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小心翼翼地跟裴元歌交換了位置,再跟溫逸蘭交換,代替她站在了宇泓墨的旁邊。
見未婚夫挺身而出,溫逸蘭心頭越發柔軟,低聲道:“多謝秦公子……秦哥哥!
”
這聲“秦哥哥”一出,秦灏君頓覺心頭甜滋滋的,即使身邊站着個陰沉着臉的活閻羅也不在乎了,挺起胸膛,朗聲道:“溫妹妹别擔心,還有我呢!
”
“……”宇泓墨冷着臉看着這行人,心頭惱怒不已。
打聽到元歌今天出府,好容易他才找到她的行蹤,來到雲茗軒,想辦法搶來了她隔壁的房間,聽說她想看煙花,就跟人鬥箭,射出了一場煙花盛會給她瞧;誰知道才一個恍神,兩人就又不見,他在大街上辛辛苦苦地尋找,好容易才在這座猜謎台附近找到了她,才剛站到她身邊,就被溫逸蘭擋在中間,現在又多了個男人!
最可恨的是,站在裴元歌左邊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宇泓墨心頭越發着惱,忍不住就想整治整治溫逸蘭和秦灏君這對壞他好事的男女,正要微笑着開口,忽然觸到裴元歌警告的目光,秀眉微蹙地搖搖頭,示意他别亂來,隻能歎了口氣,放棄了修理溫逸蘭和秦灏君的打算,沒精打采地在人群中站着,神情很哀怨。
裴元歌在旁邊瞧着他這幅表情,抿嘴一笑,繼續聽着台前衆人猜謎。
那對碧玉簪自然吸引了最多的目光,想要猜謎赢得它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台主卻始終搖頭,表示這些人均未猜中,裴元歌心中一動,忽然笑着對溫逸蘭道:“溫姐姐,那對碧玉簪真的很好看,如果溫姐姐帶着那對簪子,一定很漂亮吧?
唉,可惜啊……”說着,看着溫逸蘭的發飾,一副唏噓不已的模樣。
秦灏君看看那對碧玉簪,再看看溫逸蘭花朵般的容顔,心中也暗自覺得,如果溫妹妹戴上這對簪子一定很漂亮,忍不住道:“溫妹妹在這裡少待,我上去試試!
”
“唉——”溫逸蘭來不及攔阻,看着他擠到前面,忍不住抱怨道,“元歌,你在幹嘛?
幹嘛突然說這種話,你沒看到前面那麼多人都沒猜中。
萬一秦公子猜不中,覺得丢臉怎麼辦?
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他嗎?
”
裴元歌笑着道:“他能不能做到一回事,但是有沒有心思為你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
“你——哎呀,不跟你說了!
”溫逸蘭一跺腳,緊張地看着秦灏君,心中不住地祈禱,希望秦灏君能夠才對。
那對簪子的确很漂亮,如果能夠得到當然好,但是相對而言,她更加不想未婚夫猜不對,覺得失了顔面,心裡難受。
一旁邊的陳玉明聽着兩人的對話,微微一笑。
見秦灏君擠了出去,空出了身邊的位置,宇泓墨大喜,眼巴巴地看着裴元歌,心中不住祈禱:“元歌快過來吧!
元歌快過來吧!
元歌快過來吧!
元歌快過來吧……”卻見裴元歌根本看都沒看她這邊,反而跟溫逸蘭說笑着,再不就是瞧着猜謎台上的動靜,心中越發哀怨失落。
裴元歌飛快地看了眼宇泓墨,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心頭暗暗好笑,繼續看着台上的猜謎。
秦灏君上前,沒事沒過一會兒就又退了下來,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溫妹妹,對不起,我沒猜出來那對碧玉簪的謎面,更加沒猜到謎底,于是——”
“秦哥哥别理會,我看這個台主是故意拿這對碧玉簪出來吸引衆人的目光,好讓他這裡人潮更多而已,根本就沒打算把碧玉簪送出去,所以才會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謎題,說什麼碧玉簪本身就是謎面,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人,不想失去這對碧玉簪。
這都是生意人慣用的手法,是騙人的,秦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溫逸蘭怕他心裡不痛快,忙開口安慰道。
見未婚妻并沒有因為他沒猜出謎面而輕視他,反而竭力安慰他,秦灏君心頭大樂,更覺得這位未婚妻胸懷寬闊,不拘小節,卻又善解人氣,心頭更加喜愛,道:“多謝溫妹妹的勸解,不過那對碧玉簪的樣式我已經記下來了,等回去了我就畫下來,改天找個玉匠打磨出來。
正好,我家裡有對祖傳的上好白玉,剛好能打造這麼一對玉簪!
”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慢慢變小。
溫逸蘭當然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既然是他祖傳的上好白玉,卻要打造這麼一對玉簪送她,顯然是定情之意,心中十分感動他的用意,不禁紅着臉低下頭,輕聲道:“秦哥哥不必如此,一對玉簪而已!
”
他們對話的聲音雖然低,但卻沒有逃得過他們身邊的宇泓墨和裴元歌的耳朵。
裴元歌本就是想試試秦灏君對溫逸蘭的心思,以及秦灏君的為人,同時也通過這種方式,讓秦灏君了解溫逸蘭的豪闊大氣,和善解人氣。
如今見目的達到,兩人越說越投契,心中自然歡喜。
相比較而言,宇泓墨就更加郁悶了。
為什麼這個秦公子跟溫逸蘭之間能這麼順利,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甜甜蜜蜜,他就這麼凄涼呢?
而這個時候,猜謎台周圍的人幾乎都猜過這對碧玉簪的謎題,卻沒有一人猜中,台主環視四周衆人,不住地吆喝:“還沒有沒有試過的公子小姐?
要不要來試着猜猜這對碧玉簪的謎題,如果猜對了,這對精美貴重的碧玉簪就是您的了!
”忽然瞥到溫逸蘭和裴元歌這邊,道:“這兩位小姐好像沒試過,要不要來試試?
”
見這麼多人都沒出來,溫逸蘭也生了好奇心,忍不住道:“元歌,我們去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