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趕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從南秦走到了鳳蒼境內,臨月和川影上了鳳凰山,決定在山上休息幾日再走。
許久沒有見到雪狼,臨月也有點想念了,剛好可以和那個小家夥培養一下感情。
山上景物依舊,重巒疊嶂,樓閣殿宇,整年雲霧飄渺,像一處人間仙境。
回到鳳凰山,川影就自顧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随身保護臨月的任務也到此為止。
以臨月的武功修為,獨自回到鳳蒼完全沒有問題。
況且,她身邊還有諸多暗衛。
在山上待了三日,養足了精神,臨月打算啓程回鳳蒼,到了山下,卻收到了一封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書信。
送信人顯然是沒找到上山的路,所以早早地等在了山下,至于他已經等了多久,臨月卻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送信之人身手很高,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把信給她就走了,連臨月的問話也沒有回答。
他的輕功很好,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确定這封信無毒之後,臨月若有所思地盯着信封看了很久,在楚非墨幾番催促之下,才慢慢拆開了信,然後,雙眼微眯。
楚非墨挑眉,顯然對這封信蠻多好奇,“怎麽了?
”
“沒怎麽。
”臨月淡淡說了一句,剛要把手裏的書信以內力揉碎,忽然一陣清風拂過,她手上的書信居然被一股力道直接卷起,瞬間從她手裏溜走了。
臨月一愣,擡頭之間,卻見前面一棵高大粗壯的樹上,鳳栖正拿着書信看得專注。
她呆了一下。
鳳栖怎麽來了?
“哼。
”信紙化成了粉末,從鳳栖指縫間飄散,他擡頭,惱怒地注視着臨月,“桃花運不淺啊。
”
桃花運?
楚非墨默了一下,随即嘴角揚起有趣的笑容。
“你怎麽來了?
”臨月策馬走近他,鳳栖一個人站在高高的樹梢上,眼神睥睨地臨月,“我若不來,你什麽時候被那些野男人拐跑了,我都不知道。
”
臨月嘴角一抽,“什麽野男人?
你怎麽這麽粗俗?
”
好歹是一國之君,說話就沒點分寸?
“粗俗?
”鳳栖冷哼,“比起那些光明正大觊觎着有婦之夫的人,我還算粗俗嗎?
”
臨月坐在馬背上,擡眼看向高處那個滿身醋味的男人,“你打算在這裏與我算賬?
還是要我回複這封信的邀請?
”
“你做夢!
”鳳栖冷怒地回了一句,身子飄然而下,穩穩地落在了臨月身後,狠狠地拍了下馬腹,“走!
”
馬兒吃痛,瞬間狂奔起來。
勒着馬兒停在後面準備看好戲的楚非墨,見狀瞬間一呆,來不及斥責前面那兩個無情無義之人,趕緊策馬追上。
不過心裏卻忍不住想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麽,讓鳳栖那般動怒,連野男人三個字都冒出來了。
楚非墨以為,前面那兩個人應該是飛奔趕路了,所以他使出了吃奶的盡,打馬狂追,最後卻差點沒生生氣的吐血。
繞着官道跑了近半個時辰,鳳栖居然駕着馬兒回到了鳳凰山下?
楚非墨嘴角狠狠地一抽,非常想知道鳳栖這是做什麽。
馬匹被留在了山下,鳳栖抓着臨月的肩膀,施展絕頂輕功往山上疾行而去,像是根本不知道後面還有一個楚非墨,再一次把這個人孤零零地丢下了。
騎着馬狂奔了半天的楚非墨,擡起頭望天無語,半晌才狠狠地低咒了一聲,你大爺的。
“鳳栖,你發什麽瘋?
”耳邊風聲呼呼地刮,臨月被鳳栖整個人禁锢在懷裏,滿頭黑線地擡頭瞪了他一眼,“楚非墨還在山下。
”
鳳栖轉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瞬間把她所有的抗議都堵在了唇裏。
嘴上占着便宜,卻絲毫也不影響鳳栖施展輕功往山上飛去。
臨月額頭上黑線遍布,鳳栖發狠似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唇上一陣陣酥麻刺痛,外加呼吸困難,讓臨月很快就憋紅了臉。
一掌拍向鳳栖胸口,卻見這個家夥完全沒感覺一樣,繼續抱着她不撒手。
臨月氣極。
呼呼作響的聲音一直在耳畔回響,直到不知何時停了風聲,臨月才發現,他們居然已經到了鳳凰山頂,且入了之前她居住的樓閣裏。
這裏是她曾經的寝殿,臨月自然熟悉,鳳栖卻似乎比她更熟悉,熟門熟路地進入內殿,将臨月往床上一扔,瞬間就霸道地撲了上去。
“鳳栖!
”臨月剛要起身,卻瞬間被覆上來的鳳栖壓回了床上,雙唇再次被堵住,“唔。
”
該死的家夥,這是吃錯藥了?
臨月掙紮,鳳栖死死地壓住她,讓她半點動憚不得,
嘴上粗魯地蹂躏,手下也不曾停止,三下五除二,臨月的衣服就被撕了個粉碎。
“鳳栖——”臨月氣得咬牙切齒,好不容易帶了個空,“你讓不讓我呼吸了?
”
“不讓。
”鳳栖冷冷地回了一句,狠狠地咬了她下唇,“我想你了,相思病隻有你能治。
”
臨月臉黑,無語。
這是相思病嗎?
是狂犬病才對吧?
兩個多月沒見,這個家夥怎麽好像變成野獸了?
臨月心裏腹诽,嘴上也忍不住道:“你先讓我起來,我們有話好說……”
“沒什麽好說的。
”鳳栖身體力行,告訴她自己的相思病已經病入膏肓,火舌的唇慢慢離開了已經被蹂躏得慘不忍睹的雙唇,往下移動時,同樣帶着粗魯野蠻的力道。
臨月被他這番從未有過的粗魯行徑搞得分外氣怒,又哭笑不得,心裏罵了一百遍,卻發現這個時候她內力再好也沒用,男人的蠻力是女子永遠也及不上的——
況且,鳳栖的內力比她還高深。
鳳凰山上沒有正兒八經的下人,即便是下人,那也是武功深不可測的下人,這個時候自然不會也不敢到這裏來,打擾兩個主子的好事。
加上臨月心裏明白鳳栖的相思病并沒有刻意誇張,再加上看到剛才那封信,難免心裏怒火沖天,所以也由着他胡來了。
兩個月沒見,犯相思病的可不止鳳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