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來了,還敢穿這麼‘輝煌’,想入宮了?
周天答非所問道:“你是道天的人?
”信奉的一種宗教,是焰國第一大國寺,隻有他們四季白衫,歐陽逆羽在那種地方也有據點?
宋無霜聞言更加謹慎。
周天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永樂的人,你們不用管,自己人,行了,哪來回哪去。
”說完帶着蘇水渠打算離開。
“你憑什麼那麼說!
你到底是誰!
歐陽将軍座下十二位将領在下都見過,獨獨沒有見過你!
”宋無霜盯着周天,準備好随時動手的機會。
周天直接揮手!
賀惆、賀怅飛身而起,同時向宋無霜攻去。
宋無霜快速後退,極速反擊,錦袍翻飛中可見此人功力不俗。
宋無缺見他們敢對哥哥動手,瞬間向頭領周天攻去。
陸公公從不憐香惜玉,即便是孩子也一樣,他殺的也不少,一腳踹飛出去,小孩子當場昏厥。
周天也不發言,淡漠的帶上蘇水渠趕路。
賀惆、賀怅不一會便護甲而回,手裡攥着宋無缺的一縷青絲,賀惆看着捂住胸口的宋無霜放話道:“這是告訴你,别太自以為是!
今天若不是我主子心情好,定讓你五馬分屍!
”
賀怅扔給他一塊腰牌:“主子說不讓你動,你就别動,告訴你是自己人自然就是自己人,下次别趕着去投胎!
滾!
”
周圍的人見狀幾乎瘋了般想上前堵住他們。
賀惆直接拔刀,他的刀從來不做樣子,誰上來砍誰,除了太子最在意的歐陽逆羽。
宋無霜知道遇到了狠人,大内的腰牌?
是誰,在皇城根下動手還能毫無顧忌!
不愧是太子養的狗:“大家稍安勿躁,在下無礙……咳咳……”
賀惆賀怅厲眼一掃,人群迅速讓開,兩人快速向周天追去,一行人消失在街的盡頭。
孫清沐一早來進殿來找太子,驟聞太子出去了,還有幾分詫異:“去了将軍府?
”
“回孫大人,無人報。
”
孫清沐不解,昨天歐陽逆羽被拒之門外已經讓人費解,除了去找歐陽逆羽,孫清沐想不出太子還能去哪裡:“來人!
去将軍府!
”
沈飛端着茶趕過來,就聽孫清沐要出去:“怎麼了?
太子又去将軍府?
”絕色無雙的容顔頓時把滿園景色也壓了下去!
孫清沐沒空看他:“不知道,我先去看看,查到沒,跟在太子身邊的人是誰?
”
沈飛點點頭,說了一個名字:“子車頁雪。
”
孫清沐前行的腳步驟然停住,眼裡充滿了震驚,每三年一次的‘祈欠會’他當然知道子車頁雪代表了什麼!
“你确定沒有查錯?
”他怎麼跟在太子身邊!
沈飛颔首,從他接收清沐手裡的情報網從來沒有錯過:“據屬下來報,河繼縣修的是一座規模龐大的靈渠,有太子和子車世一同投建,現在的監工是徐治代。
”
孫清沐頓時繞回來,抓着他進屋談,徐治代十年前拒絕大匠職務後再不接觸朝廷,何況太子殺了他愛徒!
出了什麼事:“你還查到什麼,子車世怎麼跟太子攪合在一起?
”如果子車頁雪隻是讓他震驚,子車世便是絕不可能,即便是他每次跟莫憑鬥琴都很少見到這位各方面造詣都登峰的人物。
沈飛納悶,聽孫清沐的意思是不可能:“為什麼?
太子又不是沒對不能動手的人動過手,寄夏山莊的少主而已,太子如果喜歡他也不過是一個人。
”
孫清沐跟他無法溝通,如果天下武學除了将軍外唯一能跟太子魔功抗衡的就是子車世,說他被擄了,還不如說他死了:“靈渠是什麼?
”
“大堤,太子修的,整個繼承城都知道,如果我告訴你,繼存城就在前不久發生了戰争你信嗎?
”
孫清沐看着沈飛還有閑情開玩笑的樣子,頓時覺得這件事就不該交給他去辦,都什麼時候他還有空問信不信:“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說!
