個大男人主義的,以後估計又的架吵了。
不過想想,要吵架也得十年後。
上。
這是謹防着溫婉又來搞突然襲擊。
聞躍受教訓·他可不想也來這麼一遭。
溫婉卻是不管他,她隻是告訴白世年該他了,不需要等他的回話。
說完後·就将手中的銅闆抛到半空中。
白世年以閃電之速抽出身上的佩劍,朝着從半空之中掉落下來的錢币用力一揮,溫婉及衆人就看見面前銀光一閃。
溫婉什麼都沒看見,因為太快了。
就聽到一個聲音,等再看,溫婉沒見到地上有銅闆。
白世年笑着說道“郡主,朝柱子上看?”
溫婉朝着柱子往去,銅錢嵌在了雕刻得很精美的木柱之上。
恩,銅錢是潛入進去的,深深地潛入在了木頭上了。
溫婉聲音很冷“這一局·不算。
我要的是立在柱地上的。
而不是立在柱子上的。
這一局,你輸了。
”
聞躍這會算知道,溫婉不是單讓他一個人吃悶虧的。
白世年,也沒給他方便。
看來郡主是真心不想嫁白世年了。
白世年老神在在地說着“郡主又沒說不能立在柱子上。
所以這一gl是我赢臣請皇上·王爺評判ˉ臣是是赢了”
溫婉嘴角劃過意絲冷笑“這次的比試·我說了算。
我說必須落地立着才算的,就得立在地上才算。
既然你沒通過比試,就此為止。
”想走曲線救國路線,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白世年陰着臉,不接話。
眼睛不眨地看着溫婉。
他心裡糊塗了,溫婉這是在做什麼?莫非,真不嫁。
之前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也不對啊,不嫁就不嫁,溫婉也沒必須虛僞地應對他啊到底怎麼回事。
白世年真的被弄得仗二摸不着頭腦。
溫婉陰着臉,對着白世年的疑惑與複雜,嘴角噙着冷笑。
溫婉的神情,很明顯是不會退讓了。
大殿裡的人,全都看着,誰都不出聲。
夏影低着頭,抿着嘴巴笑。
她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與郡主掐架了人。
郡主的模樣,真可愛。
蘇相爺看着,再吵下也不是個事“皇上,白世年将銅錢立在柱子上郡主雖然說不算數,但之前也沒說清楚明白。
皇上,你看是可以讓白将軍再重來一次。
要是能把銅錢落地直立,郡主也沒話可說。
”
皇帝沒出聲。
灏親王一看就知道溫婉是故意刁難。
他看得出皇帝的意思,皇帝是想把溫婉嫁給白世年。
灏親王也能理解,若是白世年都不成,估計溫婉就不用嫁了。
但是因為特殊原因,皇帝隻是又不好表态。
于是他這個叔外公就出來當圓場的人:“溫婉,這卻是是你的不對了。
要是之前你就說清楚明白。
白世年就輸了。
既然你沒說明白,也就該再給白世年一個忌諱。
要是白将軍能把銅錢也落地直立,你可不能再挑毛病了。
”他其實也很想看看,白世年是否有這樣的功力。
溫婉看着地上的石頭,這可都是上等的堅硬的白玉石。
她就不相信他還能力挫千斤的力道。
而且,把銅錢正立在堅硬的石頭上,不僅要有力道。
還需要把握好力道,這面講究可就多了。
溫婉琢磨了一下後,點頭道“好。
這次是我沒說清楚·那我就再給你機會。
若是不成,就此作廢。
你再不要來糾纏于我。
”
白世年看着溫婉,溫婉還是面無表情。
白世年如今是真看不透溫婉了。
但是到了這份上,他是必須還再比一次。
白世年想到這裡·低下頭,看着地面。
白世年看了溫婉,再看皇帝。
繼續低着頭在地上掃射半天,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樣。
溫婉看得火大,就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才聽到白世年傳來一悶悶的聲音。
說着好。
