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穩穩的按住他:“進來,有話問你,齊國的大型攻城機械長什麼樣子?
”
子車頁雪聞言,頓時看向周天,隻驚了一下便諷刺的釋然:“他連這些也告訴你?
真不知道他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
周天把他拎進屋裡關上門:“你少用你踟蹰的想法思考别人?
來,說說那座大型設備。
”
子車頁雪卻在琢磨子車世對周天想做什麼,他敢說子車世不知道周天是女人,當初他也是半訛詐後來摸骨才确定,那子車世呢?
莫非真是看中周天太子的地位?
周天戳戳他的後背:“問你話呢!
說!
齊國的那座玩意兒長什麼樣?
”
子車頁雪回神:“不知道?
”
“有保密協定?
”
“那到沒有,我當時隻負責修繕尾部,同時去修的還有各國的木質奇巧師,我隻負責一部分,不可能窺到全貌,回來後我也試過建造,但根本不可能。
”
周天思索的站定,子車頁雪不會輕易的在木質上說不行,他既然說了就一定做過,什麼樣的東西能讓頁雪覺的有難度:“你畫出你修的一角,我看看。
”
子車頁雪好笑的看過去:“你不會覺的你行?
敢問太子,除去你玩男人的時間,你研究過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人體木質嗎?
”
周天接道:“比如那兩木骨,脫的更幹脆皮都沒了,的确研究了不少。
讓你畫就畫,頂什麼嘴!
”
“不畫。
”丢人的事不回憶第二遍。
周天悠然的看着他:“頁雪,你如果不畫,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再也不讓你肆無忌憚的在我這裡胡鬧!
”别以為她看不出來這小子喜歡湊熱鬧。
走到門口的子車頁雪又飛了回來,有些小猥瑣道:“如果我畫了,是不是就能……”然後别有深意打量眼周天:“随時随地,無時無刻,包括子車世在時候。
”
周天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不怕你名聲受損,我随意。
”
子車頁雪豪爽的落座,木質衣衫落在龍椅上,竟奇迹般的與龍椅溶為一色,好像隻剩個腦袋裝飾般恐怖:“拿紙筆!
”
周天給他攤開,見他開始動筆,别有深意的看着他這身衣服,她發現如果布料在什麼地方都能與周圍環境相容,這是什麼衣料?
快敢上偵察兵了?
子車頁雪不一會就完成了,雖然隻是邊角,卻也龐大無比,這似乎是一部分添料的部件,不是放燃料催動機器的地方、就是裝放發射彈的地方,總之非常複雜,單一個拉手就有十二條動力系統減緩物體的重量,可見所需很大。
最令周天驚訝的是,子車頁雪卻在短時間内憑借他自己的手把每條細微的線路都描繪的十分清楚,再次讓周天覺的有他在就等于有個精密儀器的繪圖機:“你這衣服從哪裡弄得?
”
“衣服?
”子車頁雪還沒從線條裡回神,傻傻的拿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周天在說什麼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知道。
”
周天失笑:“嗯,我先看看,等看出點什麼找你,你不是一直跟鐵單镫他們在一起,他們呢。
”讓他們一起研究研究,或許這并不是一個木質機器!
子車頁雪又傻了一下,過了好久才怒道:“你有病!
說着衣服說什麼鐵單镫,腦子有病!
”說完理都不理會周天,飛窗戶而去!
至于外面機關觸碰的聲音被他斬的七零八落。
周天見鬼的看眼窗子,這麼大的人了,這點腦子都轉不過來,你進水了還差不多。
周天又研究了一會桌上的圖稿,她越看越不覺的總體是木質,按這樣的輔助推動力,拉一縮小型貨輪都可以,怎麼可能是木頭,如果是木頭造的,推入戰場所占的面積也太大了,不擺明了成為襲擊對象。
周天突然一驚,這會不會根本就不是木頭,而是鐵器或者什麼,畢竟齊國不可能拿出真東西讓别的國家修,就想美國不會找中國合作研究飛船核心技術一樣,也就是說這裡面的東西有些可能是虛假的,他們要的隻是一個部件。
周天快速拿起筆,攤開一片宣紙,開始演化所有她有記憶的機械組成部分,三拆化一如機械不段的演化史,在她手裡演化着從夏朝到大唐,著名的武器助力系統,最後連最龐大原始狀态的火炮也加入了演算行列。
時間越來越晚,天漸漸黑了,陸公公高興的小跑進來,跟太子說了句什麼。
周天脾氣很沖的吼了句:“出去!
