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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404狀元

太子 鹦鹉曬月 4927 2025-02-08 09:32

  “孫大人?
哈哈!
來,喝一杯!
喝一杯!
”張亭道有八分清醒,要不然他不會趁着酒勁兒接近皇上跟前當紅的蘇水渠,如今來個孫清沐,豈不是偷雞不成遇到虎,當然要趕緊湊上去。

  張亭道眼睛笑的能滴出笑意:“孫大人務必賞臉,以後犬子還望孫大人多多提攜。
”咦?
莫非真喝多了,怎麼覺的孫大人的朝服有點女子氣,不過,嘿嘿,真好看!

  孫清沐笑着抿了一口:“哪裡,令愛少年有成,以後前途無量,還請張大人以後多提攜才是,來,孫某敬張大人一杯,恭祝狀元郎大登科之喜。

  張亭道豪氣一笑,與有榮焉的幹了杯中物,看向孫清沐的目光更加迷離:“孫侍郎,我跟你說……”

  蘇水渠感激的對孫清沐笑,為孫清沐親自下來幫他圓場心中有愧,他不能幫孫公子什麼反而害孫公子從位置上下來,蘇水渠跟在孫清沐身後,低着頭沒出聲。

  衆人見孫清沐下來,一窩蜂的湧上去敬酒,恭喜三甲定案的有之、恭喜皇後有喜的有之、甚至連恭喜孫清沐後繼有人的也有。

  孫清沐反而因為最後那句烏龍,心中歡喜,皇上有孕祝他後繼有人,他自然心中感激。

  蘇義已經又湊回皇上身邊,邊為皇上倒水便上眼藥:“皇上,你看孫大人,這種場合他下去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他考了狀元!
皇上?
皇上?
您怎麼了,臉色不好?
是不是不舒服?
”蘇義立即緊張。

  沈飛也迅速坐過去,關切的開口:“怎麼了?
要不要傳太醫?

  “沒事。
”周天看着被人群包圍的孫清沐,心裡突然暖暖的,他看到了吧,所以現在移不動步的換成了他,傻子。

  蘇義順着皇上溫柔的目光看過去,瞬間打翻了醋壇子,努力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皇上,不如您去後面坐坐,這場宴會是新人的主場,咱們總坐在這裡不好,不如微臣陪皇上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沈飛雖不知道蘇義為什麼這麼說,但凡是蘇義說的話肯定沒安好心,于是孤傲的開口:“新鮮空氣?
我看哪裡的空氣也不發黴,皇上身體欠安還是坐着的好。
”然後笑着道:“皇上,要微臣說,還是孫大人體恤皇上,替皇上與民同樂。

  沈飛的話說到了周天的心坎上,不禁拍拍沈飛秀氣但骨節分明的手:“說的對,還是你貼心。

  貼心該說自己!
死沈飛,裝屏風會死嗎!
總搶他的位置:“沈妃侍與孫妃侍真是兄弟情深,我都羨慕,皇上,怕就怕,他們兩位感情這麼好聯合起來欺負微臣。

  “啊?

”哦,周天恍然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不禁道:“你膽子不小嗎,敢挑明了說,你不先刺激他,他會先刺激你?

  蘇義見皇上沒有生氣,幹脆敞開了生氣,反正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皇上,你看剛才沈飛那樣,擺明是不讓微臣好過,誰不知道微臣喜歡挨着皇上,可皇上您看沈飛,從坐到這裡後讓微臣碰到幾次皇上,可見他用心狠毒。

  沈飛心裡暗想,男人在女人面前耍的手段果然登不上台面,皇上心裡亮堂着,但喊冤誰不會:“皇上,天地良心,他喜歡挨着皇上,微臣就不想嗎!
微臣也是怕皇上被人搶走,才不得不先人一步。

  “以前怎麼不見你——”

  周天把中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彎低身子小聲道:“小點音,被人聽到朕也很丢臉。
”然後抖抖衣服坐正:“不如咱們探讨下擄後的問題,比如這個‘咬’……‘咬’……”我還沒說呢跑什麼!
果然太經典的沒人欣賞。

  ……

  三甲的告示已經張貼在盛都的街頭巷尾,奔走看熱鬧的人們熱情高漲,茶樓裡、街道上,就連買菜的大媽也探讨着張家十公子考了狀元的喜事。

  在這一片歡愉中,一位婦人梳着整齊的發髻,一身兩江福地的七彩蠶絲裝,步履搖曳的向門庭冷清的大牢走去,聽說皇後懷孕了,可惜,他注定等不到大赦天下的一天,因為明天就是他執行死刑的日子。

  牢頭們不敢收十八公主手裡的碎銀子,恭敬的請公主進去:“小的們能為公主效力已經心滿意足,怎敢讓公主破費。

  十八公主不會連這點小錢兒也省,端莊貴氣的道:“拿着吧,權當茶水錢。
”身份高貴了銀子也高貴,連接它的人都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那份手勁,若是以前恐怕銀子扔出去别人也不屑一顧。