”
沈飛嘀咕句:“說不說你都要知道,急什麼。
”
孫清沐瞬間氣的沒脾氣了,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月國攻城嗎!
?
”
“不,是民衆武裝攻城,子車家族出面壓下了這件事,他似乎施加了恩惠,我能得到的消息也有限,需要再探嗎?
”
當然要探,如此嚴重的事還用問!
沈飛怎麼辦事?
即便他死了他以後都不能安心:“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我和将軍先處理,你——”孫清沐把茶放他面前:“喝茶吧,沒事去賞賞花。
”
孫清沐心急的快速出宮。
沈飛愧疚的摸着手裡的茶杯,似乎他又辦做了什麼?
皇宮之外。
周天已經憑借手裡的腰牌站在了皇城西門的城牆之上,在城門的至高點,她可以俯瞰整座皇城,高大雄壯、威武堅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千瘡百孔,被蛀多年。
周天張開雙手,感受風從城牆吹過,陣陣冷氣。
“沖啊!
西城重地!
豈容爾等擅闖!
”下面的人跟護駕的賀惆賀怅打成一片。
周天不敢耽擱,更沒時間陶醉,快速用步伐丈量了城牆的厚度,然後帶着蘇水渠飛身而下。
衆士兵一哄而上,長矛、長槍、單刀井然有序的向五人攻擊。
瘋狂的攻擊中無人敢對這幾人輕視,陣型穩定推進,槍法變化無窮,活活想困死賀惆、賀怅。
周天立即下令撤退,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憑借太子的威信竟然不能登城,她也不知該說歐陽逆羽太霸道,還是治軍有方!
“撤!
”
士兵窮追不舍,大網瞬間蓋住了逃天之路,擺明要把擅闖軍師重地的幾人斬殺!
周天瞬間飛起,徒手撕開防護網,帶着蘇水渠後退!
即将沖出步兵包圍時。
突然三十六匹戰馬迅速沖出!
裝備整齊的攔住周天等人的去路,三十六副铠甲霍霍放光,手中武器橫卧,弩兵搭箭,随時準備擊殺。
陸公公驚呼道:“歐陽将軍的三十六騎兵!
殿下,您這次玩大了!
會死人的,死人呀!
”
賀惆、賀惆面色立即嚴峻,對上歐陽家的三十六騎任誰也會有壓力。
“前方何人?
膽敢闖我西城重地!
”騎兵背後走出一匹渾身通黑的戰馬,馬背上坐着一位炅目生輝的男人,他如耀眼的光之所在,展現着力量和柔韌的爆發力。
不可否認他是天生的軍人!
站在萬人之中也有指揮若定的氣魄!
周天臉色變了一下,這種情況與他相遇,不在周天的預料範圍,望着周圍密集守城軍。
周天隻能放下身段,笑着向歐陽逆羽走去,這位她該愛着,并且不得不愛的男人:“逆羽,好久不見。
”
“太子!
?
速速後退!
”歐陽逆羽飛速閃離太子周身十步,好似看到了瘟神
周天暗自翻個白眼,想着自己都不能登城,突然邪魅的一笑,快速向歐陽逆羽靠去:“本宮就知道來這裡一定能找到你,逆羽,昨晚我氣你沒來接我才……”
歐陽逆羽臉色頓時難看!
圍殺的士兵聞言,已經全部跪在地上,騎兵自動下馬給太子行大禮,但畢竟是生死之地出來的将士、自家主子又是太子的寵臣,并沒人擔心剛才對太子的不敬。
歐陽逆羽勒住馬,轉身就走!
他還有事處理,沒空跟太子廢話!
周天飛身而起,腳踏長槍,飛落在歐陽逆羽馬上,圈臂把高大的歐陽逆羽攬在胸前,似邪非魅的提醒:“走時你抱我了。
”
歐陽逆羽飛身而下,臉色難看的給他牽馬:“太子!
你似乎忘了不可在人前如此逼迫微臣!
”
周天嘴角邪魅的揚起,焰宙天都為你死了,揩下油你虧嗎!
