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團寵大佬一勾手,傅爺淪陷了

第220章 她隻是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宋餘微微側眸,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寶貝兒子,深深地嘆息一聲。

  她本來,對兒子的親生父母,都沒有任何好感。

  一個人渣。

  另外一個,雖然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澤寶的燒傷,跟他所受的痛苦,也是拜她所賜。

  不過昨天晚上睡覺前。

  傅寒聿給了她最新資料,跟之前查到的不同。

  資料那邊,找到了兩個曾經跟澤寶生母,一起在會所工作過的倖存者。

  她們說,火不是澤寶生母放的,是挨著她住的雜物房,旁邊的廚房那邊,發生了天然氣爆炸。

  廚師為了逃脫責任,嫁禍給了她。

  她們說,她那個時候,人雖然已經精神失常,瘋瘋癲癲,可作為一個母親,天生的母性讓她在想盡一切辦法,養活她的孩子。

  她生了澤寶之後,會去幫她們幹活。

  她們給她的吃的,好的東西,她都會藏起來。

  其中有個女人說,有一次孩子老是哭,她的客人發怒了,她過去隔壁找她麻煩,聞到她屋裡一股腐臭味,還以為她殺人藏屍了。

  後來一看,她床底下,都是平日裡她們看她可憐,給她的一些吃的。

  她自己隻吃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藏了起來。

  她對著她傻笑,說是要留給孩子吃,等孩子長大了吃。

  後來。

  會所大火的時候。

  她們看到被炸的渾身血肉模糊的她,帶著孩子衝出了火海。

  那個時候,太亂了,大家都隻顧著各自逃命。

  之後,她們也都趁亂逃跑了,隱姓埋名,開始了新的生活,就再也不知道她跟她孩子的事了。

  可是她們很肯定的說,若是孩子還活著,一定是她用命護住了他。

  她們看到她衝出去的時候,孩子被她用濕漉漉的被子裹著。

  「媽咪。」

  宋餘被宋澤,打斷了思緒,轉頭對著他笑笑:「我家澤寶怎麼了?」

  「媽咪我愛你。」

  宋澤道。

  「媽咪也愛你。」宋餘要不是還在開著車,肯定會抱著他,然後大大地親上一口。

  「媽咪,我會永遠永遠愛你。」

  宋澤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心。

  不管他的手術,成功還是不成功,他活著,或者死去,都會一直一直愛著她。

  「媽咪也永遠永遠永遠愛你。」宋餘比他多了一個永遠。

  宋澤笑得更開心了,咯咯的笑出聲來,道:「媽咪,等我手術之後,身體養好了,咱們就跟乾媽一起,去極地旅遊,看冰山,看極光,看北極熊。」

  宋餘點頭:「好。」

  「媽咪,傅洵他也想去,咱們能不能帶著他一起?」宋澤想了一下,又認真地道:「不帶三叔。」

  宋餘笑了:「為什麼不帶三叔?」

  傅寒聿這是得罪她家寶寶了?

  「帶三叔的話,乾媽不方便。」宋澤認真的道。

  他已經問了乾媽,能不能帶著傅洵一起。

  乾媽很嚴肅的說,可以帶傅洵,但是不能帶三叔,他們奶香的小孩紙跟可愛的女孩紙一起旅遊,不要臭男人跟著,不然的話,不方便。

  「你乾媽請客,她說了算。」宋餘笑出聲來。

  女孩子帶著小孩子一起玩,傅寒聿跟著,是有點不合適。

  再說了,誰花錢聽誰的,誰是大佬!

  「嗯。」宋澤開心地點了點小腦袋,開始跟她講病好了之後,要去哪裡玩,要玩些什麼。

  他很興奮,隻是偶爾低頭,目光掃過胸口戴著的白菊,眼底會閃過黯然。

  這幾天。

  他心裡老是不安定,還老是做噩夢,就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

  不好的事情,就隻能是他的手術。

  他在想。

  到底要不要做手術呢?

  不做手術的話,以媽咪的醫術,他肯定還能再續命一年半載的。

  可是做手術,萬一出了意外,能陪媽咪的時間,就隻剩下這幾天了。

  車子。

  在母子倆的旅遊暢想中。

  進入了墓地。

  這是一處由慈善人士,捐贈的一處公墓,專門埋葬流浪漢,死嬰和一些無人認領的無名屍體。

  墓碑密密麻麻,看起來卻很乾凈整潔,是有守墓人在定期打掃的。

  宋澤生母的墓地,已經被重新修整過了,墓碑很新,刻上了她的名字,貼上了她的照片,還放了幾束鮮花。

  這些,都是傅寒聿提前讓人做好的。

  他得到消息,查到澤寶生母的墓地所在,就在修繕墳墓的時候,讓人取了屍骨的DNA,再次跟澤寶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結果,確定是母子。

  宋餘把手裡的一束鮮花,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看著照片上的女孩。

  她隻有十七八歲的模樣,青春靚麗,有著花一般燦爛的笑容,彷彿裝了世界上最純真的快樂。

  宋餘看著她的笑,想到她的遭遇,心裡一陣陣的酸澀,唇角勾起一抹笑來,對著她道:「夏亞,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澤寶的媽咪宋餘。」

  真相一點點還原。

  她知道了,她是一個曾經為了孩子,做出過很多她努力,最後拼出了性命,去救自己孩子的好母親。

  她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宋澤把花放下之後,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墓碑上,那個陌生的女人,心裡沒有生出任何的漣漪來。

  「澤寶。」宋餘喊他:「給你媽媽磕個頭,感謝她的生育之恩,感謝她把你救出了火海。」

  就事論事。

  這些,是澤寶該做的。

  宋澤聽話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看著照片上的人,心還是平靜的,沒有傷感,也沒有難過。

  就好像。

  她隻是一個陌生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他在想,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生母嗎?

  別人不事都說,孩子跟母親之間,會在冥冥之中,有某些感應嗎?

  他為什麼,看到她的照片,看到她躺在冰冷冷的墓碑下,卻一點都感應不到她呢?

  一滴水。

  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擡頭看天。

  天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陰沉了下來。

  下雨了。

  這場雨,來得有些急,也有些大。

  宋餘帶著宋澤回到了車裡。

  她打開車窗,最後看了眼那個墓碑,道:「澤寶,以後咱們多來看看她。」

  她,也是個可憐人。

  宋澤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微微斂下的大眼睛裡,閃過一抹明顯的疑惑不解來,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臟。

  是在跳著的。

  可是面對那個他的生母時,卻依舊是一直以來的跳動節奏,不會快,也不會慢,平靜,又平穩。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到手術前。

  宋澤都沒有再去幼兒園,纏著宋餘給他請了假。

  之後,他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宋餘黏在一起,跟個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晚上也得一起睡,抱著她才能睡得香甜。

  宋餘隻覺得,兒子就是手術前緊張,什麼都隨著他,縱著他,陪著他。

  十月三十一號。

  手術的日子。

  轉眼間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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