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曦冥突然覺的他們一直小看那個女人,焰國?
嗜殺成性、男寵無數的太子?
駱曦冥望着人來人往的門口,突然對身後的人道:“跟上她,看看她去做什麼。
”
“是,主人。
”
……
漠千葉跟在周天身後,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她偏執的厭惡男人碰到她,而剛才對方竟然用髒手碰她!
她定讓他好看!
周天察覺出後面有兩個人跟着她,其中一個的氣息無疑跟鷹風流如出一撤,周天沒興趣理會他們,對他們的主子而言,她要談論的生意就是老虎看屎殼郎卷糞球,至于屎殼郎的糞球卷多大對老虎來說不具任何意義。
至于另一個,周天驟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後面光明正大跟着她的人,出于禮貌周天不會揭穿對方的性别:“公子,您已經跟了在下兩條街,請問您有什麼事?
”
漠千葉見狀臉上不見波動,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尴尬,她冷冷的掃周天一眼道:“你是自殺以謝本公子對你的寬恕,還是本公子動手,讓你可以少為紅塵操勞幾年。
”
周天嗤笑,出門不利,走路也能碰到找茬的,這次不會又是某個大人物的披頭或者妹妹了吧!
否則她還不氣瘋!
出門怎麼就遇神經病了,周天不耐煩的皺眉:“我們認識嗎?
剛才的事我已經道歉,我想,我無法接受你美好的提議,何況,你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
“是嗎?
在漠國本公子想殺誰還沒有辦不到的?
”漠千葉看着對方,眼裡的厭惡不加掩飾:“你不想死也行,自卸手腳從此與乞丐為舞,本公子或許能饒恕你剛才不小心碰了本公子。
”
周天冷笑,怎麼都是比焰宙天還自傲的人,還是說封建王朝高人一等的人權下就沒有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影子!
“行了,别拽文了!
要動手快點我趕時間!
”
“你——!
好!
敬酒不吃吃罰酒!
”漠千葉驟然出手,一把鋒利的短刀快速向周天攻去,刀路直割周天的喉嚨。
周天生了幾絲惱怒,手臂帶動真氣彙集四份力道快速反擊,直擊對方手脈,打落對方的匕首瞬間卸下她的臂膀:“你聽着!
我不管你是誰!
如果你是漠國高層!
請你想想,你們漠國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告辭!
”周天說完摔下斷刃,轉身就走。
合樂急忙跑過去扶起疼的冒出冷汗的主子:“公子,您覺的怎麼樣?
我們回宮請太醫。
”那人什麼來路竟然能傷了公主,公主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漠千葉忍着胳膊上穿來的疼痛,冷冷的盯着前方,突然左右一動咔嚓一聲接上了右手的手臂,疼的她落下幾滴汗珠,心裡對對方更生出幾分憎惡,‘待客之道’?
難道他也是為了利益來娶公主的趨利之輩!
都是一樣的貨色!
合樂擔憂的道:“公子,咱們回去吧,您的傷……”
莫千葉冷淡的離開合樂的攙扶,突然擡腳再次向周天的方向追去。
小侍童打扮的合樂見狀,急忙跟上自家主子:“少爺,您等等奴才……”
……
周天來到客棧前,人來人往的街上除了談論驿站大火的人,并沒人注意這裡的動靜。
子車頁雪帶着陸公公迎出來,兩人為了不起眼,子車頁雪難得換了身平常的灰色布裳,木獸也沒有偏執的牽出來,混迹人群中不過是一位看起來比較挺拔的男子,沒有往日燒包的神色。
陸公公本能的彎腰想接主子身後人手裡的東西,但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即挺直腰闆走過去接過,給了打賞後,讓對方離開,然後走到周天身邊低聲道:“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在後院,二公子也到了,三樓靠窗的位置。
”
子車頁雪道:“見過後待他來後院,我先過去準備。
咦?
你身後有……”
“不用理他們,你去忙。
”以駱曦冥的實力,還不至于搶她這點東西,再說,她才不相信駱曦冥會放任他們的寶貝三弟在自己這裡混鬧而對自己的國度一無所知,那她又何必在意,她滾自己的糞球樂和,他愛怎麼看不起怎麼看不起!
子車頁雪歎口氣離開,心裡對周天的處境有幾分憐憫,更想不到她能忍讓至今,驕傲如周天、無恥如她,也有吃不開的時候,哎。
來之前周天已經打探好了武國二皇子的樣貌,他并不住在驿館,跟自己一樣在外落腳,恐怕這水都内不少這樣的‘龍虎’所以出門上街,才能一掃掃出一大把。
可以武國的勢力完全沒必要參與這場嘩衆取寵的遊戲不是嗎?