敢不讓她上城,還敢殺人,放過你就不是周天:“逆羽,成親吧,這半年我想了很多,我現在就奏請父皇,擇日大婚!
”
歐陽逆羽冷淡的看太子一眼,已然壓下初見他的反感:“太子很有雅興,這麼早出來,不知皇上有沒有跟太子說月國的事。
”
轉移話題?
“說了,本宮看還不錯,區區一個月國而已。
”說着認真的打量歐陽逆羽,他是好看,好看的很有問題,不苟言笑的樣子和武将的氣勢能令很多人傾心相待,難怪焰宙天喜歡他,隻要是女人,就不難理解。
如果不是大敵當前,周天也很有興緻陪這樣的男人試試伸手,但她沒有時間,直接笑道:“把兵符給我如何,我們站在城上說話不是更清楚。
”
歐陽逆羽不以為意,隻是冷淡的道:“茲事體大,請太子自重!
再者月國此次不是開玩笑,請太子做好最壞的打算!
”
不遠處的蘇水渠驚呆的望着昙花一現的歐陽逆羽,聽聞過他無數戰事,卻是首次有幸看到他本人,比說書中更令人生畏,難怪太子喜歡他,歐陽将軍擔得起那樣的存在。
陸公公見蘇水渠落寞,好心的拽拽這孩子的袖子道:“放心,太子剛才隻保護了你。
”
賀惆、賀怅心想,那是因為隻有蘇水渠不會武功,兩人立即掃開包圍,直接向太子走去。
周天坐在馬上任他牽着往外走:“你想怎麼樣?
”
“微臣身為将軍,誓為焰國戰死!
”
周天看着他,他年齡不大,陳咬金十四為寇、項羽少年将軍、房玄齡十八歲進舉進士,曆史上但凡有名望的将軍十六七就已名揚天下,歐陽逆羽有二十三了嗎?
“太子!
微臣希望太子誓死抵抗!
”
周天回神,誓死捍衛是用話說的嗎!
誰人不想國之永康,周天厚着臉皮,無所事事的問:“如果我做了,你對本宮有什麼表示。
”以往給點銀子是能讓他和藹兩天:“本宮支持你,就是跟皇上作對,本宮想,将軍該給本宮勇氣,日夜陪在本宮身邊面對皇上!
”
歐陽逆羽冷靜的牽着馬,看也不看焰宙天一眼:“月國現任帝王是五年前攻下我三方戰線的威武王爺,現在威震帝王,他的國策是領土,太子若是還是有閑情想微臣,不如拱手讓出焰國,免得黎民受戰亂之苦!
”
周天看着歐陽逆羽,心裡自有計較,雖然她對歐陽逆羽的印象談不上好但也沒什麼不好,他的軍隊紀律嚴明、血氣方剛,而他本人有為國之心,身為皇上對上歐陽逆羽這樣的下屬沒什麼好說。
但是身為臣子遇到焰霄這樣的皇帝,隻能是嶽飛之哀、衛青垂暮,周天臉色嚴肅的問:“你有什麼辦法?
”
歐陽逆羽依然不看他,直接道:“備戰,展我國威,即便是死也要抗擊!
”
看來你也知道會死,可,既然要戰,自然是不想死,周天哪有時間陪他們耗時間,她若不想死,就得放聰明點:“給我兵符。
”
“太——”歐陽逆羽正要說話,突然人群中跑出兩位狼狽異常的身影,男的一身白衫,雖然淩亂但也氣質不減。
宋無霜乍見歐陽逆羽,終于松口氣,直接過來問安。
宋無缺一眼看見了馬車上的周天,頓時跳着小腳咋呼道:“就是他!
就是他!
他殺了哥哥!
還打傷哥哥!
歐陽将軍快殺了他!
他是壞人!
他要殺哥哥!
”
周天聞言頓時目光鋒利的掃過去,厲聲道:“來人!
把這人拖出去砍了!
”
“是!
”賀惆、賀怅頓時拔劍,飛身向前刺去!
歐陽逆羽大驚,瞬間攔在吓壞的小孩子身前,直接跪下:“太子要做什麼!
這裡是微臣的地方!
微臣懇請殿下高擡貴手,無缺隻是個孩子,多有冒犯是微臣的過失,請太子成全!
