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席同方又道,“以前,大房的人處處欺壓我們二房時,也不見有人說大房的人冷血無情,我們二房現在不過是想要過好自己的日子,也沒去欺負大房,我們不怕外人說閑話。
”
“好,一切都依老爺的就是,以後,我們不再去祖宅。
”阮氏笑了,眼睛溫柔的盯着丈夫。
席鳳細細的品着茶水,唇角揚的高高的。
一杯茶飲盡後,席鳳開口問道,“阿爹,我們的舊宅子,房儈那邊可有消息?
”
“有兩個去看房子的,隻是給的價格比我預期的要低二百兩銀子,我就沒賣。
”
老宅當初買來的時候,花了一千六百兩銀子,他們在裡頭住了五年,種了二十多棵果樹,一年中,光是那些果子就能賣不少銀子,還有後面的菜園子,都種上菜,能給家裡省下不少嚼用。
還有屋子裡剩下的家具,連帶着宅子一起出賣,他隻要人家一千八百兩銀子,真心不多。
席鳳垂了垂眸,眼中暗光一閃而逝,“阿爹,雖說老宅果樹多,可我們也住了五年,那些果樹,就當我們住五年的房租好了,你就原價賣掉吧。
”
“差二百兩銀子,我尋思着再拖一拖,說不定還會有好的買家出現。
”席同方舍不得把老宅子便宜賣了。
那宅子裡的一草一木,都是媳婦和女兒辛辛苦苦栽種出來的,便宜賣,那不是讓媳婦和女兒白白辛苦麼。
怎麼也要把價格往上提一提才行。
阮氏剜了他一眼,說道,“那菜園子裡的菜,都挖的差不多了,就幾棵果樹,你還留戀什麼,你喜歡果樹,日後我在新宅子裡多栽種一些,各種果樹都栽上兩棵,以後,絕對不會缺了你的果子吃,吃不完,我們還可以釀果酒喝。
”
席同方一聽到果酒,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他一跺腳,決定道,“那就賣了,我這就去房儈那兒一趟,晌午飯你們就不用等我了,中午我請房儈去酒樓吃一頓,說動房儈幫我們跟對方多說說好話,提提價格。
”
說來說去,還是舍不得老宅便宜賣。
席同方說辦就辦,當即就撂下作坊的事,去找房儈。
席同方走後,席鳳和阮氏坐馬車回了三甯巷。
馬車剛到門口,小厮就迎了出來,禀道,“太太,小姐,你們回來了。
”
小厮畢恭畢敬,聲音卻壓的低低的,道,“太太和小姐走沒多久,就有一位少爺來找小姐。
”
“找我的?
”
席鳳皺了皺眉頭,“對方可說了是誰?
”
“奴才問了,可對方沒說,奴才就想把人關在門外,後來小少爺來了,說是認識對方,奴才就把人帶到了大堂,此刻正在大堂喝茶。
”小厮應道,
阿韫認識的?
阿韫認識的人,來找她?
難道是楚離?
不對,楚離有事,都是派小虎子過來,他從不親自來找她,所以來人一定不會是四爺。
可不是四爺,又能是誰?
和她來往親近一些的外男,也就楚離一個人,阿韫見過的也就楚離,不是楚離,又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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