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抱着孩子吓得渾身顫抖,放聲大哭。
蕭清塵趕緊又拿出了針來,給孩子紮了針,孩子慢慢的才緩解下了。
他拔下針歎了口氣道:“這孩子先天不足,并且這段時間是受了不少的折騰,比我想的嚴重,要是再這樣下去,容易夭折。
”
這句夭折聽得玄妙兒真的心疼,剛才自己摸了那孩子的小臉,這孩子雖然看着不像自己的侄子在月科裡時候那麼白淨胖呼,但是眼睛很明亮,特别是他看自己的時候,那種眼神讓自己印在心裡。
她真的不想讓這麼一個孩子還沒來得及看看這美麗的世界就死了。
所以她看向了花繼業:“繼業,咱們幫幫她好麼?
”
花繼業看着那孩子也是挺心疼的,想了想道:“好,咱們管這事。
”當然他也想去看看這個婦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蕭清塵在玄妙兒問花繼業的時候,他就有了主意,隻要是玄妙兒想做的,他都不會說不:“那咱們鎮上走一趟?
”
這時候那個婦人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們:“你們真的要幫我?
不過這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我是他們周家名門正娶的媳婦,你們去了,那個死鬼也不會服軟的,打媳婦,打死媳婦,都不犯法的,你們去了能咋樣?
”
玄妙兒其實也不知道,剛才就是想要去給找個婦人要個公道:“先見到你丈夫再說吧。
”
她也想了,頂天就是讓這個婦人跟着自己回永安鎮,到時候幫她找個事做,總不能真的讓這對母子就死了吧,當然最好是能把家庭的矛盾解決了,這樣她們也就不用帶着那個婦人,也走的安心了。
那個婦人想了好一會才道:“那我就再為自己拼一次,謝謝各位貴人了,民婦黃憐兒給各位大善人,恩人磕頭了。
”說完又跪下了,肚子和玄妙兒他們磕頭。
玄妙兒趕緊讓千落她們把人扶起來,然後道:“大嫂子,咱們這就去鎮上吧,早解決了,我們也好早趕路。
”
黃憐兒感激的看着玄妙兒:“夫人的恩情不是說句謝謝就能表達的,大恩不言謝。
”
玄妙兒摸着肚子:“我也是要當娘的人了,明白你為了孩子的心情。
”
這時候蕭清塵對着費少卿道:“費公子,人去的多了也不好,有我和繼業夫婦去就行了,這邊的人和車隊就有勞你照顧了。
”
費少卿趕緊應下了:“你們放心的去吧,這邊不用擔心。
”
蕭清塵又安排了手下,護好這裡,然後跟花繼業和玄妙兒還有黃憐兒抱着孩子坐着一輛馬車去了鎮上。
他們走了之後,馮如依有些不解了,自己當初救了那個賣身葬父的,他們的警惕性這麼高,可是現在這個婦人卻牽動了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
或許沒有當母親的人總是不能感受到那小小的孩子帶給自己内心的那些柔軟和溫柔吧。
當然她的丫鬟畫眉也是不理解的小聲問她:“小姐,之前南安王他們不是說少管閑事麼?
這怎麼管上閑事了?
”
馮如依搖搖頭:“咱們還是别亂說了,人家都是有本事的人,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
畫眉點點頭:“應該是有原因的,小姐,這天熱,咱們去那邊的樹下陰涼地方吧。
”
馮如依應下了,主仆兩到了樹下乘涼等着。
這時候的畢磊也是不解,但是他也不問,什麼都沒有木安淑的額事情大,現在自己就說明都不說,忍住,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隻要等着去京城,去看見木安淑。
費少卿沒有說什麼,很有責任的看着這些人這些車,一點不含糊。
這離鎮子本來就不遠,所以玄妙兒他們很快就進了鎮子。
黃憐兒指着路,沒一會就到了一個四合院的門口。
黃憐兒邊下車邊道:“以前我們家住的是個兩進的院子,還有幾個鋪子,現在隻能搬到這個舊宅子了,鋪子也都賣了,就這個房子我還得見天看着呢,要不然也留不住的。
”
玄妙兒他們聽的也是一個個都挺生氣的,這是個什麼男人。
黃憐兒開了大門,帶着大家往正廳走,剛到門口就看見裡邊一個精瘦的臉發黃的小個子男子往胸口裡放什麼,見進來人,他更着急了,不過越是着急越是放不準,幾次才放進去。
不過這時候黃憐兒抱着孩子沖了過去了:“周槐,你不能把房契拿走啊,這房子要是再賣,咱們就得睡大街了。
”說着抱着孩子就去搶那個男子胸口的東西。
那個叫周槐的男子瘋了一樣,捂着胸口:“你這個臭娘們,你敢壞我好事,我的柳眉還等着我呢,沒錢我怎麼去看她?
我要給她贖身。
”
黃憐兒繼續搶着那房契:“你真的是被狐狸精迷暈了,你要是連房子都沒有了,人家花魁能跟你過日子?
”
“你這個悍婦懂什麼?
我和柳眉是真愛,她可不像你就知道錢錢錢的,她從來不跟我要錢。
”說完,周槐子一把把黃憐兒推開。
好在千落在後邊扶住了黃憐兒護住了孩子:“小心。
”
這時候花繼業真的看不下去了,他過去一手按在了那周槐的肩上:“你還是個男人麼?
你的妻子是你明媒正娶的,你的孩子流的是你的血,你就這麼狠心的對她們?
”
周槐看着花繼業:“你是小白臉?
你勾搭我媳婦?
你來給她出氣還是搶我的家産?
”
花繼業皺着眉一用力把那個男子拎了起來:“我不是你這種雜碎,我有妻子,不會對不起她,我們是你妻子的朋友,來給她讨個說法。
”
周槐看着花繼業有幾分的害怕,不過很快又理直氣壯的道:“朋友?
她還有朋友了?
還知道找人了?
不過誰來也沒用,她是我媳婦,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們誰也管不了我們周家的家事。
”
花繼業直接把周槐扔到了凳子上:“你坐下,咱們好好談談,我不信沒有人管得了你了。
”
周槐的屁股貼在椅子上的瞬間,他感覺尾巴根一麻,咧起了嘴:“你小子太猖狂了吧,這是我家,信不信我報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