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是在京都照顧外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霍明揚沒有再回莫菲菲的電話，徑直掛斷，進了客廳。

　　厲定欣斜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下午。你爸不在了，誰都想欺負你媽。」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霍明揚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難道外婆家出事了？

　　他轉身看向外面的漆黑夜色，想到厲澤禦突然接走姜寧，疑心更甚。

　　隔天，他專門去了錄製現場。

　　一眼看到規規矩矩的方越，站在一排攝製組後面，像極了老闆視察，心有不爽。

　　他走過去，拍了方越的肩膀，嘿嘿一笑：「方特助，看什麼呢？」

　　方越面無表情，看他一眼，拿開他放在肩膀的手。

　　「沒什麼。」

　　轉身走，霍明揚馬上跟上。

　　「京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你在這裡，姜寧回去了。」

　　他追問。

　　方越猛地停住腳，冷冷地盯著他。

　　「霍總，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姜寧不是他的員工，所以他沒有資格。就算要問，也該是紀林染。

　　霍明揚喪氣，定在原地，叉著腰看著方越走遠，又轉身望向錄製組。

　　又一天過去，方越還在。

　　紀林染的經紀人薛蓉蓉來時，看到方越正給紀林染送水，還以為看錯了。

　　她戴著個黑框近視鏡，伸著腦袋，扶著眼鏡，瞅了半天，心生疑惑：紀老師又換助理了？怎麼還是個男的？

　　等走近了，看到是方越，她愣了愣。

　　「這位先生看著面熟。」

　　故意這麼說，這邊紀林染懶散地接話：「人家是厲總的方特助。」

　　他靠在軟椅上休息，儼然一副什麼都知道的姿態。

　　薛蓉蓉看了一眼方越，湊到紀林染跟前，小聲問：「什麼情況？」

　　紀林染閉著眼，說：「可能有事吧，厲總讓他的特助，頂姜寧的班。」

　　「那也不能是個男人吶，你不是最煩男的……」

　　薛蓉蓉脫口而出，發現方越正往她這邊看，後面的話及時終止，心虛地推了推眼鏡。

　　紀林染自然聽到了她話裡的意思，側個身擺擺手，有些不耐道：「這不一樣，厲總說就兩天，姜寧明天就回來。」

　　「那你這兩天讓個男人跟著，有沒有感覺不適應？」

　　薛蓉蓉擔心地問。

　　紀林染不想說話。

　　薛蓉蓉沒法，隻能朝方越走去。

　　從他手裡接走水壺，打來聞了聞。

　　她這個舉動，看在方越眼裡像個神經病。

　　自然也很不舒服，「這位女士，你在嫌棄什麼？」

　　薛蓉蓉擡頭，推了推眼鏡，將水壺蓋好，還給他。

　　「水不多了，你再去打點。不要太燙，也不要太冷。這個天氣喝溫水最好，尤其是紀老師這樣一線的明星，更要好好照顧。」

　　「……」

　　方越猜到她是經紀人，所以再不滿，並沒有反駁一句。

　　她安排什麼，他都是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但薛蓉蓉沒有馬上離開。

　　午休後，開始錄製。

　　方越捧著筆記本電腦在一旁辦公，薛蓉蓉本就看他不對勁，這會兒瞧見，直接過來，說：「喂，你是不知道自己是臨時助理是嗎？」

　　一嗓子，在場的人全都朝著這邊望。

　　方越無奈隻能合上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