”心情煩躁的重新撕開張紙,起筆剛才被打斷的思路。
身為理性的數學家,精密的演算時可以持續二十四小時以上,那脾氣沖的能撞死牛,陸公公也是倒黴,往槍口上跑。
陸公公委屈的走出來,對侯在外面的歐陽逆羽行禮後可憐兮兮的道:“将軍,這次你真讓倫家失望了,明知太子好不容易回來,現在才過來看,太子能不生氣嗎?
這不把奴才罵了一頓撒氣,奴才這是招誰惹誰了,将軍,奴才看,今天您也别進去了,太子是怕忍不住跟您使性子呢?
”說完還委屈的擦擦眼淚,似乎太子真怎麼欺負了他一樣。
歐陽逆羽見狀,慣性的從袖子裡掏出一顆珍珠放陸公公面前:“讓公公受委屈了,告訴太子一聲,歐陽有事求見。
”
陸公公飛速奪過,自己人般的讓他上前一步:“奴才告訴你,月國的事您小心點提,皇上可說了,不準不給,太子為這事正煩着呢?
”
歐陽逆羽知道陸公公跟他說這些是為他好,太子性格怪扈,就算不找自己算賬也會拉個墊背的打一頓,可有件事他現在想知道:“陸公公知不知道,為什麼太子突然放了尹大人?
”他之所以過來,也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公公嘿嘿一笑,像偷了腥的老貓:“還能是什麼,自然是有人伺候的太子爺高興呗。
”
歐陽逆羽見狀對陸公公變表情的速度佩服不已:“誰?
”或許可以讓其在月國的事上下功夫。
陸公公理所當然的竊笑:“吃味了吧,将軍不是奴才說您,男人矯情一會無所謂,可要是太矯情就不好了。
”
歐陽逆羽無奈,總之他始終一個觀點:“在下是臣子,臣子當為焰國盡忠,其他的事恕微臣一概不識。
”
陸公公聞言,鮮紅的小嘴一撇,尖細的聲音嬌嗔道:“不識好歹。
”說完扭着小腰溜溜的閃人,不搭理不解風情的男人,至于太子兇他那點破事,太子哪天不兇他才怪!
他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歐陽逆羽見問不出什麼,看了眼緊閉的殿門,轉身離開,總之,尹大人能被施放總是好事。
子車頁雪躲在角落裡,身下壓下蘇水渠向外看:“那就是歐陽逆羽!
讓月國聞風喪膽的将軍!
”
蘇水渠想把他推起來,無奈這人身體結實就是推不動:“周少爺說他充其量就是獵獸場的老虎,養一隻才更有狩獵的樂趣。
”
“那是你們周少爺嫉妒。
”
蘇水渠不那麼認為:“嫉妒他有什麼用,周公子算術無敵,他行嗎?
”
子車頁雪拍他一下,衣服于蘇水渠身上的衣服融成一色:“身為太子懂算術值得炫耀嗎?
玩物喪志,她該玩木器。
”
蘇水渠不想再跟他說話:“讓開,我還有公事要忙?
”
子車頁雪諷刺道:“忙着幹什麼?
忙着去給你未來的‘哥哥’下跪,我說你傻是不是,蘇義說你破壞天池讓你跪你就跪着,他要讓你死你死不死,咱們是太子的人,又是太子帶回來的,天生比宮裡的優越,懂了不。
”
蘇水渠趁子車頁雪外探的時候,瞬間把他推下來:“我還有事,告辭。
”說完拔腿就跑,唯恐子車頁雪追上。
天已經黑了,晚膳熱六次,太子依然沒有動過,小太監們輕手輕腳的把食物撤下去重新換上新的,大殿又恢複了紙摩擦筆墨的聲音。
夜漆黑一片,刺客已經覆滅了三撥,太子寝殿的燈還沒有熄。
直到後半夜,周天終于停筆,看着桌子上堆滿的東西不斷深思,她越是演算越是心驚,齊國想做什麼?
這件武器絕對不能用于攻城。
但越是這樣越是讓周天不得不驚慮,齊國就相當于美國在研究火星;英國在研究人畜基因一樣令人費解,完全超出正常國家認知的範圍!
但周天不是淺顯之輩,她敢說這件大型攻城器械可以讓齊國的武器裝備上兩個台階,完全笑傲所有國家。
雖然大型攻城器基本都沒有用場,但每個發達國家都會有一兩個震敵,周天敢說現在的焰國沒有一架大型攻城投石機。
因為它沒機會用,更不會浪費那麼多人啟動。
按一架最便宜的大型攻城投石機來說,最低标準也是數噸,有效射傷距離撐死十幾步遠,前期要耗費兩三個月時間制造,啟動一架投石機需要兩百人以上,運往攻城的地方時零件是散開的,到地方了才能組裝,即便一塊石頭五十斤不怎麼了,你能帶多少?
