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開始排水腫
秦小樹晚上還想出去呢,不知道想去幹嘛。
結果被他妹妹纏住了。
秦小果的記性也真好,都一年沒見哥哥了,還那麼黏糊。
晚上還要跟她哥哥睡。
……
夜裡,白玉就和秦大山商量。
「這娃娃在外頭也不知道遇到啥事兒了,看著變了個人似的。」
當爹的就道:「不還是那咋咋呼呼的德行嗎?」
哪裡呀,小樹之前的那股子青澀的愣勁兒沒了。
現在雖然也是咋咋呼呼的,可是眼神透露著一股和年紀不符的成熟。
白玉忍不住道:「也不知道他這一年在外頭都經歷了什麼……」
秦大山在後面扒拉她的衣領。
白玉不耐煩地往後甩了甩。
「我想問問他,這一年在外頭都經歷了啥。還有為啥提前回來了?在京城為啥又呆了這麼久?還有啊,李叔讓他和蒲嬸先回來是想幹啥的……」
她叨叨了半天,但其實最擔心的是:「他現在滿嘴胡說八道的是要惹事的,我們應該咋跟他說啊?」仟仟尛哾
「說啥?打一頓就行了。」秦大山道。
「不行啊。他還那麼小,咱們當初匆匆送他出國,要是受苦了,他心裡會不會怨咱,咱咋還能打他呢?」
下一秒秦大山在她肩膀上響亮地「啵唧」了一口。
白玉:「……」
她撲騰了一下,惱火道:「你沒心沒肺啊!他是你兒子啊!」
秦大山一翻身把胖胖的媳婦抱住了。
他道:「小樹是小子,多經歷點,多長點見識,有啥的?也鍛煉一下心性。」
白玉皺眉道:「不帶這樣的,現在這個時代了,小子和妮兒,都是一樣的。」
秦大山就道:「那你說妮兒,咱家就你管小果管得最狠。你擔心過小果會恨你不?」
沒擔心過,小果子那麼甜!
不過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是親生的打一頓也就完事了,當爹媽的才不會因為害怕被孩子仇恨,而不敢管他呢。
白玉警覺自己這種心態也是不對的。
秦大山倒是戳破了她的心魔。
但是話雖如此,白玉還是奮力掙紮了一下把他推下去了。
「起開!你改天去了縣城再說!再懷上我就不跟你過了!」
這個理由讓秦大山沒法挑錯。
小實還在旁邊呢。
他是親力親為帶娃的那種漢子。
以前小果半夜醒了都是他哄,現在小實半夜醒了他也會醒。
白玉產後水腫,體力和精力都不好,實在經不住孩子鬧。
半夜經常喂著奶就又睡過去了。
接下來拍嗝啥的都是秦大山做。
他本就是個暴碳的性子,但是這個小不點跟他嘰嘰歪歪也打不得罵不得。
自己被折騰過就知道帶崽子的苦,他當然不會張嘴就說要子孫滿堂了。
秦大山翻了回去,側在了小實身邊。
白玉其實空間裡還有那個什麼套……
有一部分原因還是在生崗子嶺那個事兒的氣。
夫妻倆可以說是「各懷鬼胎」了。
……
隔天,白玉就突然開始瘋狂跑廁所。
都是小廁,一會兒的功夫就要去一趟。
早上帶著崽子去上班,到中午才幾個小時,就上了十幾趟廁所。
搞得陳大娘隻好蹲在旁邊幫她帶孩子。
她兒媳婦王蓮也懷孕了,才兩個月,所以陳大娘最近看到小孩兒總想去rua一下。
結果看見白玉瘋狂跑廁所,她就挺納悶。
「你這是咋了?身體不舒服啊?」
白玉尷尬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老想上。」
身體倒是沒有不舒服,甚至應該說非常舒服。
上了半天廁所,就是那種在排水腫的感覺。
從生完孩子以來,身上這種日常頭重腳輕的感覺都消失了些。
「那打魚割草,你還是別去了吧。」陳大娘道。
現在是冬季屯糧的時候了,每年從七月以後,河道上遊和湖泊、水泡裡的魚大多都往下遊和江河裡去了。
下遊一帶的草甸子肥美,小葉章都是一叢一叢的。
這種草不但可以編製草簾、苫房頂,還是上等的燒火料,用來做飯暖炕,不但耐燒還火力極強。
而這種草甸子下又有魚。
公社、各大隊劃分了區域,派出男人和大些的孩子,手執特長桿,打草抓魚,又豐收又好玩。
去年是因為洪澇,就沒有開展這項活動。
今年放了一年,據說那魚已經肥得不像話了。
草甸子下的水褪去後,許多大魚擱淺,有些就會蹦到旁邊的岸上。
那魚肥得,就算路上有人看見,還需與它們「搏鬥」一番才能把肥魚領回家。
白玉本來也想跟著去玩玩的。
就算不能參與,這天高地闊地去看看熱鬧也好。
但是現在就……
她隻能道:「我看看我明天還這樣不。」
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恐怕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靈泉的效果已經出來了,就是瘋狂排濕。
她這廁所上得不但不虛,還越上身上越輕鬆。
剛才她還檢查了一下奶水質量,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照這個情況看,估計……還得排幾天。
……
秦小樹今天起床的時候,他爹媽都去上班了,連他妹妹都去擺攤了。
秦含秀出來跟他講,去辦公室可以找他媽。
他「哦」了一聲,然後發現是秦含秀才操持廚房。
秦含秀幹活慢啊,要做頓飯,幾個小時之前就開始弄了。
想到昨天晚飯的時候自己在那大放厥詞,說飯弄得難吃。
他的麵皮一紅,跑過去解釋了一句:「老姑奶,我那個,昨晚以為是我媽燒的飯。」
秦含秀顛著小腳跑出來,問他:「真的很難吃啊?」
秦小樹奮力解釋:「那啥,我真以為是我媽做的……」
「甭管是誰做的,你就跟老姑奶奶說句實話,難吃不?」
秦小樹:「……」
秦含秀紅著眼圈道:「你老姑父和你媽都哄我,你給我說句實話。」
秦小樹硬著頭皮道:「我就是,以為是我媽做的,做得沒她以前好。」
這話說得挺圓了,但誰知道秦含秀又追問了。
「不如她手藝好,但是難吃不?」
秦小樹:「……」
他雖然,不大了解這位老姑奶,但隱約覺得這題有點送命。
「你說實話呀。」秦含秀輕聲細語地道。
秦小樹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道:「嗯,難吃。」
然後秦老姑的淚啊,就像剛開了閘的水庫水。
秦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