溫婉取了一枚銅錢,看了一眼白世年,神情肅穆地看了一眼手裡的銅錢,雙手舉起,做了個一個十子樣,放到嘴邊,暗暗祈禱一定要争氣。
至于是讓銅錢正氣,還是讓白世年争氣·就隻有溫婉自己知道了。
溫婉祈禱完後,用中指跟大拇一合力對着銅錢一彈,銅錢沖上空中而去了。
溫婉如剛才一般·就看見眼前銀光一閃(白世年的劍),再看,那枚銅錢立在地上。
立得穩當當的,溫婉在旁邊剁了兩腳都不動的,嵌得深深的。
溫婉瞠目結舌,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看着白世年好半天沒回過神了。
等回神後,溫婉做了一個很丢臉的事,走過去,蹲下身想把銅錢拔出來,可是溫婉拔了半天·銅錢還是紋絲不動。
因為銅錢大半嵌入進去了,所以以溫婉的力道,她根本就拔不出來。
溫婉驚得再次回轉頭看着那個男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天啦,這什麼功夫。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恩·不知道夏瑤做不做得到。
好吧,她承認剛才是故意刁難。
反正不管她刁難不刁難,皇帝是
老相爺贊歎着“白大将軍好眼力,好速度,好力道。
這一局,白将軍赢。
”
皇帝雖然沒說什麼。
可是眼裡流露出來的贊賞,還是讓大家知道,他對這個外甥女婿還是很滿意的。
皇帝的态度也在給衆人傳播一個信息,他站在白世年這邊。
溫婉面上一副氣惱不已的模樣,沒好氣的看了看了一眼蘇相。
氣死她了,蘇相好好的攙和進來做什麼。
當下溫婉可憐兮兮地看着皇帝。
皇帝沒有說話。
文德殿一下非常寂靜。
皇帝的沉默,也代表贊同了老相爺的話。
溫婉無奈,惱怒地看了一眼白世年,最終還是裝成不得不妥協的模樣。
因為入戲太深,主要是溫婉心裡其實還有三分的不甘願。
溫婉将這三分的不甘願,擴大到了十分。
所以,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連白世年都被她弄得雲裡霧裡的。
溫婉心裡也不得不贊賞白世年一句。
這個家夥真是太狡猾了。
白世年剛才低着頭,并不是惱怒,也不是委屈。
這個家夥是在看地面,是在找兩塊石頭的接口點,銅錢也是嵌在兩塊石頭的連接口。
否則,除非是大力金剛,哪裡能嵌入一塊銅闆到石頭裡。
相爺颠颠地宣布·第二局.白世年赢完相爺聞溫婉道·
這一局,聞躍淘汰。
所以,白世年是唯一一個進入第三局的人。
而第三局,不說蘇相,皇帝都不知道呢
溫婉看着白世年道:“第三局,就不勞皇帝舅舅、叔外公,舅公你們做見證了。
這是我單獨給他出的難題。
”
皇帝其實很想看看溫婉的第三局。
你想,第二局都這麼刁鑽。
第三局,肯定更刁鑽了。
灏親王沒想到,溫婉的要求竟然這麼離譜。
當然,溫婉本身也能幹,不找個強悍些的,誰吃得住她。
聽了這話道。
樂呵呵地說道:“溫婉啊,你是讓我們請我們來當評判的。
你這第三局,你不讓我們瞧,我們怎麼好判定他是不是三關都了。
還是讓我們去給當給評判才好。
你說是不是。
”灏對于溫婉的第三關也很好奇。
怕萬一錯過了就後果。
溫婉這個丫鬟搗鼓的東西,還是很讓人期待的。
溫婉心裡吐槽,我才沒請你來當裁判。
是你自己得了消息·巴巴地趕上來觀看。
皇帝礙于面子,也是長輩,才答應下來。
倚老賣老的家夥。
現在還說得冠冕堂皇。
溫婉心裡不願意,面上也就帶路出猶豫。
最後考了一下·看向皇帝。
皇帝沒說話。
溫婉一見着皇帝的神情就知道,皇帝也是一樣想要去看第三局。
當下一副無奈的模樣,嘟囔着說道:“好吧,你們可以去看。
但是有一條,誰都不許說話。
隻能看,不能說話。
”
灏親王對此,更加好奇了:“第三局是什麼?”