”
宋無霜驚呆的跪在地上,他是太子!
宋無霜急忙把弟弟護在身後,剛才周天明明沒這麼強勢,為什麼突然之間像換了一個人,原本不在意的冷漠突然成了殺意,這人……
周天瞪眼癱在地上的孩子:“不要仗着年紀小就如此放肆!
大路寬廣,但不是你家!
看在歐陽将軍的面子上,本宮不殺你,再敢對本宮無理,本宮挖了你的心喂狗!
兵符。
”
歐陽逆羽這次不敢說不,扯下兵符給了太子。
周天翻身下馬,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讓你的人下次放老實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是!
”歐陽逆羽見太子帶着幾個人上了城牆,才松了一口氣,太子性情古怪,即便是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制住太子的脾氣。
歐陽逆羽扶着他們站起來:“你們怎麼會碰到太子,下次繞着他走。
”
宋無霜有些驚異:“沒料到他就是太子。
”陰晴不定!
小宋無缺在看不到周天後,哇的一聲開始大哭!
臉色發白的摟着哥哥的腰不敢移動,剛才兩把劍尖直逼宋無缺腦門,孩子吓的不輕。
宋無霜頓時有種鬼門關轉了一圈的錯覺,連孩子也不放過:“就是他當年殺了我小弟!
”
歐陽逆羽頓時看向他:“你少想着報仇,他沒把你抓進宮就萬幸了,你快走!
陸永明如果看你第二眼,你想走也走不了。
”
宋無霜想起什麼的拿出腰間的玉佩:“這個東西是太子剛才給我,他不準我們動永樂郊區的兵馬,太子說是自己人,将軍,您知道怎麼回事嗎?
”
歐陽逆羽接過玉佩,隻是普通的大内通用腰牌,太子為什麼說郊外的人是自己人:“你們先走,我自會處理。
”
“将軍!
”
“走!
不想讓太子下來看到你就帶上你弟弟趕緊走!
”
宋無霜不敢停留,誰敢試探自己的運氣,抱起還在哭的孩子,快速消失。
周天等人已經分散在城樓上,檢查太子讓他們看的東西。
周天立于城們,宏大的西門高大雄偉、固若金湯,是國之首都的城門之處。
在城門之内,住着她的黎民百姓,雖然不太喜歡自己,卻也是成就她太子之位的衣食父母,若是淪陷,再卓絕的人物也會是一杯黃土。
周天站在城頂的最西側,望着這裡放着的九十門發石機。
發石機是最原始的炮之形态,在現在看來并不是什麼厲害的武器,但在冷兵器時代,它們預示着一個國家的興衰。
西城上一共有三十架大型機、六十多架小型機。
單那三十架大型機的使用就需要耗費兩千人運轉,試問整個歐陽軍有多少人可供這些投石機消耗人力。
周天舒口氣,此刻她沒有看到在古籍圖冊、考古出土才能看到的東西的激情,反而非常無奈,宋朝時間炮已經有八種狀态,焰國呀的一共就兩種!
不知道以為焰國在過家家!
周天很想藏拙,至少不該令人起疑,可對于當亡國奴來講,歐陽逆羽和孫清沐的看法就是狗屎,周天指指距離他最近的士兵:“過來。
”
“屬下在。
”
“這裡誰負責?
讓他上來。
”
“是。
”
一城之樓門,是重要的軍師布局地,閑雜人等不可進入,不想現在掏點票錢就能參觀,在冷兵器時間,城樓之上的廣大區域就是核心軍師要地,杜絕拍照。
負責西城樓的是第六騎兵對總智慧,肖雷,人高馬大,身材标準,今年剛得了個大胖兒子,人看起來很嚴肅,據說兒子出生至今沒給過兒子好臉色看。
“你負責這裡的防禦?
”周天率先開口。
“是!
太子!
”肖雷單膝跪地,不忘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誰!
周天掃眼圍牆之間的距離道:“你把投石機放到這裡來,炮口距離圍牆三米?
聽不懂米?
四步。
”
肖雷眉頭微微皺起,但還是不敢逾越的提醒:“太子!
這裡地方寬闊!
是守城将領襲敵的地方!
請太子收回命令!