所以小型國家、不富足的國家基本不準備大型攻城器,因為犯不着,或許一輩子都沒機會打人家的大型城池。
周天想死的心都有了,據她最壞的推測,這應該是一架攻城巨器‘回回炮’,當年的襄陽城就是被它攻破的,是有史料記載的純攻擊性最大的戰役,這樣的武器,攻國都不成問題,就算人家不發射,吓人也很管用。
周天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為什麼她不是齊國太子,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周天挫敗的把紙扔下,遊蕩到餐桌旁,沒有喊人伺候的頹廢的吃她的晚飯,當她打開一鍋精美的湯食,剛想感慨這鍋漂亮時,鍋蓋上‘齊,民,銳、成’幾個字險些沒把她氣的吐血!
焰宙天你有完沒完,吃飯的鍋子都用齊國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會欣賞是不是。
周天瞬間沒了胃口,草草吃了點東西,疲憊的趴床上睡了,半夜做夢夢到她被月國抓了,正哭喊着要找爺爺驗屍報仇呢!
周天一身冷汗的醒來,惱怒的把床幔一把扯下來扔地上:“來人!
洗涑!
”tnnd誰也别想讓她當亡國奴!
惹急了造航空母艦去!
所有人都看出太子今天心情不好,每個人都低眉順目的不敢觸太子的眉頭,
内室散落的宣紙遍地都是,陸公公依照經驗沒敢收拾,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的太子。
周天泡在水裡還想着夢裡把她剝皮的黑鬼!
不行!
破月國敢欺負到老子頭上,周天瞬間從水裡站起來。
陸公公趕緊把太子按下去,羞羞羞,這麼大的姑娘了,露這麼多也敢站,太子到底有沒有意識她是女人啊,真操心。
周天一掌拍在水面上,水花嗖的濺起,濕了陸公公一身。
陸公公不敢有任何抱怨,反而安撫太子:“奴才的好祖宗,大清早的這誰惹你了,昨晚您連歐陽将軍也趕走了,還有誰這麼不長眼,觸怒了咱的好主子。
”
周天驚了一下:“歐陽逆羽來過?
”
陸公公驚異:“太子不知道?
奴才說了好幾遍呢?
”千萬别冤枉他。
周天點點頭:“他再來讓他進來。
”對月國他應該最熟悉,聽一下又不會死!
“靠!
”周天又一掌拍在了水面上,心裡還記恨讓她亡國的夢中人。
周天突然響起什麼般,揚着水道:“老陸,不上朝嗎?
”這麼亮了,怎麼沒人說話。
陸公公見鬼的看他主子一眼:“太子,您不是嫌早朝太早改在辰時了嗎?
”
十點?
!
周天咽口空氣,難怪亡國,不是沒有道理。
子車頁雪沒打招呼的推門進來,轉了七八個彎沒看到周天,反而見到了地上散亂的圖稿。
子車頁雪撞翻了一個屏風飛過去,踩在紙張上瞅周天都做了些什麼?
當子車頁雪看到最終版的‘炮塔’時驟然松開腳,抽出紙,震天的大喊:“周天!
”
周天洗着澡頓時捂上耳朵:“喊你個頭,就在你隔壁,有屁快放!
”
子車頁雪頓時撞翻屏障沖過去,就要把周天從水裡揪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
它不是木頭!
它絕對不是木頭!
”
周天要死的一腳把他踢開,瞬間從桶中飛出撤下毛巾系上:“你有病!
沒看到小女生在沐浴!
喊你個頭!
”
子車頁雪立即不幹了:“你有什麼可看的!
胸部長屁股上了!
”
周天抄起椅子,哐當砸他頭上,子車頁雪頓時覺的頭頂有無數隻小鳥飛過,然後撲騰栽倒在地上。
周天扔下椅子拍拍手,一掌把擋風豎起,繼續溶入水池裡洗澡,至于地上躺着那位,讓他躺着吧,不見棺材不落淚!
子車頁雪一會就醒了,水裡不男不女的人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他瞬間抱了一堆地上的圖稿跑了!
“子車頁雪!
你給老子站住!
”
陸公公趕緊把沒穿衣服的太子揪回水裡,幸好有沐浴退下人的習慣,要不日子還過不過:“太子,祖宗,大爺,咱派侍衛追還不行嗎?
”
“不用!
讓他跑去!
半夜做惡夢自己吓到他自己才好!
