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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事,今天心情好,時間多,所以三更,三更在下午5點。
看得高興了,請正版支持,給點鼓勵……許櫻哥哆嗦着點了點頭,自覺自己這情形就像是内急了忍無可忍似的,便有些好笑,也稍微有了點心情。
因見武玉玉的大丫頭錦繡頻頻朝武玉玉使眼『色』,曉得這丫頭是在提醒武玉玉這種事情沾不得,索『性』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其實誰來都不怕,不過是複位,大不了拉開重新接咯。
”
武玉玉笑道:“不會那麼笨。
”淡淡瞥了錦繡一眼,道:“你随我一同去給許二娘子要些熱水來。
”錦繡曉第062章善意得要挨罵,垂着頭乖巧地跟着武玉玉去了。
整個槐院裡就剩了許櫻哥、青玉并兩個看院子的婆子。
那兩個看院子的婆子安靜得仿佛不存在,青玉見許櫻哥疼得受不住,便将她摟在懷裡低聲道:“二娘子平日裡那麼聰明的人,今日怎地犯傻了?
”
許櫻哥舒服地靠在青玉柔軟芬芳的胸前,因疼終于生出了些怅惘,低聲道:“因為不能不如此,要是她因我而墜馬,就會牽連三娘子。
”就會牽連到許府,不勞而獲是可恥的,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哪有不付出就能輕松獲取到的幸福?
她享受着許家人的信任和疼愛,她就要付出相應的回報。
馮珍兒怯怯地走了進來,乖巧地立到許櫻哥身邊。
探着頭瞧她的右臂,關懷地道:“許二姐姐,你好些了麼?
”
許櫻哥點點頭,懶得說話。
馮珍兒眨巴着純潔的眼睛。
天真地道:“我姐姐說必須得等到上京的太醫來給您正骨,我想着,一來一去那得多久啊?
可不疼死了?
”
許櫻哥不知道這大白花家的小天真妹妹想幹嘛。
便第062章善意又贊同地輕輕點點頭。
“所以我自作主張啦。
”馮珍兒換了副有些害羞和擔憂的表情,小聲道:“其實我們這别院裡有人能正骨。
要是許二姐姐放心,或許可以讓他試試。
我已經把人給帶來了,就在外頭候着,隻要您肯,我就讓他進來。
”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許櫻哥頓時警惕橫生。
大的不出面,小的莫名其妙帶了個身份不明的正骨郎中來,是要幹啥?
許櫻哥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道:“讓你姐姐來和我說。
”根本沒問是什麼人,也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
馮珍兒紅了臉:“我姐姐不知道。
是小妹我不忍心讓姐姐這樣疼。
”然後天真而認真地勸許櫻哥:“不疼的。
隻需要一下就好了。
”
許櫻哥懶得和這個小丫頭玩心眼子,直截了當地道:“多謝,不用。
”
馮珍兒的嘴委屈地癟了起來,院門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響,接着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不請自入。
不待青玉喝問,那人已對着許櫻哥淺淺一揖,朗聲道:“許二娘子有飛馬救人的膽識,難道就沒有這正骨的勇氣麼?
”
許櫻哥眯了眼睛沉默地打量着來人。
竹葉青的圓領缺胯袍,衣料上乘。
做工精細,眉眼有些類似張儀正般的深邃漂亮,卻比張儀正更多了幾分柔和,笑容溫和,舉止文雅自若,膽子奇大。
不是個普通人家的子弟,非富即貴,但既然敢不請自入,想必不會是什麼好人。
許櫻哥沉默着不言不語,青玉上前将她掩藏在身後,正『色』同馮珍兒道:“馮家三娘子,男女有别,還請您把這位公子領出去。
不然嚷嚷起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
馮珍兒為難地看向那男子,得到首肯後方低聲道:“他不是壞人。
他是我的表哥,是因為欽佩許二姐姐義氣勇敢才樂意施以援手的,不然,他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
”
許櫻哥已猜到此人為誰——多半是康王府那位宣側妃所出,據說溫文儒雅,十分知禮懂禮的康王四子張儀端。
雖不知他為何會突然間對自己感興趣,并試圖以這種方式來套近乎,但她沒有白癡到沾沾自喜地認為雄『性』生物往雌『性』身邊靠攏就是因為異『性』相吸。
在她的認知中,她此生但凡遇到皇室子弟,就沒有一次是好事。
許櫻哥趁着馮珍兒還沒有直接表明來人的身份,就趕緊扶着青玉的肩膀起身往裡走,擺出一副十分惹人厭恨,并十分冷淡的态度道:“沒有哪家的姑娘會莫名其妙把自家表哥私底下引到女客面前。
馮珍兒,我念你年齡小,不和你計較,你若再不懂事,就不要怪我不給大家留臉面了。
梨哥她們就在隔壁的院子裡吃茶,我一喊,她們就會馬上過來。
不想丢臉就趕緊走。
”
馮珍兒紅了眼圈楚楚可憐地道:“我不過是好心,許二姐姐就算是不肯接受,也不要說這種難聽話,難道我是起心不良?