”
周天脾氣頓時就上來了:“讓tm你幹嘛就幹嘛!
襲敵!
一個人的力量能怎麼襲敵,你以為那些攻城設備是你們兩隻手就能推到的!
告訴你!
雲梯不是梯子!
它的啟動就需要上百人,一架頂端攻城雲梯需要一千士兵合力發射,人站在這裡幹嗎!
砍梯子還是看着人往上爬!
”周天最後很損的問了句:“你沒見過大國攻城吧!
”
肖雷臉色立即發綠,他上過戰場打過月人,今年十九歲,有限的生命力确實沒有見過大國攻城,加上焰國‘和平’并沒有尖端設配,投石機還是他們将軍自己掏銀子造的,他知道很貴!
周天看他低頭,不再好意思說什麼,畢竟她也有責任,說話也溫柔了一些:“你把投石機放在這裡,這裡城面寬廣,有助于你架車墩,哪裡狹小,而且敵人一眼就能看出那裡裝了武器,你把炮口隐在城門内部,前面用木墩僞裝,這樣你的打擊位置敵人無法判斷,加上這裡空間寬闊,有助于炮手指揮,方便定位。
”
肖雷看眼太子,直覺認為太子吃飽沒事幹,說話更是不靠譜:“距離城牆太遠!
如何查看敵人方位!
”
周天指指每個端口:“每炮在城頭上設一戰士,專管觀察敵情,根據觀察位置,令炮手定放,如果小偏,就讓拽炮索的人移動一下位置;如果大偏,就讓炮手移動炮架;炮石打遠了就減少拽炮索的人,打近了就增加拽炮索的人。
這樣試射兩三次後,就可以準确地命中目标。
”
歐陽逆羽已經上來,聽到了太子說的最後一段,他站在那裡看着對站的兩個。
肖雷很有‘經驗’的提醒:“太子,是不是浪費時間和石原,一個目标連續打擊四次才能定位。
”
周天聞言一腳把他踢在地上,周天用了百分百的力度,疼的大男人捂着肚子起不來:“你腦子沒長錯吧!
歐陽逆羽選你的時候他在吃奶嗎!
你平時如果守城,打擊出去十塊石頭有一塊擊中都是你祖墳冒煙,現在最多讓你打擊四次你還有意見!
一群庸才!
”氣的周天就想給他第二腳。
歐陽逆羽站出來攬住他的胳膊:“太子,腳下留情!
”
周天也不解釋,觀測修正的間接射擊是開封被金兵攻克總結出的最先進的打擊方式,四步定位法,就算放在鼎盛的軍事大唐也是翹楚中的翹楚,何況大唐都沒有,他呀的還那麼多廢話,簡直是不想活了。
歐陽逆羽盯着周天,見他眼裡熟悉的怒火散去才謹慎斟酌的問:“敢問太子為何會想到那麼做!
太子不是對軍事向來沒有興趣!
”
周天心情又不爽了:“都欺負到我門上!
我再沒興趣!
指望你救我嗎!
”
歐陽逆羽被頂的臉色難看:“太子能急中生智是天下的服氣,這樣的排列方式,微臣立即派人安排,希望太子不是心血來潮哄微臣玩。
”歐陽逆羽說的很謹慎,因為他也沒有接觸過大型守城。
周天對歐陽逆羽不是太反感:“你想說我胡亂指揮是不是!
自己打擊一下試試,關在籠子裡的野獸放在哪個位置,勇士們才會願意上擂台生死戰!
你傻呀,當然是看不見的角落裡!
本宮玩這一手的時候,地上這家夥還沒出生!
”
歐陽逆羽心想你也好意思提,太子殿的血還沒洗刷完你的罪孽,歐陽逆羽小心的看眼太子,覺他情緒有些不穩,小心的繞過他的身邊,把肖雷先拖下去:“太子,視察完了嗎。
”
周天直接道:“現在架好,晚上我來看打擊的準确度,誰錯五次以上扒誰皮!
”
歐陽逆羽嘴角僵了僵,想要說什麼,但這時候也沒膽子觸太子黴頭,心裡卻對太子實在反感,這時候湊什麼熱鬧!
蘇水渠走過來:“太子,發現三處可水攻的地方,另外兩處便于對方挖城。
”
周天頓時怒道:“讓兵部造‘聽翁’!