”周天深吸口氣,心裡頓時有了主意,焰國誰也别想動它分毫。
周天洗完澡出來,陸公公已經送上了最得體的衣服,華麗不減,美不勝收:“來件簡單的。
”
陸公公臉不紅氣不喘的道:“這是最簡單的。
”
周天無語:“你要一意孤行,本宮不上朝。
”
陸公公笑眯眯的道:“今日例休,十天裡面休八天是太子定的鐵律,太子忘了嗎。
”
周天恨不得把他的臉踩碎了:“我自己來!
”周天遙想着焰宙天的決定,正在琢磨彌補辦法。
周天選了一件很輕淡的衣着,沒有華麗的刺繡也沒有顯眼的造型,但這套衣服依然造價不菲,堪稱一件軟甲。
陸公公沒說什麼,見太子拿出這件,隻是道:“太子要出門嗎?
奴才去吩咐親衛。
”
周天想了一下,他确實找子車世有些事:“嗯,随便找兩個跟着就可。
”
“是,殿下。
”
後宮之内,林貴妃戰戰兢兢的過了一晚,早上起床便傳了太醫,似是晚上沒有休息好動了胎氣,老皇帝第一時間趕到,噓寒問暖體貼備至。
林貴妃卻越來越不安,她總覺的太子不會放過她,誰人不知焰國宮廷沒有一個完好的皇子,皇上現在年紀大了,太子會讓她皇子才有問題。
焰霄雞皮鶴骨的手抓住林貴妃的柔荑,色迷迷的蹭着:“美人不用憂心,太醫說隻是沒休息好,孩子沒事。
”
林貴妃更擔心了,太子回來了她能休息好嗎:“皇上!
”美人膩入皇上懷裡道:“臣妾昨晚夢到皇兒問臣妾為何不是皇後,皇上,你說皇兒是不是嫌棄臣妾身份低微。
”但又瞬間嬌媚的轉口道:“皇上無需覺的臣妾在争什麼,當年皇上要封臣妾為後臣妾拒絕,現在也一樣視後位如糞土,不及皇上在臣妾心裡的位置。
”
焰霄緊緊的摟緊林貴妃,揩油的大手連孕婦也不放過,陶醉的想:“甚美,甚美。
”
林貴妃見皇上又在神遊,氣的險些沒再動了胎氣,老色胚,可聲音依然甜美動人:“皇上,臣妾想回娘家住幾天,昨日巫醫說臣妾思慮過甚,該出宮居住。
”
老皇帝一聽美人要走,立即反對:“宮裡住好好的,有什麼不好,你是皇妃我是皇上,有朕壓着,什麼事也進不了你的身,來讓朕香一個。
”
林貴妃聞言氣惱的推開皇上,嬌媚的小臉帶着勃發的怒氣:“皇上就知道欺負妾身,皇上是萬聖之軀當然什麼也不在意,可臣妾乃凡夫俗子,怎麼能跟皇上比肩,皇上又欺負臣妾身份卑微不成。
”
焰霄見狀,趕緊收回魔抓,經驗豐富的趕緊誘哄美人:“乖,你哭的朕心都碎了,咱不哭,朕最疼你,朕不是舍不得你走才難麼說,你要是走了,朕寝食難安。
”
林貴妃不以為意:“沒有臣妾皇上不是一樣風流快活,那個小寡婦不是把皇上伺候的好好,讓臣妾獨守空房好幾日,臣妾算是看明白了,臣妾老了,沒有新鮮感了,如今……如今……”說着哭的更加傷心:“連讓皇上憐惜一下都不可以,皇上以為妾身願意走嗎,妾身離開了皇上什麼也不是,可如今皇上不憐惜臣妾,臣妾此時不走,難道要招皇上嫌嗎?
”
焰霄趕緊讨饒,誰不知道他迷戀林貴妃的大肚子,野花可以随便吃吃,但美嬌娘也要安撫,這是男人的通病:“寶貝不走,朕知道你心裡委屈,巫醫不是說,宮裡不幹淨嗎,那行,朕這就下令封你為後,讓你成為鳳體鳳尊,看什麼邪物敢侵犯你!
”
林貴妃破涕為笑:“臣妾不稀罕。
”
焰霄趁機香一個:“美人笑起來真好看。
”
林貴妃掃開他的手:“皇上還不去拟旨!
臣妾等等無所謂,臣妾是怕孩子有閃失,到時候龍脈不保可怪不得臣妾。
”
焰霄趕緊讓小祖宗别說了,他還是很重視這個小孩子,無論男女都喜歡:“你……你容朕跟太子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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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三更在招手,不知能否成全。
人家想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