你愛疼着,我卻怕過後有人怨怪我們家狠心,不會待客呢。
”
許櫻哥自是懶得理睬,目不斜視地往裡走。
根據她在鏡子前的多次比較,曉得自己此刻的面目肯定是假裝清高而虛僞,倨傲而惹人厭憎的。
要是個正常的有自尊的公子哥兒,都該厭憎地拂袖離去才是。
一旁的張儀端卻不按她的劇本演戲,雖然惱了卻賴着不走,反倒閃身上前攔在她主仆面前笑道:“醫患不避嫌,今日我還偏就要管這個閑事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好好一樁事兒,我怎麼就成了壞人,珍兒怎麼就得罪了許二娘子?
我們就成了不守規矩的人?
還請二娘子說道說道。
”
許櫻哥微微皺眉,覺着此人果然是和張儀正一鍋熬制出來的狗皮膏『藥』,一樣的黏糊。
一般人要聽了這話,肯定要麼解釋,要麼就和他争論,但不管怎樣,總要和他糾纏不清,也就上了他的賊當。
許櫻哥果斷将左臂扶定了右臂,“哎呀”一聲就往青玉身上歪過去,她裝死總成了吧!
這位許家二娘子果然是個妙人。
張儀端出身王府,什麼把戲沒見過?
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
暗自好笑着正待要戳破許櫻哥的把戲,就聽門口有人長笑一聲道:“喲喲,四弟什麼時候成了正骨郎中?
哥哥我怎麼不知道?
”接着張儀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緊張無奈的武玉玉。
因着自己出門就撞鬼,不得不引了這個太歲到這裡來,武玉玉本就十分的抱歉,此刻看到許櫻哥的樣子更是顧不得,先就跑上前去扶住了許櫻哥,連聲道:“快扶進去,可憐的,這是疼的吧?
”
青玉又委屈又氣憤,半是告狀半是傾訴地道:“可不是,疼也疼死了的,更不要說還要被人這樣的欺負。
”
馮珍兒柳眉微豎,随即又放平了,将帕子捂住半張臉,微泣出聲:“玉玉姐,這都是誤會,我真是好心,我表哥說他會正骨……”
張儀端則有些惱火,但還是帶了笑道:“你這小丫頭叫什麼名字,怎地睜眼說白話?
”
“你問人家名字幹嘛?
”張儀正袖手旁觀,唇角微帶諷刺,笑道:“四弟,不要吓唬人家小丫頭麼?
瞧,一個給你活生生吓死了,一個給你吓得哭。
不要太兇哦!
不是我做哥哥的說你,你和珍兒這樣鬼鬼祟祟的潛行而來,又硬『逼』着要給人看病,吓不死人才怪。
”
許櫻哥悄悄掐了青玉一下,青玉傷心地哭起來:“武家娘子,還煩勞您使錦繡姐姐去隔壁院子裡把我們三娘子請過來,二娘子像這樣兒,婢子是怕了……”
武玉玉無奈,隻得使喚錦繡去把梨哥等人請過來,自己跟着青玉一起把許櫻哥扶進了裡屋。
張儀正沉默地打量着許櫻哥的背影,微微蹙了眉頭。
卻聽一旁的張儀端憤憤不平地道:“弟弟要和三哥請教,我正大光明,好心好意,哪裡是鬼鬼祟祟的?
三哥最懂禮,又如何會來這裡?
這是什麼禮?
”
張儀正撣撣袍袖,施施然在先前許櫻哥坐過的軟榻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道:“當然是正理。
誰不知道我最是懂得正骨之術?
我可是武家表妹三請四揖,求了又求才請了來的。
你卻是不請自來,人家趕你走也厚臉皮的賴着不走,胡攪蠻纏,啧……康王府的臉面都給你丢光了……”
真正強詞奪理不說還倒打一耙,誰才是臉皮厚的那一個呢?
張儀端被氣得倒仰,真想好生質問張儀正一回,但他曉得此人歪纏功夫向來了得,又不要臉,且習武之人當然懂得正骨之術,自己武功比不過他,當然不能和他比。
既然纏不過他,便不再纏,張儀端垂了眼簾掩去眼裡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展顔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弟告辭了。
”
他說走就走,幹幹脆脆地轉身離去,馮珍兒猶豫得很,咬着嘴唇想跟了他走,卻又舍不下張儀正這裡,有心厚顔跟着喊一聲表哥,卻又不敢開這個口,正自絞着絲帕在那裡為難,張儀正已經不陰不陽地乜斜着眼睛望着她一笑:“珍兒妹妹芳齡幾何呀?”那模樣實在太不正經。
馮珍兒吓得花容失『色』,話也不敢答一句,提溜就跑了。
張儀正懶得搭理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大喇喇地大踏步往裡走。
馮家留在一旁伺候的兩個婆子面面相觑,然後一個往前堆了滿臉谄媚的笑容去攔阻張儀正,笑道:“三爺您要什麼?
奴婢這就給您送過來。
”另一個則轉身飛速奔出去通知馮寶兒。
張儀正不理那婆子,在門前默然立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兇蠻地一掌推開那婆子,“唰”地一下掀起湘妃簾來,大步進了裡屋。
(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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