三樓臨窗的位置,一位高大的男子端着茶杯目光祥和的看着窗外,他發絲剛毅垂而不柔,側臉不甚英俊但很有男人味道,眉毛濃黑、眼睛不大、鼻子挺直、細看五官并無出奇之處,但卻給人一種高大如山的壓迫感,或許因為常年征戰,他膚色并不細緻,仿佛每個細胞都能呼吸,偵測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可能存在的敵人。
他穿着普通的錦袍,卻未能掩蓋征戰沙場多年的敏銳,幾乎在周天把目光投向他時,他也轉頭看向了周天,臉色僵硬的刀刻般的菱角慢慢舒展,露出一抹有些猙獰的笑容,或許他也覺的自己笑的太難看,立即收斂:“周公子?
”
周天驟然對其心生好感,很善解人意的‘斂笑’,走近他,周天才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的高,站在他身邊有種高山仰止的錯覺,他的肩膀很寬,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應該充滿了爆發力,周天站起來充其量隻到他的脖子,本不算瘦弱的周天與他站在一起,便顯得弱小可欺。
空蕩蕩的三樓内,周天見對方身邊沒有下人便讓陸公公放下瓷器去樓梯口守着:“二殿下能抽空見周某,周某不勝榮幸。
”
武溫澤呵呵一笑,豪邁的聲音來不及徹底綻放,又快速收斂:“太子客氣,本王無利不起早,倒是本王沒想到焰太子如此年輕。
還帶了東西來,破費了。
”卻沒有當場拆開。
周天聞言詫異的看向二殿下,他看起來也不大,挺多三十歲,還不到感慨别人年紀的時候吧。
武溫澤放下茶杯:“本王都四十了,老了,現今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一代了。
”
周天有些不信,他看起來跟歐陽逆羽差不多大,竟然都四十了?
!
周天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失态,身處武國二殿下的高位,可不見得想聽幾句‘你很年輕’的誇獎,因為盡管他如此說,周天還是能感覺出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強烈壓迫感,他就像一頭正直壯年的猛獅,絲毫看不出怠懈,周天想客氣的說句,你保養的很好,但想想還是算了,免得降低檔次:“王爺客氣,您是我們這些晚輩該恐懼的人才是。
”
“哈哈!
你這小家夥,不過很得本王眼緣,行了,本王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上批貨本王很滿意,雖然……”
武溫澤沒有繼續說,但周天知道,因為使用火器被鷹國削了一頓,武國損失慘重,當時帶兵的好像就是這位二王爺,周天,頗有種美國不準衆國用核武器的意思,大國威嚴沒辦法的事,不過武國也夠大膽的,伸出那麼長的手去打鷹國的附屬國,不是找不自在嗎。
武溫澤對那件事并不後悔,能與鷹軍交鋒是每個将領的願望:“你們還有沒有?
”
老天!
您老還用!
“放心,本王這次避開鷹國附屬國,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就算鷹國問起火器出處,本王也可以說撿的,哈哈!
”
周天滿臉冷汗,心想,您真善解人意呀。
“走,看看你這小家夥這次給本王準備了什麼欣喜的東西。
”說着站起來,拍拍周天的背瞬間把周天罩在了陰影裡。
若是在酒吧,周天估計會哈一下他的身材,現在省了吧,免得被拍死在五指山下。
周天忍着背上火辣辣的力道,對那聲小家夥徹底沒了反駁的機會,他比黑胡還壯:“王爺,這邊請。
”你家王妃沒被蹂躏死,稀罕了。
子車頁雪若知道周天滿腦子在想什麼,定從腳尖開始鄙視周天。
周天這次來帶來了床弩、臂驽還有一萬箭頭,六種方陣長短槍和手刀。
子車頁雪親自為其演示了臂驽的威力和換上不同箭支後呈現的效果,幾把長短刃的使用,周天不吝惜的送上演示圖,希望這些交易能達成長遠合作。
武溫澤上前一步,單手不費吹灰之力的舉起一坐床弩,上驽箭拉弦,本該百人的力道他一人完成,看着穿透過牆的弩箭,武溫澤滿意的颔首:“想不到貴國還有如此好東西。
”
周天沒從對方語氣裡聽出威脅,松了一口氣,不過想想也對,人家沒道理對焰國心生恐懼,等到要恐懼的時候也可以把自己拍死在搖籃裡:“王爺滿意是我的榮幸?
王爺可以仔細看,您手裡的箭是可以重複利用的,且每支出現問題後也可随時方便快捷的更換部件,可減少軍隊對壘過程中不可預知的危害,絕對讓王爺物超所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