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歸這麽想,臨月心裏還是忍不住覺得郁悶。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浪漫旖旎,氣氛溫馨,然後溫情脈脈,順理成章之下發生的嗎?
怎麽此時卻感覺她好像被土匪**了似的?
鳳栖這是憋了太久,還是來這裏之前吃錯了什麽藥?
身子被強勢撐開的時候,臨月下意識地皺了眉,“鳳栖,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
久違的刺激讓鳳栖感官狠狠地顫了一下,那種美好的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讓他幾乎失控的情緒終于冷靜了下來。
低下頭,看着躺在身下的臨月怒火中燒的雙眸,像是黑夜裏閃爍的星子一眼,熠熠生輝。
鳳栖心頭一動,再看看她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樣子的紅唇,瞬間心虛又內疚。
“疼嗎?
”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試着動了一下,便立即看到臨月眉頭緊鎖,一副不知是難受還是享受的表情,他嘴角一揚,瞬間兇狠地律動起來,将兩人一起帶進了滅頂的快感之中……
……
楚非墨是被川影帶上山的,否則依他不會武功的腳程,隻怕走到天亮也走不上去。
“先在山上住一晚吧。
”川影神色很平靜,似乎并沒有對這兩人明明已經準備啓卻又突然回來的舉動感到奇怪,神情淡淡,什麽也沒問。
但是他的表情卻分明告訴楚非墨,他心裏對什麽事都透亮着呢。
楚非墨站在山頂,感受着清風拂面的舒爽,眸光靜靜地眺望着遠處的山巒疊嶂,眸心深處,卻隐隐流露出一抹深思。
他在思索,臨月在山下收到的那封信。
大周天子姬涼塵,自從上次鳳凰山一別,已經許久沒有傳出什麽消息來了。
大周局勢目前也是風平浪靜,沒什麽值得關注的地方。
如果鳳栖并沒有征服天下的野心,那麽繼北炎之後,鳳蒼的鐵騎便可以回歸軍營,天下戰争也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
南有南秦,西有大周和西風,東北偌大的疆土,則隻有一個主子,那就是鳳栖。
不管是三分天下還是四國并立,鳳蒼作為九州天下唯一的霸主,他的地位至少百年之內無人能撼動分毫。
大周與鳳蒼這兩國之間若沒有什麽緻命的矛盾,以後則完全可以友好地相處,或者井水不犯河水,各自治理好自己的江山。
當然,前提條件是——
大周天子不會像夜臨天那般,不要命地觊觎鳳蒼的皇後。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姬涼塵性格溫和有風度,屬于帝王之中的君子,他就算對臨月有傾慕之心,也該明白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他怎麽會突然突然間寫信給臨月,邀請鳳蒼的一國之母去大周做客?
楚非墨在山頂上站了很久,腦子裏閃過許多片段,山上的晚風似乎讓他的思緒清晰了很多,很多曾經被忽略的細節,也一點一點浮上心頭,讓楚非墨表情微凝。
翻雲覆雨了大半夜,臨月幾乎沒被折騰去了半條命,鳳栖罷手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不是自己的了。
渾身上下,無處不酸,無處不痛。
“你這個……”她恨恨地想罵人,咬牙切齒了半天,卻道:“鳳栖,你簡直不是人。
”
“嗯。
”吃飽餍足的鳳栖也是懶懶地躺在一旁,很幹脆地承認,“我不是人。
”
臨月瞬間無語。
“你發什麽神經?
”片刻之後,她冷冷道。
“我不是說了,這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了。
”鳳栖回答得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你在外面惹了那麽多爛桃花,讓我沒安全感。
”
哈,爛桃花,沒安全感?
臨月真要被氣笑了。
“哪裏有什麽爛桃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麽安全感?
”臨月冷嗤了一聲,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裏面裝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隻不過是想為你的獸性行為找一個借口罷了,以為我不明白你?
”
鳳栖悶悶地笑出了聲,“算你聰明。
”
臨月咬牙。
“不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也是事實。
”鳳栖很快就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控訴她的行為不端,“前腳剛到南秦,那個該死的雲睿不就追過去了?
你敢說他不是沖着你去的?
還有那個乳臭未幹的小破孩,身體還沒發育好呢,就敢肖想朕的女人?
真是不知死活了。
還有那個姬涼塵,寫信給你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邀你去做客?
他算哪根蔥啊?
”
“鳳栖,你別不講理可以嗎?
”臨月忍不住想給他一巴掌,但是真的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雲睿那隻豬是我讓她去的嗎?
我還郁悶呢,你也知道南秦小皇帝還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的醋你都吃,還要不要臉?
”
鳳栖悶哼,要臉?
要是媳婦被人拐跑了,他還要臉做什麽?
“姬涼塵要我去做客也隻是禮貌而已,再說我不是還沒答應嗎?
這也算到我頭上,你還講不講一點道理?
”說到這裏,臨月轉頭,狠狠地瞪着他,“一國之君要是都像你這麽蠻橫無理,遲早也成為亡國之君。
”
鳳栖哈哈一笑,“我是亡國之君,你就是亡國之後。
有你陪着我,到碧落下黃泉,朕何懼之有?
”
說完,鳳栖一個翻身,轉眼又覆到了她身上,眼底燃燒着灼熱的光芒,“我們再來一次。
”
“滾。
”臨月想擡腳踹他,去發現兩條腿酸軟無力,不由又惡狠狠地低咒了一聲,“鳳栖,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給我滾!
”
“不滾。
”鳳栖吻了吻她的唇,“剛才我太粗魯了,這一次一定溫柔一點。
”
你也知道自己粗魯?
整整折騰了兩個時辰,現在才想起要溫柔了?
“這樣下去,明天沒辦法趕路了。
”臨月瞪他一眼,“你有點分寸。
”
“沒辦法趕路就在這裏逗留兩日。
”鳳栖沒覺得這有什麽問題,邊說着,邊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身體一挺,再來一次沖刺。
臨月所有的抗議和低咒,在一聲痛苦的悶哼之後,很快就轉化成了無意識的低吟,在鳳栖聽來,真是格外悅耳動聽。
夜還很長,兩個月沒嘗魚水之歡的家夥,精力旺盛的很,這一夜還有的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