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被踢倒在地,都不敢喊痛,趕緊爬過來跪在鄭烈腳邊,一個勁兒的求饒。
「皇上息怒啊,整個京城長得跟那位姑娘相似的都在這裡了,實在是找不到了!」
小太監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擡頭看鄭烈的表情,畢竟現在鄭烈的樣子真的很恐怖,他擔心自己下一刻就要被處死。
鄭烈聞言,二話不說又給了他一腳,說道:「京城沒有,那別的地方也沒有嗎?你個廢物!」
這一次,不等小太監爬起來,鄭烈又按上去打了小太監一頓,將心中的怒火全都發洩出來。
小太監一個勁兒地求饒卻沒什麼用,隻能默默承受,等著鄭烈打完之後,鼻青臉腫的出去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
鄭烈把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他就不信這世上再沒有長得像她的女子!
「呵呵,沒想到啊,堂堂大靖皇帝,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生氣。」
突然,大殿之中出現了一道極其陌生的男聲,鄭烈愣了一下,明顯是被嚇到了,他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驚恐地道:「什麼人?給朕出來!」
「出來你又能奈我何?不過你應該慶幸,我不是你的敵人,此番前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季鳴軒沒死,當然,你想找的那姑娘也沒死,並且,他們現在都在京城。」
男聲語氣中帶著嘲諷,很是瞧不起鄭烈的樣子。
但是現在鄭烈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腦子裡全是季鳴軒沒死的消息。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川州人明明都死絕了!」
鄭烈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在大殿之中不停地看,想把那個藏在暗中的傢夥找出來。
可不管他怎麼找,都看不見那個人到底躲在哪裡。
「你親眼看見了嗎?川州人全都活得好好的,是你這個當皇帝的太過沒用,竟然能容忍他們在你眼皮底下這般為所欲為,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說著,那人又輕蔑地笑了笑,覺得這江山要是繼續讓這個人來坐,肯定不長久。
鄭烈腦袋裡嗡的一聲,隻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隻不過,要是季鳴軒還活著,那他登基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他沒聽說?
再轉念一想,季鳴軒的人全都成了他的人,就算季鳴軒回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瞬間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與你何幹?你到底是什麼人!」
想明白之後,鄭烈又恢復了剛剛的暴躁,在大殿裡吼個不停。
外面的人聽見聲音,趕緊進來查看,鄭烈說道:「有人闖進來了,給朕將人找出來!」
「是!」
侍衛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皇帝讓他們找人,那就隻能找了,反正目前來看沒發現什麼人。
「哈哈哈哈,你會有求於我的,很快!」
大殿之中突然又響起一陣笑聲,眾人都被嚇了一跳,侍衛們擡著刀,警惕地看著周圍,卻什麼都沒發現。
「滾出去!人都走了,你們卻什麼都沒找到!全都是些廢物!」
鄭烈覺得那個人肯定是故意的,進來的時候他不知道,但走的時候故意留了一道黑影。
偏偏他這些手下卻沒有任何察覺。
鄭烈絲毫不覺得自己能求他什麼,自己可是當今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冷笑了一聲,坐在自己的皇位上,但心跳卻異常的快。
季鳴軒和趙歡玉為什麼還會活著?那麼難治的疫病,怎麼可能控制得住?
更何況,他不是都讓人把周圍的藥材全都燒了嗎?他們是怎麼拿到藥材的?
他並不覺得這是真的,肯定是那個男人嚇唬他的,但到底是什麼人呢?
聽聲音,那是之前從未聽過的,有些沙啞,甚至還透著些異域的口音,一時間,他分不清到底是敵是友。
「嘭!」
正想著,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就連腳下的地磚都跟著抖了三抖,鄭烈整個人都跟著晃了晃,他瞬間察覺到不妙,皺著眉頭問:「發生什麼事了?誰敢在宮中撒野?」
手下的侍衛也是一臉懵,他們剛剛一直在大殿裡,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啊!
緊接著又是好幾聲轟鳴,房屋都跟著抖了抖,落了不少灰,一些擺件也全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鄭烈跟著晃了晃,還以為是那個男人乾的,正火冒三丈,就見外面滿臉是血地跑進來一個人,喊道:「皇皇皇上大事不好啦!首輔大、季鳴軒帶著人殺進來了!」
「你說什麼!」
鄭烈瞬間站起身,面上滿是驚恐。
「皇上,千真萬確!他手上有火藥,幾個宮門全都被炸了!」
鄭烈再也坐不住,開始害怕了。
「王啟,王啟呢?讓他來見朕!」
「王大人沒了,頭顱就被季鳴軒身邊的人提著呢!」
鄭烈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可能,王啟那麼厲害,怎麼這麼輕易就死了?
外面一陣陣的廝殺聲,鄭烈是真的怕了,真正對峙的時候,他根本不是季鳴軒的對手,更何況他手上還有火藥。
「報!皇上,百姓們也跟著暴亂起來了,全都往宮裡來,全都亂套了!」
「那些刁民竟然敢造反!」
鄭烈目眥欲裂,今天他才剛剛舉行遊行儀式,距離結束還沒有兩個時辰,這怎麼就發生暴亂了?
一定是季鳴軒!
這一切都是季鳴軒安排的!
「來人來人!」
他瘋了一樣地喊人,殿內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親信士兵,全都跪在面前聽令。
「快掩護朕離開,朕不能死,朕一定要活著!」
他不斷往後退,想要從密道離開,他這個寢殿裡面有一條暗道直通宮外,隻要從這裡離開,他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侍衛們一口應下,他們是鄭烈的親信,鄭烈要是出了事,季鳴軒也不會放過他們,反正現在倒戈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為自己爭取一下。
有人立刻去打開密道,結果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密道裡的人一刀捅死。
季鳴軒熟悉這皇宮裡的一切,自然做足了準備。
「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