  但,大姐說的對,她現在是公主,不能總想以前更不能與人同語。

  “謝公主賞賜,公主洪福無疆,兒孫滿堂。

  最裡間的牢門打開,牢頭點頭哈腰的趕緊離開。

  楊厚望披頭散發的縮卷在牢房裡,大理寺的牢房并不比别處高級,一樣的栅門一樣的鐵鎖,稻草鋪成的床面,遠不如衙門的門子震懾人心。

  楊厚望穿着白色粗麻囚服,呆滞的擡起頭,滿臉髒污,他整整放空了一刻鐘,瞬間像看到巢穴的雛鳥向十八公主撲去:“夫人,你救救我,你找蘇大人救救我!
我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才讓那賤人去彈琵琶,夫人!
你救救我啊!

  牢頭遠遠的見狀立即飛奔而來一腳把楊厚望踹開:“放肆!
你是什麼東西!
弄髒了公主的衣衫,你如何賠罪!
”然後點頭哈腰的對十八公主道歉,又踹了一腳楊厚望才離開。

  楊厚望似乎被打怕了,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直到牢頭走了,他才發狠的抓住十八:“救救我,咱家的錢财都在娘的金庫裡,你拿出疏通關系,我一定要出去!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着!
都是那賤人害了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一定要讓皇上相信我!

  “賤人?

”十八公主用手帕擦擦一旁的座椅坐下,頭上的銀步搖一晃一晃的乍眼:“你說的賤人是誰?
如果她是賤人,我這位給賤人選衣服的人算什麼!
而你這位給賤人捧場的又算什麼!

  楊厚望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妻子會如此說話,此刻他才注意看妻子的裝扮,她哪有相公被關在牢裡的憔悴,穿着七彩的布料,頭上還帶了首飾,皓腕上是她喜愛的一對翡翠镯子,他記得這對镯子不是給了娘了……

  楊厚望不解的看着她,腦海閃過無法相信的駭然:“你——”

  焰十八沒有理會他的驚訝,平靜掀開帶來的竹籃,裡面的菜色一盤盤放在桌上:“吃吧,明天就要行刑了,我特意讓大理寺卿開恩,給你送頓好的,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楊厚望聞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整個人瞬間處于一種癡瘋的狀态:“你說什麼!
誰要行刑了!
我是營造司衙門的人,我是蘇水渠的手下!
我前途無量!
誰敢殺我!

  楊厚望轉瞬間又自顧自地哭喊:“不!
不公平!
我不過是請了上吉去彈琵琶!
我什麼都沒做!
我什麼都沒做!
十八!
你救救我!
你救救我啊!
我什麼都沒做!
我是朝廷官員!
我還沒有過堂!
不公平!
不公平!

  焰十八染了丹青的指甲修剪整齊,把筷子擺在楊厚望面前,認真的提醒:“你做了,十八驸馬其實你早就做了!

  驸馬?
楊厚望仿佛想起什麼瞬間癱在地上,耳邊響起皇上那日的話,他是驸馬、他對公主不敬、他流戀煙花地!
但他不想死,他還有大好的前程怎麼能死。

  楊厚望迫切的向十八公主爬去:“公主!
你救救我,我們是夫妻,我死了您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公主,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會更愛您,隻對您好,我們以後隻有姐兒一個孩子,公主您救救我……我死了您和孩子多可憐……”

  焰十八表情很平靜,甚至不屑于對他落井下石:“驸馬盡管放心,你去了,姐兒還是姐兒,而我是公主,沒人欺負了去,楊家我會給你撐着,至于娘……”

  焰十八諷刺一笑:“你不會認為我會虐待她吧。
”怎麼會,一口飯而已,誰吃不是吃。

  楊厚望聞言仿佛不認識的看着往日乖順的妻子,她的臉上甚至找不出一點幸災樂禍的破綻,她來看他帶着飯菜,告訴自己會給母親送終會養育子女,可為什麼他覺的如此冷:“你……不是十八……”十八會撒嬌!
十八聽說自己有事比自己有事都着急!
十八不會對他的生死無動于衷!

  焰十八給他斟杯酒:“我本就如此,是你很久沒看我了,相公,承蒙你所說我們多年夫妻,你就吃點吧,明天有狀元遊街,人多我就不帶姐兒送你了,免得吓到孩子。

  楊厚望聽着猛然站起來,眼裡發狂的盯着焰十八:“我看錯你了!
你這個妖婦!
你這個——啊!
别打了,别打了……”楊厚望尖叫着抱着腦袋渾身瑟縮的躲在角落裡。

  牢頭用穿着厚實靴子的鞋底狠狠踹他:“讓你喊!
公主來看你竟然不知道感恩!
忘恩負義的東西!
有點吃就不錯了!
你還想怎麼樣!
朝三暮四的敗類!

  ------題外話------

  上午出去了一下,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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