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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葉氏覆滅,開端(2)

重生之嫡女無雙 白色蝴蝶 2182 2025-02-11 13:54

   而太後也同樣驚疑不定地看着皇帝,難道說這次要對葉兆敏開刀的人,不是裴諸城,而根本是皇帝本人?

   這些年來,皇帝素來對太後尊敬有加,因此太後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便覺得是自己多疑。
然而,當她下意識地看向皇帝時,正好迎上皇帝看向她的眼神,濃密微白的眉微挑,狹長的鳳眼尾稍揚起,隐約帶着一股挑釁。
太後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揉揉眼睛再次看過去,卻發現皇帝的神情不變。

   那股挑釁的神情很淺,但在素來深沉的皇帝臉上,已經算得上分明。

   見狀,太後原本的憤怒漸漸被忐忑所代替……

   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顯然也察覺到皇帝的意思堅決,跟以往的态度立場大相徑庭,倒有些是沖葉氏來的意思,都有些驚疑不定。
如果說是裴諸城耀武揚威,跟葉氏作對,那倒是小事,可如果要跟葉氏作對的人變成皇帝,那情形就截然不同。

   莫海芋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一時間連想要趁機挑撥太後和裴元歌的心思都沒了。

   想到皇帝前些日子不斷提起阿芫,難道說這次葉兆敏的案件,就是皇帝為着景芫的事情給自己的下馬威?
不!
不可能,當年景芫染上天花,純屬意外,衆所周知,何況皇帝當時根本就不在京城,他憑什麼認定景芫是她害死的?
如果說皇帝從開始就懷疑景芫的死,在心裡記恨着她,那就意味着,皇帝這些年來一直在她面前做戲……

   太後想着,忽然道:“葉國公夫人,世子夫人,你們先到偏殿安歇吧!

   知道太後有話要跟皇帝說,葉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起身告退,裴元歌和張嬷嬷也找借口離開,順便帶走了周圍的宮女太監,隻剩下皇帝和太後兩個人。

   殿内一片沉靜,隻有皇帝偶爾啜茶的輕響。

   見皇帝不說話,太後隻能先開口,幽幽歎息道:“剛才看見元歌丫頭,真是讓哀家吃了一驚,竟然活生生是當年阿芫的模樣。
難怪哀家初見元歌丫頭時,就覺得很是投緣,從來沒有過的喜歡,原來是因為她像阿芫!
想當初,阿芫那孩子溫柔和順,侍奉哀家十分盡心,哀家隻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可惜這孩子紅顔命薄……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說着,神情不勝唏噓。

   這是太後第一次主動提起景芫,皇帝淡淡地看着茶盅裡的茶葉浮浮沉沉,神情漸漸冷凝,卻并不答話,隻是沉默不語。

   如果說皇帝借這個機會把事情挑明了,鬧将出來反而好了,這樣太後就有解釋的機會。
可他現在這般默然不語,反而讓太後心中更加焦躁,想了想,索性道:“這些日子,皇上突然在哀家面前屢屢提起阿芫,哀家還想着是因為元歌丫頭,勾起了皇上的回憶,倒也沒放在心上。
可哀家想了又想,到現在才算有些明白。
皇上,你是不是懷疑阿芫的死跟哀家有關?

   如果說皇帝從開始就懷疑景芫是她害死的,卻按捺不發,那自然是因為當時皇帝示弱,無法跟她相抗衡,所以隻能忍耐。
但一個礙于情形強弱而不得不壓抑忍耐的人,有一天突然不再忍耐,那就隻有一個解釋,就是他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資本跟那個人抗衡,所以不再需要忍耐。
皇帝性情深沉,若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輕易發作……

   但同樣的,他現在表現得這麼明顯,就意味着他有了足夠的把握。

   畢竟,眼前的人是皇帝,而且已經做了近三十年的皇帝……想到這裡,太後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害怕和寒冷。
但坐以待斃并不是她的個性,當初那件事,她做得極為機密,除了心腹張嬷嬷外,不會有别人知道,而張嬷嬷對她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她。
那麼,就算皇帝有疑心,隻要沒有證據證明,她就還有反駁的餘地。

   因此,她才會直接攤牌,把話挑明了講。

   皇帝擡眼看了看太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母後何出此言?

   “皇上,這些天,你雖然在哀家面前提起阿芫,可是卻隻說她過世的情形,隻說天花,這未免太蹊跷了吧?
哀家又不傻,若不是沒想到這上面來,也不會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太後緩緩的道,神色頗為傷感,雖然是為皇帝的行為注解,同時也是在不動聲色地為自己辯白——因為她沒有害死景芫,不心虛,所以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若景芫真是她害死的,她應該從一開始就意識到才對。

   到現在還玩這種文字遊戲?
皇帝冷冷一笑,不予置答。

   “哀家真不懂,皇上怎麼會懷疑到哀家身上來?
是,當初哀家的确有意讓玉臻伺候皇上,可皇上對阿芫一往情深,不願這件事。
若說哀家心裡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無論怎麼說,皇上您當時是太子,子嗣承繼何等重要?
可是哀家若是為了這件事就要置阿芫于死地,那不是太泯滅人性了嗎?
再怎麼說,阿芫在哀家面前一向孝順,最要緊的是,當時阿芫還懷有身孕!
”說着,太後眼眸中湧出了渾濁的淚意,“别人不知道,可皇上總該知道,子嗣是哀家心底最深的痛,就算是為了阿芫腹内的孩子,哀家也不會在她懷有身孕時動手啊!

   說着,眼淚已經慢慢流落下來,太後取出手帕,慢慢擦拭着,神情哀傷動人。

   皇帝慢慢地又啜了口茶,眼神難測。

   見她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皇帝居然還不說話,太後心中越發忐忑起來。
自從做了皇帝,他就越來越喜怒不形于色,心思也越來越難以猜度,連她也不敢說能全然猜透,這種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滋味實在難受,但眼下的情形,除了繼續說下去,别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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