敢從地下攻,非憋死他們不可!
”
歐陽逆羽冷着臉提醒:“回太子,那是‘聽管’。
”
周天轉身就笑了,變臉的速度堪比京劇,聲音也出奇咬牙切齒:“我的大将軍,你那東西是聽牆角用的,民間俗稱叫隔牆有耳。
”
蘇水渠見歐陽逆羽臉色更難看了,頂着壓力幫這位他昔日最崇拜的大将軍問了句:“什麼是‘聽翁’比‘聽管’厲害。
”
“方圓十裡盡在掌控!
”
蘇水渠立即崇拜萬分:“太子,厲害!
”
“那是!
要不然那樣說本宮壞話的人能死那麼快!
”這句是說給歐陽逆羽聽:“我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要不吓的月國不敢出手,我焰宙天給他們當孫子!
”
蘇水渠立即安撫的為太子降降火:“太子洪福齊天,智謀天下,也是月國給您當孫子。
”
歐陽逆羽突然道:“你是誰?
”奉承太子的不是奸臣還是奸臣!
蘇水渠第一次跟歐陽逆羽說話,心裡有點小小的顫抖,退敵千裡的将軍,沒有一個焰國子民不愛戴:“在下蘇水渠,是太子新任命的盛都河道史。
”
“你就是蘇水渠。
”
周天已經繞到背後去看城牆的堅固度,砸城的錘子可不是吃素的,包裹上一層減震比較好,月國不見得有能力攻入盛都,但月國使臣會把盛都的一切說出去,思想想給他們點壓力總比真打起來,硬抗舒服的多。
蘇水渠像小學生一樣戰戰兢兢的站的,心裡有些懼意,歐陽逆羽給人的血腥氣很重:“将軍,記得我。
”
歐陽逆羽驟然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什麼!
總之以後伺候太子,就做好自己的本分!
太子的脾氣不用你們起哄!
如果我聽說你敢教導太子換新花樣玩!
别怪焰國沒你這個人!
”
蘇水渠有些願望,還有點不明所以,他能怎麼教太子玩:“是,将軍。
”
“去看看太子在幹什麼?
”歐陽逆羽卻在思索,太子是想抗争還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隻要不是來此搗亂他就謝天謝地了:“來人。
”
“将軍。
”
“按太子說的把投石機擺好。
”如果效果不好,他會立即撤下,計算太子發怒也一樣。
孫清沐馬不停蹄的趕來,聽聞太子也在這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将軍呢?
”
“跟太子在樓上!
”
孫清沐才走到一半,就聽到高大的城牆上扔下一個慘叫的身影。
駐炮台内,所有人跪在地上,賀惆、賀怅臉色難看的盯着他們,敢襲擊太子!
活膩歪了!
周天沒有阻止賀惆、賀怅在這裡殺人,她依然敲擊的牆面在考慮包裹上一曾什麼,至于落下去的人,誰願意收屍誰收屍吧。
歐陽逆羽飛速趕過來,跪在地上的人大氣不敢喘一聲。
歐陽逆羽看眼沒事人般的太子,忍下心裡的憤怒,讓所有人下去,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辛苦培養的親兵,就算沒有功勞也曾為焰國流血,而這位焰國之主卻如此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太子,時候不早了,您是否回宮。
”
周天也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投石車放好了嗎?
”
“正在移動。
”
周天放心了一些,從塔的女牆眺望出去,尋找着制高點:“我再等一會,弄完就走。
”
歐陽逆羽聞言,頓時上前一步,雙手堅定的握住太子的肩,認真的看着他,聲音透着疲憊的無耐:“太子,回去吧。
”
周天驚了一下,望着他帶了絲乞求的目光,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麼拉扯着周天聽歐陽逆羽的話,這種感覺就像深愛過的一方無條件的遵從。
歐陽逆羽認真的看着太子,比讓焰宙天出宮的那次還要真誠,聲音帶着無限誘惑力:“太子,微臣送你如何?
”
------題外話------
(*^__^*),有二更,嗚嗚掉下來了,三更也會有滴。
昨晚太晚了沒給大家回複,湊我吧,我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