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禦對比姜望的分數，參考了京都的好幾所學校。

　　「程凜哥建議我上電子科大。」

　　姜望在一旁參考。

　　湊在厲澤禦身邊的姜寧，斜了他一眼。似乎並不採納。

　　厲澤禦卻聽了去。

　　他打開京都電子科大的院校的招生簡章，以及校史，最後填了第一志願。

　　姜寧看著有些迷惘。

　　「他這個分數剛剛，萬一錄取不上呢？」

　　「一定可以。」

　　厲澤禦信誓旦旦。

　　從華庭回去，姜寧似吃醋道：「這個姜望，什麼都聽程凜的，恨不得跟他一家。」

　　「證明關係好。這個程凜，對姜望可比郁池好太多。郁池小時候跟他搶東西，從來不讓，但是他看姜望的眼神都不同。」

　　厲澤禦一般除了觀察姜寧才這麼仔細，但是現在發現了程凜對姜望的事，不禁引起了姜寧的興趣。

　　「程凜跟你那表姐……現在什麼情況？」

　　「沒情況。」

　　「程凜他年紀也挺大的吧？」

　　「比我小一歲。」

　　「程家不著急？」

　　「相親呢，昨天還見了一個剛從海外回來的名媛。」

　　姜寧嘖嘖兩聲。

　　果然，什麼樣的家庭配什麼樣的人。

　　她盯著厲澤禦的側臉，看了半天，問：「你當初要是沒被我勾搭走，是不是也跟哪個名媛相親結婚了？哦，不對，忘了，應該是顧靈。」

　　開車的厲澤禦騰出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力道不輕，算是小小的懲罰。

　　姜寧掙開，擡手拍他一巴掌。

　　厲澤禦沒有將給林珊珊資源的事告訴姜寧，但是她從別處還是意外得知。jj.br>

　　這日，姜寧到另一個劇組。

　　幾個群眾演員湊在一起，聊到了星藝投資的另外一部劇，換演員的事。

　　她駐足，聽了一會兒。

　　群演一：「好像還是影後。」

　　群演二：「影後為什麼要演電視劇？還是個女二號。」

　　群演三：「聽說劇本好，她可能想雙面開花。一般女二的角色很容易出彩，如果到時拿了獎，對她的加持不是更大。」

　　群演一：「要不是黑料，說不定林珊珊靠著這部劇還能小火一把。」

　　群演三：「她這是惹到誰了？好好的，突然放料，那個星藝連夜換角。」

　　群演一：「換就換了，其實她應該也不會介意。畢竟沒了個小角色，她還有好萊塢的資源。」

　　群演四：「這個頂級的資源，她怎麼拿到的？」

　　群演一：「大佬賞賜。」

　　姜寧想到了上次厲澤禦換給紀林染的一個好萊塢的資源。

　　娛樂圈的資本眾多，看來林珊珊沒了一個資源，反而對她還有加成。

　　好萊塢，她正好是影後，那到時候拿了獎，可比電視劇更有幫助。

　　姜寧感覺沒必要繼續聽，剛要離開，就聽到他們其中一個說：「好像是星藝給的，畢竟把人家突然換掉。」

　　星藝？

　　厲澤禦？

　　「姜總，貓崽還好嗎？」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姜寧回神，側身就看到張燦燦朝這邊走來。

　　她在這個現言劇裡，演了女三號。

　　當時劇本給她看，她自己挑的。

　　「快長大了。」

　　姜寧從剛才的意識中，徹底回過神。

　　「這邊有點熱，化妝室有風扇。」

　　猜測她是來探班的，張燦燦一改往日的傲慢，對她的態度收斂不少。

　　姜寧也不著急去問厲澤禦給資源的事，跟著她去了化妝室。

　　裡面很大，兩個大的黑色的落地風扇，正呼呼吹著。

　　她們的進來，並沒有人在意。

　　張燦燦尋了一處兩個空座，主動將自己的零食分給姜寧。

　　「姜總，你不會像以前的老闆，非要我們控制飲食吧？」

　　她說的是霍明揚。

　　姜寧扯了扯嘴角，搖搖頭。

　　「你又不胖，偶爾吃點，可以補充能量。」

　　張燦燦哂笑：「我記得姜總上次說起惡作劇那事。」

　　姜寧反應慢了半拍：「你還記得啊？」

　　當時沒造成什麼大的問題，漸漸地她都快忘了。

　　「我那隻貓當時是在劇組丟的，之後，我就沒敢再帶來。」

　　說到這兒，她直直地盯著姜寧。

　　「吃一塹長一智，挺好的。」

　　姜寧被看的心裡發毛，轉開了視線。

　　「不過，我懷疑過，因為我跟同公司的一個演員鬧過不愉快。後來她退圈了，我也懷疑過她帶走了我的貓。因為當時，她來過我的那個劇組，探過她小姐妹的班。」

　　張燦燦說完，姜寧一下精神。

　　「飛揚的藝人，誰？」

　　「石三金。」

　　不等對方介紹，姜寧已經打開手機。

　　小姑娘，二十五歲，退圈好像是自己檢查出了什麼病。

　　「你懷疑她，最後有石錘嗎？」

　　「隻是懷疑，沒有證據。」

　　「你後來沒見過她？」

　　「沒有。她那個小姐妹當時是一起簽到飛揚的，後來星藝合併，她就準備到別家公司。霍明揚回來，司可走，她也一塊去了容城。」

　　張燦燦給的信息量有點大。

　　姜寧暗暗決定，她要抓到當時傷害她的人。

　　在這邊以厲澤禦的名義，給所有劇組訂了水和解渴的西瓜。

　　姜寧離開時，天色已經漸晚。

　　坐上計程車，她給霍明揚打了個電話。

　　殊不知，此時這人正在厲家。

　　「外婆……」

　　跟厲母示意有人打電話，他開門去了外面。

　　電話接通，傳來姜寧質問性的口吻。

　　「唐藝是你家的藝人？」

　　「……是。」

　　「聯繫電話給我一下。」

　　「做什麼？」

　　「我找她有事。或者，石三金的也行。」

　　「沒有石三金的，有唐藝的。不過，你要告訴我，找她做什麼？」

　　「說了有事。」

　　「姜寧，你說什麼事，我是不會給你的。」

　　霍明揚站在黑暗裡，嘴角勾了勾。

　　那頭，姜寧沉默著。

　　兩人就這麼僵持數秒，還是霍明揚耐不住：「我在鎏金會所，你過來找我，我考慮給你聯繫方式。」

　　說完，他掛了。

　　姜寧在猶豫。

　　眼瞅著計程車要在前面紅綠燈掉頭，姜寧趕緊跟司機說：「改行程去鎏金會所。」

　　司機從後視鏡瞟她一眼，煞有幾分嘲諷的意味。

　　姜寧不在意，將臉扭出窗外。

　　霍明揚掛斷電話，顧不上跟厲母說一聲，便急匆匆驅車前往，那個所謂的會所。

　　姜寧到的時候，在門口徘徊了一陣。

　　也就是這個時間，霍明揚剛到。

　　他看到了姜寧的身影，整理了衣服，朝她走近。

　　「姜寧。」

　　姜寧正拿著手機，頁面是在和厲澤禦聊天。

　　她告訴他，有事去了鎏金會所。

　　厲澤禦看到這個，剛從凱恩特下樓，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