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葉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放在眼前看看,那鮮紅的血液讓她更清醒了,她看着玄文誠:“玄文誠,你不要忘了你的大兒子,我是他娘,那是你唯一的兒子,有些話咱們不用說吧?
”
玄文誠還想打荷葉的手停下了,他知道這個是自己不能告人的秘密,包括張氏都不能說的,他看着荷葉笑了:“好,你狠厲害,咱們走着瞧吧。
”
“玄文誠,你别想什麼歹毒心思,這事現在不僅僅我自己知道,如果我死了,這事全村就都會知道。
”荷葉笑了,那個笑容加上嘴角和鼻子的鮮血,看着讓人身後發麻。
荷葉就怕玄文誠殺人滅口,所以前一陣她偷偷的找了傻子的娘,告訴她孩子是傻子的,滴血驗親是做了手腳的,如果自己有個三長兩短,就讓他們去要孩子,但是現在自己不能把孩子給他們,否則自己的命就沒了,自己跟傻子娘也談妥了,畢竟這是傻子的唯一血脈,傻子娘其實也是蒙的,又不敢跟别人商量,荷葉說什麼,她就答應了,至少孩子是自己家的。
玄文誠心裡一涼,沒想到荷葉竟然留了這麼一手:“算你狠,咱們走着瞧。
”說完,推門出去了,這個家讓他太壓抑了,他拿着鐮刀就去山上砍柴了,也許這樣能發洩心裡的郁悶。
張氏不傻,她看出來荷葉跟玄文誠之間有什麼事情,或者是約定,其實她現在針對的是整個玄家,所以事情多事情亂,她喜歡看,自己對付的不是荷葉一個人,所以沒必要非要追着這個事。
等玄文誠出去了,荷葉跌坐在炕沿邊,她捂着臉,知道這關自己過去了,玄文誠隻能忍了。
而這時候的玄文信回了屋裡是特别高興,哼着小曲,因為自己又要添丁了,并且還有人給自己養着,以後還能分他的财産,想想都高興。
王氏看着玄文信這麼高興的進來,心裡不那麼順氣:“啥事這麼高興?
三哥要添丁了,又不是你要添丁了,你傻啊?
”
“咱們家兒子夠多了,他們誰能生過咱們家,你這生啥氣,他們生就生呗。
”玄文信脫鞋上炕,半倚着窗台,抖着腳道。
王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玄文信:“咱們家老大入贅出去的,這不就剩下兩個兒子了,要是荷葉這個還是兒子,咱們不就一樣了。
”說完她坐在玄文信邊上又接着道:“不對,三哥不是保證不行了麼?
怎麼可能又讓荷葉懷上?
你說荷葉這個孩子是不是别人的?
你說是誰的?
”
玄文信心虛的拽個褥子鋪炕上,自己背對着王氏趴下了:“這也不管咱們的事,三哥做王八,咱們着啥急,我困了,我睡一會。
”
王氏心裡是想來想去都不對,拉着玄文信不讓他睡:“不行,你跟我分析一下,這事保證不對?
”
玄文信捂着腦袋:“我都喝多了,你就别鬧騰我了,我睡會咱們晚上還得回鎮上呢,到時候咱們再說。
”說完閉上眼睛假裝睡了。
王氏見玄文信真的困了,也拽不起來,就不拽了,最在炕沿邊想事。
她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你?
今個玄文信确實沒少喝酒,也不知道為啥今個玄文信怎麼那麼高興呢,喝的最多,這酒桌上就數他最高興了,人家有孩子管他啥事了?
玄文寶跟馮氏回屋關了門,馮氏歎息了一聲:“你說荷葉怎麼又懷上了?
”
玄文寶沒有馮氏那麼着急,一瘸一拐的坐在炕沿邊:“這事沒面上那麼簡單,你看三哥知道荷葉懷上時候的臉色,還有荷葉也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這裡還是有事。
”
“你是說這孩子不是三哥的?
”馮氏疑惑的看着玄文寶。
選文本搖搖頭:“這事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想起來之前三哥剛回來時候,我去他們屋,聽見三哥說什麼要掐死孩子,那個絕不是一時氣話,聽着特别可怕,但是他們好像發現我了,就說要不是親生的真的要掐死了之類的,并且這個孩子從頭到尾都是存在問題的,現在又來一個,這事不簡單。
”
馮氏聽着玄文寶的話,心裡也輕松點:“可是這事沒證據,咱們也說不出來啥?
”
“這事情隻要有問題,就回有矛盾,咱們等着看看吧,我看四哥挺高興的,備不住他知道什麼,咱們先看着。
”玄文寶道。
馮氏還是唉聲歎氣了:“你說現在咱們在鎮上過得也是鬧心,這包子鋪要開不下去了,玄文信兩口子整天動手腳,咱們這名聲也不行了,咋整?
”
玄文寶還是心裡很有數:“沒事,咱們就混着,繼續給瓷器鋪搞破壞,三哥四哥私吞了白玉球,四哥需要錢了,就會露出馬腳的。
”
馮氏心裡還是沒底,總覺得現在自己很慌,什麼都抓不住似的。
玄妙兒他們回了家,說起了家裡最近的好事,大棚的進展特别順利,現在都蓋的差不多了,河邊的院子也都建造好了,學堂幾個研究農業的學生也經常過來住,跟玄文濤和丁尚書一起編寫農業的書籍,這些都是對國家很有用的東西。
吃完了晚飯,玄妙兒跟二叔家一起回了鎮上。
到了家,丁藍淩就來了,落了坐她滿臉愁容:“小姑姑,出乎咱們意料了,柳翠花對金錢也不感興趣。
”
玄妙兒确實是意外了:“這個柳姨娘可是有點意思,怪不得你祖母也沒有辦法,看來咱們不能着急,還是要先去了解,再針對她的弱點下手了。
”
丁藍淩點點頭:“看來這個柳翠花才是大禍害,丁藍嬌其實沒什麼能耐,之前跟我能對着來還是有柳翠花指點。
”
“你也别生氣了,這個人不是進你們家門一天兩天的了,能到今天,沒有子嗣傍身還這麼順風順水,确實是個厲害角色。
”玄妙兒也覺得開始是低估這個柳姨娘了,能從青樓出來跟上尚書這樣的大官,怎麼可能簡單。
“那就要慢慢來了,對了小姑姑,你知道我們從賭場弄回去那個方公子的身份麼?
”丁藍淩看着玄妙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