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89章 安淺的年齡
餐後,三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安然陪着馮佳佳在附近的商業街上逛了一會兒。
逛累了之後,馮佳佳提出回酒店補覺,調整時差,安然和江淮年将她送到酒店門口。
“好好休息,明天來找淺淺玩。”安然輕輕擁住馮佳佳。
“嗯,我給她帶了很多玩具。”馮佳佳點頭,打了個哈欠,轉身走進了電梯。
把馮佳佳送回酒店後,江淮年駕車回到安然住所,準備接上安雲心和安淺去醫院打疫苗。
回到家,安雲心早已準備好了小安淺的一切所需物品,小背包裡裝滿了玩具、安撫巾和小零食。
“走吧,我們去打針咯。”安然溫柔說道,彎下腰,親了一下安淺的額頭,輕輕抱起她,安淺眨巴着大眼睛,小手還抓了抓安然的頭發。
江淮年輕輕掰開安淺的手,溫柔的說道:“不能扯媽咪的頭發哦,媽咪會痛的。”
他邊說邊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玩具,遞到安淺的手中,“來,玩這個玩具吧,它比你媽咪的頭發好玩多了。”
安淺被玩具吸引,立刻轉移了注意力,咯咯地笑着玩了起來。
兩人看着女兒開心的模樣,安然和江淮年都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安雲心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他們的互動,露出寬慰的笑容。
即便在不知道安淺是自己孩子的狀況下,江淮年依舊一如既往的愛着安然,愛着他們的孩子。
江淮年在法國的車子加裝了寶寶安全座椅。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安淺,輕輕地放在座椅上,然後認真地系好安全帶。
“淺淺,坐好咯,我們要出發去醫院啦!”
一路上,江淮年開車平穩,生怕颠簸到安淺。
到了醫院,安淺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時,有些緊張地抓住了江淮年的衣角。
安然溫柔地撫摸着她的頭,輕聲安撫道:“不怕不怕,有媽咪在呢。”
江淮年也安撫着,“對啊,我們一起去打個小針,就像小螞蟻咬一下,一點都不疼。”
到了接種區,護士阿姨微笑着向安淺打招呼。
安淺眨巴着大眼睛,盯護士阿姨,小手緊緊地抓着江淮年的手。
當護士阿姨拿出針筒時,安淺的小臉蛋上立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嘴巴微微一癟。
“哇——”一聲響亮的哭聲突然響起。
眼淚像是一顆顆大珍珠從漲紅的小臉蛋滾落下來。
江淮年立刻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溫柔地哄着:“不怕不怕。”
轉頭看向護士,眼神變得淩厲,“請溫柔點。”
護士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僵硬地笑了笑,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安然瞪了江淮年一眼,江淮年的眼神瞬間緩和了許多,看向護士,補充一句:“寶寶怕疼,請務必溫柔些。”
護士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會小心再小心。
她重新調整好心态,輕輕地撫摸着安淺那細嫩的小手臂,溫柔地說:“小朋友,我們要開始咯,勇敢一點哦。”
她小心翼翼地将針筒紮入安淺的皮膚,安淺再一次像個小火山般爆發了出來,哭聲震耳欲聾,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在江淮年的手上。
江淮年心疼得幾乎要碎了。
他緊緊地抱着安淺,溫柔地哄着她:“好了好了,不怕不怕。馬上就好了,再堅持一下。”
護士輕輕地推動活塞,盡管她已經很小心了,但安淺的哭聲還是撕心裂肺地響徹整個接種區。
江淮年眉頭皺得緊緊的,恨不得針紮在自己身上,替她承受這份痛。
安然全程拿着手機拍攝江淮年第一次陪女兒打疫苗,無奈的笑着搖頭。
終于,護士阿姨拔出針筒後,江淮年松了一口氣,輕輕地撫摸着安淺的小臉蛋。
“好了,小寶貝,我們打完了,我們淺淺是最勇敢的小孩。”
安淺還在抽泣着,她緊緊地依偎在江淮年的懷裡,仿佛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江淮年也緊緊地抱着她。
“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陪着淺淺。”安然拿着電話往外走。
沒過多久,一個法國老太太拿着糕點走進接種室。
“親愛的,你們都好嗎?”她用法語溫柔地問道,同時将手中的糕點放在桌上,“我帶了下午茶給你們。”
安雲心認出老太太是接生安淺的醫生,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微笑着向老太太點頭緻意。
老太太優雅的輕輕點頭。
安雲心輕聲跟江淮年說道:“這位是給淺淺接生的醫生。”
“噢,原來是我們淺淺小公主,今天打疫苗疼了吧?”老太太輕輕摸着安淺的頭,望向江淮年,笑着說:“你就是淺淺的父親啊,父女長得真像,”
江淮年堅定的點了點頭,心裡樂開了花。
他連忙站起來,用流利的法語回答道:“非常感謝你對她們母女的照顧。”
老太太微微笑着點頭,輕輕撫摸着安淺的小臉蛋,眼中流露出疼愛。
“小公主,你還記得我嗎?你剛出生時小小的、紅紅的,哭聲非常響亮,轉眼已經七個月大了,長得越來越漂亮,我真忍不住想要親一口。”
江淮年的心猛地一沉,頓了頓,笑着說:“醫生你記錯了,淺淺還不到四個月。”
然而,他的笑容卻掩飾不住内心的慌亂。
老太太皺了一下眼皮,笑道:“我怎麼可能記錯,她是我退休前的最後一個寶寶,日子我都記得清清楚楚,11月23日。”
這個數字在江淮年腦子炸開,他瞳孔驟然緊縮,身體猛地顫抖,搖搖欲墜,他緊緊抱着安淺,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他嘴唇微微顫動着,就連眉毛也在跳動。
他怔怔的盯着眼前的老太太,他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安雲心雖然聽不懂法語,但看到江淮年如此失态,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安。
她連忙上前從他懷裡接過安淺,用溫柔的聲音安慰着孩子。
江淮年緩緩松開了顫抖的手,視線落在安淺的臉上。
他思維開始逐漸變得清晰,那些混亂的碎片開始慢慢拼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面。
而最清晰的,是來自他心髒深處的刺痛以及難以言喻的喜悅。
此刻,心裡隐約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