溫婉其實很不希望他們去參觀。
不過既然皇帝要看·她也阻止不了。
那就先把規矩說了:“第三局是在永甯宮裡比試。
如果皇帝舅舅跟叔外公要看的話。
等小半個刻鐘頭後,到永甯宮去。
我還要去準備準備呢”
聞躍跟陳阿布其實也很想去看的。
聞躍率先跟皇帝說道:“皇上,臣等請求,讓臣等最後一觀。
”
皇帝面帶微笑地答應了。
溫婉聽到皇帝答應,很不滿意。
但也沒反駁皇帝的話。
溫婉出了文德殿。
直接回了永甯宮殿,夏影也随後而來。
溫婉看着正廳裡的九個女子。
告訴她們呆會怎麼做。
自己去了寝宮把衣服換了。
跟夏影說了一下她的要求。
然後,自己進了正殿。
夏影通知衆人·可以進來了。
夏影想着溫婉這一關,又感歎又好笑。
郡主這花樣也太多了。
都要折騰死人了。
一行人得到傳話。
皇帝就領着衆人入了永甯宮。
在宮殿外等候了的為首的是夏香,夏香引了皇帝一行人進去。
一到正廳·皇帝笑着看着正廳。
如今都打變樣了。
正廳裡的桌椅全部都搬空了。
就占着是個姑娘在哪裡。
灏親王、蘇相,以及聞躍跟陳阿布,看着正廳裡站着十個女子,目瞪口呆。
因為一眼望去,你分不清楚誰是誰。
十個人,穿着一樣的天藍色衣裙,裙子很長,把腳蓋住了。
而頭是用天藍色的厚厚的面紗給蓋住,手都戴了一樣天藍色的手套。
最重要的是,高矮胖瘦差不多。
猜測到的),就在這十個蒙着臉看不到手腳,什麼都看不到的是個身材差不多的姑娘裡面吧溫婉挑選出來。
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
白世年看着這個場景,苦笑不已。
他就知道第三關很難。
沒想到·竟然那會這麼難。
這怎麼選?
聞躍跟陳阿布看着十個仿若一樣的人,先是一楞。
轉而笑了。
看來郡主,是真心不願意嫁給白世年。
否則,這麼會出這樣的難題
皇帝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什麼花樣出來。
皇帝問着道:“溫婉也在裡面嗎?”
夏瑤很肯定地說道:“回皇上,郡主在裡面。
白将軍,郡主說外面都傳揚你對她情深似海。
所以,她要親自驗證,你是否真的對她情深似海。
郡主說,真正愛一個人,哪怕它埋沒于千萬人之中,憑借着感覺,也能找到。
郡主就看看,白将軍是否是真的發自内心地愛重她。
另外,我要提醒将軍。
等我叫開始,數六十下。
在六十數字内(一分鐘),你必須把郡主找出來。
找不出來,也算你輸。
”
所有人都很确定,溫婉郡主這是刁難。
十足十的刁難。
感覺是對,但問題是你現在十個都是一樣。
感覺也感覺不到。
除非是有心靈感應。
皇帝瞅了半天,也沒感覺是哪個。
望着灏親王與蘇相。
兩人對着皇帝的眼神·表示也不知道是哪個-讓ne們分辨然分辨出來-
皇帝嘟囔着,這個丫頭,還真能折騰。
衆人一起望向白世年。
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
白世年卻是問着夏瑤道:“我可否用自己的法子。
”
夏瑤聽到白世年提條件,搖頭道:“不可以。
郡主說,不可以借助任何的外力。
不過允許你就近看在場的十個人。
但是,不能碰。
衣角片都不能碰到。
一旦碰了,就證明是你挑選的人。
郡主說,若是你挑選錯了,她就不嫁。
”
白世年很是無語。
這題目,出的一個比一個刁鑽。
這女人,在搞什麼東西。
夏影卻是一笑:“将軍,我現在開始數了。
你準備好了。
”
白世年可不要自己功虧一篑。
在三排人群裡,走了一圈。
夏影已經叫到五了。
夏影用龜速,在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